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我知道了。」小白覺得不能再說這個話題,不然他兩個腦袋也不夠用的。
「爺,好像看見肖少將軍的番號了。」阿生送完自家少爺回房睡覺,出來的時候正好看見一隊人馬自窗前經過,打頭豎著一面旗子,像是肖少將軍所帶的部下。
風如琦往窗外看去,剛好能看到那隊人馬,都是些傷殘兵士罷了,前面的番號有個火字,正是肖少將軍的火字軍。
「應該是前線退下來的傷殘兵員,只是不知他們緣何來到了這裡。」風如琦只是小憋了一眼就認出那是肖凌笙的火字軍。肖凌笙是肖國公的庶長子,國公夫人漆下無兒,只有一個女兒,理所當然的肖國公對這個庶長子嚴加培養。
肖凌笙也是個爭氣的,不負肖國公的培養,幾年時間不到不但縷縷擊退了邊境的強敵,還培養出了一支紀律嚴明的火字軍,皇上大喜,封他為海滄國最年輕的少將軍。
「爺,要不要我去打聽打聽。」肖國公府與風府歷來不對盤,現下看到火字軍來到齊州地界,小白自然的升起了警鐘。
「不必,肖凌笙自恃愛兵如子,這些將士前來齊州想必是肖凌笙想把這些將士安排在齊州終老吧。」他自小與肖凌笙一塊讀書,雖說不上交好,卻說不交惡,只是總覺得興凌笙心思深沉,比其父肖國公還要深上幾分。
但他用兵如神,這一點不得不讓他佩服。
「哼,什麼愛兵如子,只怕是另有其圖。」小白對肖國公府甚是感冒,肖國公府仗著一個貴妃在宮裡當權,不把四大世家的人看在眼裡。
「這條官道是通往齊州下面的安陽縣城,這些將士朝這條官道而去,只怕是要往安陽縣城而去,這麼多傷殘兵士,只怕有得讓安陽縣城的縣令頭疼上一陣了。」阿生以為這些火家軍是要去安陽縣城落腳,輕輕道。
「我看未必,這些將士只怕是早已安排好出路。」
「我們跟上前去瞧一瞧不就知曉。」玩世不恭的語氣,不是南宮瑟是誰。
「爺,你不是睡下了,如何又起來了。」阿生看見自家爺才睡一小會又爬起來,甚是心疼,爺這是要幹啥去,如此火急火撩。
「那那麼多廢話,走了。」不理會阿生那糾糾的眼神,憋了一眼風如琦,朝樓下走去。
「嘖嘖,飯都不吃一口就走,要是一會有人在路上餓暈了,你們誰都不許上前。」南宮瑟要走便走,他現在可不走,沒有吃飽喝足,他也走不動。
「剛剛只是意外。」南宮瑟折了回頭,從風如琦手上搶過一隻雞腿開始啃了起來,他已經不知道有多久沒有好好睡過一覺,加上延途的奔波,就是鐵人也受不住,自然的就在馬騎上睡著了。
「理解,理解。」不是意外,是必然。一個人長期精神癱瘓,萎靡不振,突然間這人像打了雞血似的興奮,這神經完全松卸下來,人的體能承受不住,睡著了只是輕的,怎麼不睡死過去,怎麼快就讓他醒來。
南宮瑟自然不去理會風如琦那陰陽怪氣的語氣,兩人都有個毛病,不擠兌對方幾句心裡就不踏實。
「你不是要來齊州,現在這裡就是齊州,你又要走?」風如琦可是清楚得聽見南宮瑟說是要來齊州的,現在到了齊州,沒聽見他要找什麼人,反而又想跟著火字軍去安陽縣城。
「我現在又想去了安陽縣城了,怎麼著,有意見。」沒睡醒之人本身就有火氣,聽到風如琦的話,南宮瑟自然沒有好語氣。
「又不是我家娘子跑了,我有什麼意見。」風如琦就是個人哪疼偏往哪戳的主,他不過是被某人拉過來作陪了,他著什麼急。
「風如琦你。」南宮瑟一聽火就來了,誰家娘子跑了,他家娘子不過是失蹤了兩個月,誰說她跑了他跟誰急。
「爺,你趕緊坐下,先吃東西要緊,我們一會還要趕路呢。」兩位小祖宗一見面就干架,偏偏四大家族之中又兩人最要好,真搞不懂兩位爺。
「我說南宮瑟,你找女人就找女人,你拉我來做什麼,爺我可是忙得很,再說你把你家娘子氣跑了,你怨誰。」風如琦可不認為他說錯了什麼,在京都誰不知道楚世子風流瀟灑,家裡美娘子一群,外面更是一大堆花花草草,也就是那個笨女人會跟著她。
「風如琦,我真是頭腦發熱才想著讓你陪著我來,現下你趕緊給爺滾。」南宮瑟心中本就窩著一團火,現下風如琦的一番話無疑是加深了這把火。
在海滄國那個男人不是三妻四妾,再說他與其它女人不過逢場作戲,她用得著如此較真,還帶著他的兒子一塊跑,如是找到她,定要好好的抽她一頓再說。
「你叫我滾我就滾,那我不是太沒面子。」風如琦剛丟下這句話,南宮瑟臉都青了,阿生與小白對視了一眼,果真兩位爺在一起就不太正常,小候爺一位多麼親和的人,在世子爺面前就得原形畢露。
「兩位爺,你們可吃好了,吃好了那就起路吧,不然再晚一會想追上火字軍怕是要費些精力了。」阿生比起小白,腦子轉得要快一些,眼看兩位主子又要起戰火,趕緊出來打圓場。
「哼。」南宮瑟瞪了一眼阿生,沒有理會風如琦徑直下樓去。阿生想跟上,被小白叫住了。
「阿生,你去付一下帳,我家爺一共點了三個雞腿,你家爺了吃了兩個。」小白在邊上可不是光看他們鬥嘴來著,他可得幫他家少爺捂緊錢袋子,眼睛自然不能閒著。
「噗……」風如琦一口酒沒喝下去噴了出來,心想他家小白真是越來越可家了。
阿生已經司空見慣,每次他家爺和小候爺在一起吃飯,付帳的只會是他,小白總是有理由找出不用付帳的原由,時間久了阿生都要以為難道真是他家世子爺比較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