現如今的雲族只可用落魄二字來形容,沒有收入,更是沒有營生,族人只能靠簡單的打獵為生,哪裡還是當初世間的第一家族。
所以,為了族人能夠更好的生活,她在當上家主的那一刻,便發誓一定要重震雲族雄風,經過這三年的努力,族人的日子又好起來了,但她的心裡一直有個聲音在呼喚她。「笑笑,你在哪。」
「主子,到了京都城門口了。」明月雀躍的話語響了起來打斷了笑笑的思緒。
到京都了嗎?他說他的家也在京都,這些年她一直派人去打探有關上宮家族的消息,但無半點消息傳回。
他難道騙了她,不然她為何打探不到他的任何消息。
她猶記得她昏迷前好像聽到有人在喚他主子,他到底是什麼身份,這個問題這三年來一直困猶著她。
即使這樣,還是忍不住去想他,想念他的溫柔,想念他的霸道,想念他的一切。
所以她回來了,她要回到風家,回到她娘親去世的那個地方,她要知道,她的娘親到底是被誰害死的。
她是風家嫡女,即使她不相信,卻不得不相信,她是雲諾的女兒,而雲諾卻是風相明媒正娶的夫人。
所以,這個京都她非回不可。
「老王頭,一會直奔風家。」笑笑抬了抬細長的眉眼,對著馬車前頭的那個車夫道。這個車夫正是那日救下笑笑的老王頭,其實他不姓王,姓雲,但笑笑已經習慣了叫他老王頭,老王頭也隨她,這些年便一直這麼叫著。
「是。」老王頭輕快的應道。
三年前,主子雖然接下了雲家家主一位,但這三年來主子的鬱鬱寡歡他也是看在心裡的,所以當主子決定回京都的那一刻,他便追隨來了。
輕輕一鞭,馬車便跑了起來。
比起安陽縣城,京都不知要繁華多少倍,大街上馬車如龍,行人間如梭地穿梭著,商家的吆喝聲響在耳邊。
她真的來了京都,他口口聲聲要帶她回來的地方。
「站住,這是誰家的馬車,如此沒規距,沒看到我們小姐的馬車往這邊來嗎,就不知道迴避迴避。」思緒間,聽到一個驕橫的聲音響起,一個姑娘雙手叉腰,正杏目圓瞪的站在笑笑的馬車前頭。
姑娘的身後是一輛華麗的馬車,馬上邊上各站著四位丫環,想來這個姑娘應是她們中間的大丫環吧。
「老王頭,把馬車停一邊吧。」不是笑笑怕了,現如今才剛進京,不想沾上那些嬌縱的大小姐。
「是。」老王頭掃了一眼那輛馬車,上面隱約有個肖字,想來是四大世家肖家的某位小姐了。
「露珠,發生什麼事了。」一雙嬌嫩的細手掀開了帘子向外打探道,只見那女子彎彎的月牙眉,尖尖的瓜子臉,談不上傾國傾城,卻也是難得一見的美人。
「小姐,沒事,一個不長眼的奴才擋了道而已,奴婢把她們趕開了,我們這就可以走了。」那喚露珠的丫環忙向轎子裡回道。
「那就快些走吧,姑姑早就叫人來傳了話,讓我今天進宮陪她用膳,如是耽擱了時辰,姑姑又該說我了。」
「是,小姐,我們這就走了,太妃娘娘珍愛你,也就說你兩句,是萬萬捨不得責怪你的。」露珠趕緊討好道。
「主子,那丫環居然說我們是奴才,真想上前撕爛她的嘴。」明月氣鼓鼓的坐在馬車裡若不是主子攔著,她早就衝下馬車去了。
太妃娘娘侄女了不起。
「老王頭,走吧。」見肖家的馬車已過,笑笑吩咐道,並不理會明月。
海滄國的皇帝南宮旭,兩年前突然宣布身體不適,提前退位,把皇帝之位傳給太子南宮天。
太子南宮天臥床大病一年,大病初癒便繼正統,這中間發生了什麼誰也不知,只知道一夕之間,皇上成了太上皇,太子成了新皇。
南宮天繼位後,百姓生活倒也安居樂業,只是新皇一直不曾納妃,別說皇后了,這可急壞了一干大臣。
「塵然,可有娘子的消息?」三年了,殘除了老四不少的黨羽,老四這兩年才規距了很多,但卻還是沒有笑笑的消息,面對著眼前風采已久的塵然,南宮天就略顯憔悴。
笑笑是他心中的一個疼,他恨自己,所以登基以來從沒放棄過找尋笑笑。
「回皇上,沒有。」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跟上老王頭,想看看他到底把笑笑帶去哪裡,任憑他與皇上這三年來翻遍了海滄國的每寸地方,找尋不到他們的任何消息,連帶著那個紅衣女子也不見蹤影。
「增派人手繼續找,海滄國沒有,便去周邊國家。」南宮天多麼希望能有笑笑的消息,但每回傳回來的消息都是沒有。
「是。」塵然不知道該說什麼,若說笑笑不在了,也不可能,當日笑笑並沒有性命之憂,若說笑笑還在,那到底在什麼地方,為什麼這三年來找不到任何蛛絲馬跡。
若大的「風府。」二字在太陽的照射上閃閃發光,笑笑的馬車停了在相府的門口,風府榮華百年,其格局已與一般的大院無法比擬。
一個門衛見門口停了馬車,立即上前,老王頭說了來意,那侍衛立即大聲道。
「你們是什麼人,竟也敢求見我家相爺,走,走,我家相爺豈是什麼人都能見的。」說著就要來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