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陣子,妹妹失蹤了,全家人都陷入了悲痛的氣氛當中,不知道她是死是活,好不容易得知她安然無恙回府的消息,還沒從高興中反應過來,又得知她妹妹去了安陽縣城。
真不知道她這妹妹腦袋裡裝的都是什麼,不知道爹,娘,還有他又多擔心他。這不,聽到妹妹來到了安陽縣城,便向父親請了命要把妹妹帶回去。
「金不換?」笑笑聞言嗤笑一聲,這名字也太逗了,只有浪子回頭才叫金不換,金知府倒好,給自己的兒子取名叫金不換。
「正是。」金不換一點也不意外笑笑的驚訝,父親給他取名叫金不換,是因為父親年輕是曾做過一件錯事,還好醒悟的早,才沒釀成大錯。剛巧那年他娘又懷了他,父親為了紀念自己做過的錯事,便給他取名叫金不換,來時時提醒自己。
眼前之人,沒有因為她的無禮而惱羞成恕,反而一直是不卑不亢,好一個大氣的知府公子。
「你來晚了一步,你妹妹剛剛離開了。」金不換既然找來了這裡,肯定知道燕子與她相熟,也肯定知道她知道燕子的身份,在此時,一切客套都是假的,開門見山最好。
「姑娘的味香閣除了剛剛我上來的那個門之外,金某並無發現有別的出口,除非是爬窗戶而出,不過想來也不可能,如我妹妹爬窗戶而出的話,我的人就在下面。」這一次他一定要把妹妹帶回去,對待妹妹就要用非常手段。
「金公子把我味香閣調查得可真是清楚。」這金公子看來也不是魯莽之人,早早就盯上了燕子,遲遲不動手,就等燕子來了味香閣才動手,怪不得燕子怕他,這城府,就是十個燕子怕也不是他的對手。
「舍妹調皮,金某隻好用些非常手段,因此而打擾了姑娘,還望莫怪。」說著朝笑笑抱了抱拳,他已經知道,妹妹失蹤後被眼前的這位女子所救,若不是眼前的姑娘,妹妹此時不知道在過什麼樣的日子。
怪不得他幾乎動用了整個齊州知府的力量,都找尋不到妹妹,原來是被賣到了安陽縣城的春天樓。
想起妹妹曾被賣入那個地方,金不換心裡就跟堵了火似的,最讓他惱火的是,春天樓的幕後之手既然是安陽縣縣衙。
等他把妹妹帶回齊州,再來收拾披著狼皮的縣衙。
「燕子在這也足實讓我頭疼,你趕緊帶回去吧。」這話自然不是說給金不換聽的,而是說給此刻正在笑笑房間裡蹲牆角的燕子聽的,說著還朝金不換使了眼色,意思,人就在那裡,你自己去找出來吧。
燕子聽完果真很氣憤,笑笑姐真不仗義,虧她還把他當做是自己的好姐姐,她既然嫌棄自己。
哥哥說窗戶下面也有人,著實把她嚇了一跳,哥哥這是要幹嘛,難道是要把她抓回去,偷偷得跑到窗口一瞄,幾個五大三粗的侍衛正直直的站在窗戶下面,打了個冷顫,哥哥這回是來真的,怎麼辦,怎麼辦,要不要回去。
「妹妹,你蹲在這裡幹什麼。」耳邊突然響起一道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聲音,剛中帶柔,柔中帶剛,這不是他哥哥的聲音是誰的。
抬起頭朝金不換訕笑著。
「哥哥,我在打蟑啷呢。」訊速的脫下一隻繡花鞋,十足要打蟑螂的樣子。
「那妹妹可打到了。」掃了一遍笑笑的屋子,這屋子裝飾的簡潔高雅,打掃得一塵不染,這裡會有蟑螂,妹妹說瞎話的本事真是越來越高了。
「你一來,那蟑螂就跑了。」把繡花鞋穿回腳上,本來是有一隻蟑螂的,你一來把它嚇跑了,可不打不到了。
「蟑螂既然跑了,妹妹就跟哥哥回去吧,爹娘對你可是甚是想念。」她上次回來,她娘連她的影子都沒見著,可不得天天叨念,他也是受不了他娘的碎碎念,決定把這個罪魁禍首逮回家,省得他爹娘老是在家食不知味,夜不能寐。
「我也很想念爹爹和娘親,也很想念哥哥。」撒著嬌要抱金不換。
金不換哪會不知道妹妹的性格,一個閃身,燕子抱了個空,燕子朝天翻了個白眼,他這哥哥真是一點情趣都不懂,還好是沒結婚,要不結婚了該怎麼辦。
「燕子,你趕緊跟你哥回去吧,你哥派人把我這味香閣圍了個水泄不通,這傳出去,讓我這小鋪子如何做生意。」他們倆兄妹的事,她沒閒心管,不過金不換帶來的官兵確實影響了鋪子裡的生意,她可是不依的。
「笑笑姐,你不能丟下我。」都怪哥哥帶那麼多人過來,笑笑姐也不要她了,笑笑姐不要她,她只能乖乖跟哥哥回去。
「燕子,你哥哥是要帶你回家,再說你有家不回,老是賴在我這算怎麼回事。」
「笑笑姐,我現在可是在你的鋪子做工。」她是光明正在的住在這的,可不是賴。
「不知金公子來到安陽縣城,有失遠迎,還望莫怪。」燕子正打算演一出同情戲時,眼前就出現了一個肥胖的身影。
金不換木然的看了一眼那個男人,沒戴烏紗帽,也沒戴花翎,這個不是安陽縣縣令,拿的卻是官架子,想來是安陽縣縣輔了。
「下官是安陽縣縣輔陳家志,不知道何事讓金公子大動干戈。」縣衙的官兵在巡邏時發現了圍在味香閣外的官兵,安陽縣城的官兵都掌握在他手上,現在出現了大量的官兵在味香閣,陳家志覺得這事非同小可,忙帶人過來查看。
一看嚇一跳,這不是一般的官兵,這是齊州衙門的官兵,問詢了站在門口的一個官兵,才知道是齊州知府公子進了裡面。
齊州知府公子來到了安陽縣城,這麼大的事為什麼他不知道,還好他今天過來了,要不齊州知府公子在他們安陽縣城出了事,別說是他的官位不保,怕是肖縣令這個縣令位置能不能做穩還是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