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雲渡的手上帶著薄繭,摩擦過時春柔的緋唇,帶來陣陣酥麻。
隨著他的動作愈發探入,時春柔一時想了很多很多,緊張地下意識想咽口水。
但因為墨雲渡的手指還在她嘴裡,根本合不攏唇,一縷銀絲便順著嘴角滑落,恰好穿過衣襟落在她胸前嬌嫩的肌膚上。
緋緋靡色,只叫人看一眼就覺得熱血噴張。
但墨雲渡卻只是撬開她的唇,看了眼藏在裡頭的丁香小舌。
「舌尖那圈印子怎麼來的?」墨雲渡追問,「失手打翻蠟燭,至於嚇成這樣?」
當然不至於。
那道印子,是方才裴青蒼賴在房間裡不肯離開,她怕會被墨雲渡發現,慌張之下才咬成那樣的。
但這話不能說。
時春柔只能扯謊,「打翻蠟燭事小,失火事大,萬一真的連片燒起來了,落個故意攪翻平陽公主生辰宴的罪名,我實在是擔待不起。」
「怕扣這種罪名,還毛手毛腳的?」墨雲渡收回手,輕輕捻著手裡的黑色佛珠,冷白膚色與之相襯又突兀。
「我想著,早點見到督主來著。」時春柔低著頭,繼續開口道。
「蠢貨,本督主還能跑了不成,帶你來,卻盡給我做這種蠢事,看來以後還是應該把你丟在那方院子裡。」
關起來,就不怕惹禍了。
時春柔急了。
那怎麼行!
如果只能待在東廠的那個小小院子裡,她還怎麼在墨雲渡面前表現,怎麼在東廠立足?
無法讓墨雲渡覺得她重要,那她接下來的結局,也就可想而知有多悲慘了。
「督主,這真的只是個意外,我保證以後小心一些,絕對不會鬧出這種岔子了,你繼續帶我出來吧,行不行!」
因為急切,時春柔整個人幾乎都要貼在墨雲渡身上去了。
甚至渾然不覺,胸前那兩塊柔軟在墨雲渡的手臂上壓成了一團。
絲綢貼在墨雲渡的皮膚上,但布料之後的肌膚傳來的觸感,卻比絲綢還要細膩柔滑。
墨雲渡微微垂眸,便正好能看見那道深深的溝壑,似乎能夾住天地萬物。
他喉結不由上下滾了滾,眼神也幽暗了幾分。
下一瞬,門外卻響起了勾蘇的聲音,「督主,皇上來了。」
聞言,墨雲渡眼神瞬間幽冷幾分,喉間溢出一抹輕笑來,「這場生辰宴,還真是好大陣仗。」
「督主,我方才去打聽了一下,聽聞宴請皇上也是裴青蒼出的主意,他該不會是,想直接做票大的吧?」勾蘇忍不住問道。
墨雲渡語氣淡漠呵斥,「捕風捉影的事情你也敢拿嘴說,這條賤命不想要了?」
這是避暑山莊,不是東廠,指不定周圍多少只耳朵正豎起來聽著呢。
一個不小心,就得人頭落地!
勾蘇意識到自己失言,立馬閉上嘴,不再吭聲了。
墨雲渡則是捻著手裡的佛珠,又沉思了半晌後,「皇上人呢?」
「馬上就要到山莊門口了,各位官員聽到風聲,都已經在門口候著呢。」勾蘇回答。
「既如此,本督主也不能落下,否則倒顯得是我猖狂自傲,目中無皇了。」墨雲渡頷首,推開門,便準備往外走。
才兩步,眼角餘光撇見站在那張燒得黑漆漆圓桌前的時春柔,莫名站住了腳。
緩緩掀開緋薄的唇,「愣著幹什麼,還不快跟過來?」
「督主!」勾蘇急了,「迎接聖駕這種場合,怎麼能帶上她呢,不合適!」
「把她留在這裡,等她燒了整個山莊,就合適了?」墨雲渡語氣里,帶著滿滿地嫌棄。
繼而再次看向時春柔,「乖乖跟在我身邊,好好當個啞巴,再惹事,就把你直接從山上丟下去,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