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興許是下面熱鬧起來了吧,我這就下去看看。」王嬸聽這聲音也不太對,說著就要出去。
「笑笑,笑笑。」紅巒急急地進了屋子,哪想到謝秀英會有銀釵子試毒這一招,早知道這樣她就不讓阿生給她下蒙汗藥了,現如今謝秀英在下面鬧了起來,怎麼著笑笑臉上也過不去。
「紅巒姐,下面發生什麼事了。」見紅巒慌慌張張的進來,暗道,下面發生什麼事了,讓紅巒姐慌成這個模樣。
「是這樣,笑笑,你那養母謝秀英在下面鬧事,非要見你,說是你出嫁前必須把現下的兩間鋪子給到她的名下或是讓你當面說清楚,不然不讓你上花轎。」紅巒眼睛有絲難為情,頓了頓道「我剛剛並不想通知你,就命阿生泡了蒙汗藥給她端過去,誰料她竟然用銀釵子來試,這一試不打緊,那釵子變黑了,此時正在下面不依不饒地鬧呢。」
「謝秀英,她從哪冒出來的?」笑笑聽明白了是怎麼回事,上次她去大牢,沒有看見謝秀英的影子,便知道謝秀英定是離開了大牢。
現在謝秀英突然在她的婚禮上出現,看樣子還聰明了不少,想來她的後面定有高人在指點。
「不知道。」紅巒搖了搖頭,王嬸剛聽見謝秀英來了,有一瞬間還以為謝秀英終於想通了,要來參加笑笑的婚禮,現下聽聞她是來鬧事的,除了嘆氣還是嘆氣,今天可是笑笑的好日子,她到底要為那樣。
「讓她在下面鬧,看她能鬧出什麼花樣,無非是一哭一鬧,有本事讓她上吊去。」笑笑冷笑了一聲,謝秀英早不出現,晚不出現,偏偏在今天出現,是拿定了她不能見賓客想息事寧人答應她吧。
若說謝秀英但凡有一點為了她,或許她心一軟,真就把兩間鋪子給了她,但現下她是無論如何不會給謝秀英任何東西,別說鋪子。
「可她在下面如此鬧著,對你到底不是好事。」
「什麼好不好的,我從來不在乎這些。」
「這謝秀英也真是的,是拿定注意你拿她沒辦法還是咋的,再怎麼鬧下去,馬上就要到吉時,我真怕她會做出攔劫花轎一事。」王嬸在屋子裡轉來轉去急得不行,偏偏現下對付謝秀英一點辦法都沒有。
「燕子,你去。」停頓了一會道。「你是金知府的千金,只要你一量出你的身份,謝秀英囂張的氣焰就能下去很多,然後你冷聲拿住她,說只要她敢鬧事,你就敢命人把她抓起來,她這人也就對我膽子大些,聽到大官怕的不行。」笑笑想了想,如果可以她真想自己下去教訓謝放英一頓,只能先讓燕子下去試試,如果謝秀英背後真有高人,想來也不怕燕子,她現在只能一試。
「是,我倒要看看是誰敢在本小姐的面前囂張。」燕子抬頭挺胸的出去,那樣子確實是一位傲嬌的千金小姐。
「小姐,就是這位自稱是笑笑姐的母親在這鬧事。」彩蝶扮作燕子的丫環,領著燕子進了人群裡面。
「你是誰。」謝秀英正在哭泣,聽到聲音,以為是笑笑那丫頭來了,一抬頭看見兩個陌生的姑娘,便低頭繼續哭道。
「彩蝶,你告訴她我是誰。」燕子從上到下打量了一下謝秀英,只有兩個字形容,粗俗,一身的珠光寶氣,好像人家不知道她有那麼多首飾似的。
「我位是我們齊州金知府的千金,與今天的新娘子是好姐妹,我們小姐可說了,今天可是她好姐妹的婚禮,如是有人敢鬧事,她一定不會對她客氣,如是有人想住大牢,那又另說了。」彩蝶仰起頭盯著謝秀英道。
「哈哈,金知府的千金,一個小丫頭也敢自稱是金知府的千金,真是笑死我了,你回去告訴笑笑那個死丫頭,今天她就算是把皇帝老兒叫過來,也沒用。」說著謝秀英還朝燕子和彩蝶吐了口沬。
「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謝夫人吧,我說笑笑姐的樣貌是從哪來的,原來是隨了夫人,燕子真是失敬失敬。」謝秀英的態度,燕子也不急,緩步走到謝秀英的身前道。
「那是,如沒有我,那有那丫頭現在這副模樣,想當年,我也是安陽縣城數一數二的大美人。」謝秀英一聽有人說她漂亮,眉飛色舞起來,在謝家村她的美貌是也眾所周知的。
「我就說嘛,不過我可是聽說你只是笑笑姐的養母,這養女如何能隨了你的相貌,再仔細一看,夫人當真是醜陋的很,如何能與笑笑姐相比。」燕子仔細打量著謝秀英,爾後嘖嘖道,那眼神滿滿都是不屑。
「我呸,就那丫頭長得那狐媚子樣,也能和我相比,我告訴你,不管你是不是知府小姐,都沒用,我現在在管我女兒,就算是知府大人在也管不了家務事,你們還是趕緊叫那丫頭下來,不然吉時一到,可保不證我會做些什麼出來。」謝秀英冷笑道,若是以前,別說是知府千金,就是陳縣輔的那兩個千金也能把她嚇的夠嗆,可現下不一樣,現下她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能怕了一個小小的知府。
「笑笑姐是不會下來見你的,更不會答應把鋪子給你,我勸夫人還是安穩些,如不然,我不介意替笑笑姐教訓教訓你。」燕子本身就是在官場中長大,這一番話說下來頗有幾分威嚴。
謝秀英聽到燕子的這番話,有些嚇住了,看到人群中有人朝她擠眉弄眼,立即來了精神,大聲道。
「笑笑害了我的兩個兒子,今天她若不來給我個交待,我也活不下去了,反正,我是打定注意要活大家一塊活,要死大家一塊死,不答應我的條件,今天誰也別想走出這間鋪子。」
「這人瘋了吧。」人群中立即有人不安起來。
「是啊,她那樣子好可怕,我們還是不要喝這喜酒了。」有人在打著退堂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