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說說是怎麼回事。」看了看最前邊那個侍女,這些侍女都是常年留在幽情谷之人,姿色容貌都是一等一的,有些色膽包天之人,這麼快就按耐不住送上門去找死。
「我與麗麗正值勤,突然聽到門邊傳來敲門聲,就去開門,剛打開門就被這個流氓抱住。」
「徐統領,你也知道我晚上有夢遊的病症,我哪知道那院子裡住著兩位如此漂亮的妹妹,我睡著了什麼也不知道啊。」那男子不敢動身,嘴上狡辨道。
「閉嘴。」
「上宮公子你看這如何處理。」徐統領瞪了一眼過去,混帳傢伙,夢遊都出來了。平時愛說個黃段子也就罷了,現在既然把注意打到了幽情谷的這些侍女身上,當真是嫌命多了。
「按照谷里的規距,是要斷去一臂的,好在沒犯下什麼大錯,但規距不能改,留下他一根手指,幾位姑娘把他送出谷去。」今天敢肖想這裡的侍女,沒準明天就敢肖想他的女人,如此之人他怎麼敢放心留在谷里。
「徐統領救命啊,我的腿已經瘸了,就剩下這雙手,若是手也殘了,叫我以後怎麼活啊。」那男子聽見上宮南天沒有溫度的聲音,急了,他不過就輕輕的抱了一下那個姑娘,就要斷去他一指。
就指著這雙手過活了,如是手指也斷了,真的就成了廢人一個。
「上宮公子,你看這……」徐統領有些為難,這虎子平時是有些犯渾,如真是斷他一指,以後他的日子怕真是難過了。
「徐統領,此事若是驚動了谷主,只怕不是斷一指那麼簡單了。」沒有看徐統領,轉身回了院子。
徐統領嘆了口氣,不忍再看,朝眾人揮了揮手進屋了。
早上笑笑迷迷糊糊的起來,詢問著上宮南天昨晚發生了何事。上宮南天只回了一句「無什麼大事。」
見上宮南天風輕雲淡,想來也沒發生什麼大事。想起桂花婆婆,笑笑心中一陣悲哀,無心再問昨晚到底發生了何事。
「翠夏,你一會給每人發一把鋤頭,今天就讓徐統領他們在地里鋤一下草,其它的等我回來再說。」
「笑笑姐,你要出去?」
「嗯,有些事要去處理一下,怎麼了?」見翠夏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問道。
「也不知道那麼些人他們聽不聽我的,笑笑姐,要不還是等你回來吧。」這些都是五大三粗的漢子,今早她起來也聽說昨晚似是有人調戲了谷中的侍女被斷去一指然後丟了出去。
誰知道這些人心中有沒有怨氣,會不會發到她的身上,她是倚月樓四大女使之一,武功也不弱,但這是支百人的隊伍,若是全部反動起來,就算是四大女使全部到場,也未必能對付得了他們。
「看把你嚇的,他們還能把你吃了不成,不行你把彩蝶,雙雙,妞妞一塊叫去,也算是為你壯壯膽。」那不過是些從前線退下來的將士,有什麼可怕,見翠夏這一副怕怕的神情,忍俊不俊。
「怎麼了?」他家小女人說有事要出去,半天也沒動靜,他只好過來看看。
「公子我……」主子在前,翠夏自然不敢說出害怕這樣的字眼。
「既然娘子有吩咐,你按照做就是,那些將士再厲害,這裡也是幽情谷,再說這幽情谷看似了了幾人,其實各個都身手不凡,你放心去就是。」看似無心的幾句話,卻給翠夏吃了定心丸,公子的意思是在告訴她,幽情谷看似簡單,實則不簡單,只要那些人有什麼不尋常的舉動,這谷里的人都會知道。
「是我多慮了,我這就去。」
回過神見笑笑怔怔的望著他「娘子,怎麼了。」
「翠夏怎麼那麼聽你的話。」
「呃,有嗎?」上宮南天笑了笑。
「我感覺有。」看了看上宮南天臉色,沒發現不對勁,才道。
「娘子說有就有吧,今天這情況,我說的話明顯比你說的有說服力,相比之下翠夏當然願意聽我的。」
「好像也是這麼個理,走吧,再不走真來不及了。」
「你今天看起來很不開心,怎麼了。」他的小女人神情悲傷,心裡肯定有事。
「如果一個女人在家等一個男人等了一輩子卻等來那男的娶妻生子的消息,卻還一直等下去,那女子是不是個傻的。」沉默許久,笑笑呢喃道。
「世間竟還有如此長情女子,倒是讓我少見,娘子今天不開心與她有關。」上宮南天輕輕握住小女人的纖纖細手,無論如何他是不會讓她受半點委屈的。
「昨天她去世了,今天我想過去送她一程。」神情間的悲涼,不知是為婆婆,還是為自己守護三年卻付之一空的感情。
上宮南天知道此時說什麼都是多餘,唯有陪在她的身邊才是最好的安慰。
小太陽前邊還是一如既往的紅火,穿過後院才感覺到一絲滄涼,婆婆的院子前掛滿白凌,蘭姑,燕子,金不換還有紅塵姐及真兒都來了,頭上都捖著白布,來為婆婆送行來了。
笑笑拉著上宮南天進去對著婆婆拜了三拜,朝蘭姑要了兩條白布,相繼為自己和上宮南天捖上。
「婆婆一生無兒無女,如今看到你們來為她送行,婆婆泉下有知,定會感到安慰。」蘭姑姑走到笑笑的眼前,眼裡有些淚珠。
「蘭姑姑,我們欽佩婆婆對感情的專一,婆婆一生無兒無女,臨了臨了認識了我們,也算是種緣份。」婆婆正安安靜靜地躺在那裡,這是婆婆在人世間最後的旅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