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宮南天點了點頭道。
「謀傳來的消息,說是現在的肖縣令是老肖國公的私生子,老肖國公在的時候,一直想認回,但苦於老國公夫人死都不同意,以至於一直被養在這裡,後來,老肖國公在此為他謀了個縣令的位置,直到老國公死去也不曾被認回。」
「也就是說,現在的肖縣令是肖國公同父異母的兄弟。」塵然的今晚聽到的事實在是太多,得慢慢消化,這安陽縣城到底藏了多少人物。
「是,就是不知道肖國公知不知道這事了。」不管知不知道,肖國公明著為了保全面子,怕是也會暗地裡接濟一二,至於肖國公,怕是也不希望他存在吧,畢竟他存在一分,就提醒著他,自己的這個國公位置坐的多不踏實,在外的那個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殺了回來,奪走他的一切。
「依你的口氣,是想以肖縣令一家為誘耳,來打壓肖國公府。」
「肖家近幾年野心極大,已大到要威脅皇權,是到了該除掉的時候。」肖國公暗在拉接勢力不是一天兩天。
「看來這段時間我只能待在安陽縣城哪都不能去了。」塵然神情頗有些懊惱,還是回京好啊,美女如雲,這安陽縣城自己就看中一個美女,還是別人的,偏偏又不能離開。
「這裡最近會很熱鬧,你不會無聊的。」該交待的已經交待,上宮南天也不想多留,才離開一會,就想念她的小娘子了。
「還有誰會過來。」塵然一聽,就知道這安陽縣城怕是要發生大事,立即來了興趣,如是一下無點熱鬧來看,自己真的快無聊死了。
「過段時間你就知道了,娘子最近又弄了個鋪子,我要去幫我娘子幹活去了。」明顯不想多說。
「你會幹活嗎?」塵然全身上下都在懷疑,文你行,武你行,幹活你行?
「嫁相公用來幹嘛的,不就用來幹活的。」幹活也分幾種,能幹的事真是太多了,床上的活,地里的活,鋪子裡的活。
塵然如是知道上宮南天心裡答案,估計要去撞牆了,床上的活也叫幹活。
見上宮南天迫不及待的要走,心裡冷哼一聲,要走趕緊走,別在這裡礙眼。閉上閉眼,世人都道他個世子當的清閒,有誰知道他這世子當得有多不容易。
鞍前馬後那就不要去說,重要的是,一個美人都不曾賞過自己,誰叫自己打小就認準了太子呢,他這一生,也只能輔佐太子。
再次睜開眼的時候,上宮南天已經離開,太子在這已經不再安全,這裡沒有足夠的隱衛,自己必須調來上官家的暗衛來確保太子的安全。
太子隱衛是萬萬不能調動的,一調動,以四皇子及其它三大家的嗅覺,必定會發現什麼,只能調上官家的暗衛來最合適。
要說太子這些年陪養的勢力已經覆蓋整個海滄國,一直都知道太子的強大,但太子到底強大的何種程度自己都不曾知曉,太子的雄心不僅在於海滄國,還在於整個滄海大陸,自己一直都知道他的雄心,所以義無反顧的跟著太子。
對著窗戶敲了三聲,立馬出現一個黑衣人,一看就知道不是平日跟在身邊的侍衛,那黑衣人看見塵然立馬跪了下去,嘴裡恭敬道。
「世子。」
「是。」得令立即退了出去。
只有皇上和太子才能擁有隱衛,皇子及世家只能叫暗衛。隱衛遍布全國,誰擁有隱衛令,誰就能調動,暗衛則不同,別說四大世家有暗衛,除太子以外的幾位皇子也都擁有暗衛,上官家也是屬於百年望族,其擁有的暗衛不在少數,但暗衛只能在暗中保護,見不得天日,很久以來對皇權倒構不成什麼威脅。
上官王爺在他行完加冠禮之後,就把上官家一半的暗衛權交到了他手裡,也就是,現在這一半的暗衛是他現在手中所有的暗衛。
這裡有他想保護的兩個人,他一定傾盡全力來保護他們。
郭掌柜畢恭畢敬的站在笑笑面前,他剛從官窯那邊回來,但官窯的官事說,對笑笑畫的那種圖紙有些看不明白,還希望本人能當面解釋一番,以便燒出更好的東西。
笑笑靜靜的聽著,若是專業的燒瓷之人,如何會看不明白,但見郭掌柜屢屢在腦門上抺汗,不僅有些樂,自己有那麼可怕嗎?
「備馬車,我親自去一趟官窯。」
「是。」
郭掌柜見笑笑同意一起去一趟官窯,心裡立馬如釋重負,還好東家的沒見怪,第一次為東家辦事,就要東家親自出馬,好擔心東家會說自己辦事不力。
郭掌柜叫了輛馬車停在鋪子門口,與笑笑一同上去,朝李家村方向而去。
大約走了半刻鐘,就到了郭掌柜口中的官窯,一眼望去,只能看見幾個土洞,而後有三兩個工人在邊上不時的加火。
郭掌柜的等笑笑下了馬車,在前面帶頭,朝最裡面走去,笑笑看見這個地方,鄒了鄒秀眉,怪不得看不懂自己所畫之物,如此簡陋的地方,想必也沒有什麼歷害的人物在此。
「夫人,這位就是李管事。」郭掌柜的進去,一男的正在弄一土抷,聽見陌生的聲音,那李管事稍抬了抬頭,看了眼笑笑和郭掌柜,又低了下去,聚精會神的樣子讓笑笑不忍心去打擾他。
那小心的模樣如同手裡的東西是他的至寶,大約在邊上等了一刻鐘,那管事才停下來,檢查了一遍手中的寶貝,而後才放下來。
「是你要燒東西?」
「是的,李管事,看你這樣就知道你一定是個懂瓷之人。」笑笑以前去過瓷都景德鎮,見過那裡的一些燒瓷師傅,那專心的樣子就如同現在李管事一個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