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都拿出來瞧瞧。」笑笑聞言點了點頭,是該要多做幾套冬天的衣裙,為她也為他。
「姑娘請看,這是上好的錦緞,上面繡著祥雲花紋,還是加厚的,如是姑娘做給這位公子穿,想必十分合適。」
「還有這批剪絨,上面繡著姑娘家家極其喜歡的合歡花,也是加厚的,如是姑娘為自己做上幾身,也是十分合適。」
掌柜的孜孜不倦的為笑笑和上宮南天介紹著他店裡最好的一些布料,一看兩人都不是怕花錢的主,他自然得看人介紹貨。
「這匹,還有這匹,還有那兩匹,我們要了。」笑笑大致摸了一遍,確實比現在穿在身上的布料要厚實些,看繡工和布料質量都不錯,便要了那匹錦緞和剪絨,還要了一批緋綾和綺羅。
「好嘞,姑娘眼光真不錯,這幾匹不管是從花色,還是繡工,質量上面都是最上層的,我這就為姑娘包起來,鋪子對面就有一間成衣坊,姑娘是自己做還是讓鋪子來做。」
「讓鋪子做吧。」笑笑想了想,自己做肯定是不現實的,還是讓鋪子裡做的美觀一些。
「好嘞,一會姑娘和公子上對面量量尺寸,我這就把這匹布料送過去。」這姑娘出手真大方,一出手就是四匹,若是在平時半個月都沒辦法買出一匹。
「一個姑娘家家的連個女紅都不會,還要送去成衣坊縫製,娘,若你有這樣的女兒,才當真是丟臉丟到家了呢。」一聲話語不全的女聲進了鋪子。
「陳大小姐,您來了,你今天要買點什麼。」那掌柜的一見見是陳家的大小姐和縣輔夫人進了店,趕緊客氣道。
「掌柜的,我們今天過來是來看看布料的,想為兩個女兒做幾身衣服,可有好看的料子。」陳夫人似是沒有聽到女兒的話語一般,她一直以為她這個大女兒是個聰明的,沒想到卻是個沒頭腦的,現下她自己鬧出那個事,老爺又與何掌柜敲定了迎娶的日子,她想不嫁都不行了。
這不今天帶她來做幾身新衣服,也好放在嫁妝里。
「有,有,店裡可是來了不少好料子呢,夫人和小姐到這邊看。」掌柜的笑的那才叫一個好,今天是颳了什麼風,所有大主顧都聚在了一起。
「掌柜的,我們的東西也買的差不多了,結一下帳吧。」見陳詩詩進來,笑笑已無一點購買的欲望。
「好嘞,您稍等,我這就為您算一下,小二,你先過來招呼一下陳夫人和陳小姐。」這姑娘和公子可是大主顧,掌柜的想都沒想便應了下來,叫店裡的一位夥計先招呼著陳夫人和陳小姐。
「怎麼,掌柜的,難道我們的身份比他們低嗎,憑什麼他們是你親自招呼的,到了我們這裡你卻讓一個小二來打發我們,你這樣做可有把我們陳家放在眼裡。」陳大小姐本來對她與郭掌柜的婚事便有諸多不滿,但奈何事是她是自己惹出來的,父親替她選了日子,她也不好多說什麼。
現下看到上宮南天和笑笑那個賤女人如膠似漆的站在一起,她就恨不得在她身上瞪出一個洞來。
不知廉恥的東西,有著上宮南天還不滿足,還勾引著她家世子爺,眼下掌柜的對她們的態度如此尊敬,氣自然是不打一處來。
「陳大小姐,小的沒有這個意思,只是這位姑娘和公子在本店買了不少東西,眼下姑娘和公子要結帳,小的自然是想著先為她們結帳,稍後再來招呼大小姐和夫人。」陳詩詩的一句話,嚇得掌柜的出了一身汗,這陳大小姐就是個難伺候的主,這才多大點事,就發難上了。
「詩詩,算了,人家掌柜的有事忙就先忙,我們自己先看看。」陳夫人並不認識笑笑和上宮公子,只是略微打量了一下便移開了目光,這女的生得好生標緻,這男的臉色雖然冷了些,但周身那別樣的氣質還是逃不過她的眼睛。
眼光從笑笑身上下來,聽見女兒如此蠻橫無禮的話語,勸道。
「娘,你不知道,這個女人原是和王英妹妹同村的,王英妹妹把她當好姐妹,這個女人卻處處與王英妹妹作對,更讓人可氣的是,自己有了相公,還去勾引塵然世子。」見娘喝斥自己,陳詩詩心生不服。
「王英姑娘說話請客氣些,不然上次發生的事,我不介意再發生一次。」上宮南天聽到王英說笑笑小女人勾引塵然一說時,眼光閃了閃,這個女人居然敢誹謗笑笑,當真是不怕死還是什麼?
王英聽到上宮南天話語臉色一白,她自然沒有忘記上次在胭脂店的時候發生過什麼,她不過是說了笑笑幾句好醜配不上他之類的話,差點就讓他掐的沒了命。
現下她當著他的面說他的娘子去勾引另一個男子,他會不會一氣之下殺掉自己,她一看見風笑笑那個賤女人情難自禁,害得她差點都忘記上宮南天對她做過什麼了。
「相公,你沒看出來有些人嫉妒我們倆嗎?我可是聽說有人想在半夜爬上塵然的床,結果卻爬到人家何掌柜床上去了,嘖嘖,陳大小姐想必也是來挑嫁妝的吧,何掌柜那人雖說是老了點,家裡也娶了一房老婆,但你的身份嫁過去當個平妻還是可以的。」笑笑扯了扯上宮南天的衣服示意他別生氣,而後笑盈盈道,說她勾引塵然,到底是誰在勾引塵然,還爬到了人家郭掌柜的床上。
「你……」陳詩詩被笑笑說得滿臉通紅,想反駁卻找不到任何字眼來反駁。
「姑娘,看你長得眉清秀色,說話怎的如此刻薄,何掌柜是天悅客棧的掌柜,說白了何掌柜就是在為幽情谷做事,這樣強大的一個身份我就早有意把詩詩許配給何掌柜,誰知詩詩與何掌柜早就暗生情愫,我也就不用擔心詩詩會不願意嫁過去了,勾引塵然世子這樣的話,姑娘還是不要說的好,以免落到世子爺的耳里,我們大家都難做。」陳夫人眼神一黯,詩詩做出那樣丟人的事,她心裡不痛快,但從別人說出來,又是另外一種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