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背上傳來滑膩膩的觸感,讓時春柔臉色瞬間沉下去。
其實宮裡對食的人不少,都是湊一起搭夥過日子,好讓日子有個奔頭。
可偏偏官大一級壓死人,李德全但凡是看上了誰的對食小宮女,便要強要了去折騰一番。
小宮女折了辱還沒法伸冤,畢竟對食得事情捅出去便是死罪,反而是位高權重的李德全能毫髮無損。
所以,那些被折辱了的小宮女便只能忍氣吞聲,忍不了的,也只是自己尋短見。
時春柔是知道這件事的。
但沒想到,李德全居然囂張猖狂到如此地步,沾染那些尋常小宮女也就罷了,現在還敢來打她的主意?
啪!
時春柔算準了機會,直接反手抽回手臂,攥緊的拳頭便「不小心」地,重重落在了李德全的眼窩上。
打得李德全哀嚎出聲,捂著眼睛跌坐在地。
時春柔湊上前,語氣關切,「哎呀李公公,你沒事吧,春柔不是故意的,只是想起督主說,他最討厭自己的東西和人身上沾了別的味道。
若是誰碰了,便直接剁了那人的手,再拿燒紅的烙鐵把身上的皮都給燙爛,奴一時擔心李公公你,所以才……」
李德全渾身打了個寒戰,本來想發火,但此刻卻一聲也不敢吭了。
甚至還有點慶幸。
還好時春柔及時抽走了手臂,否則他小命不保啊!
強忍著眼窩的劇痛,他從地上摸索著爬了起來,心有餘悸地給自己找藉口,「我剛才就是無意碰著了,你可別誤會,然後跑去督主面前胡說啊。」
時春柔看著他那個烏青的眼睛,心裡涌過一陣爽意,面上乖巧答應,「李公公放心,春柔心裡清楚的。」
李德全又緩了一會兒,這才頷首,步入正題。
他指了指剛才抬進來的那口樟木箱子,「這裡面可都是貴妃娘娘給你的新婚賀禮,你好好收著。」
頓了頓,又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盒子,「至於這個,則是獎賞。」
時春柔伸手接過去,沒打開,而是反問,「春柔沒做什麼,何來的獎賞?」
「自謙什麼,貴妃娘娘說了,你上次在端王府表現不錯,所以特意賞你的。」李德全回答。
這話不由讓時春柔更疑惑了。
上次在端王府,她並不記得自己表現了什麼,反倒是差點被端王給要走,後來又遇到裴青蒼那個王八蛋……
到底是哪裡做得好,讓寧貴妃滿意了?
時春柔百思不得其解。
而李德全也沒打算解釋。
他再次上下打量時春柔,心裡那叫一個難耐。
這才幾天啊,時春柔就已經豐滿白韻了,身上散發出的那股若有似無的馨香,更是讓他抓狂。
不敢想,這要是抱著狠狠嘬上一口,會是什麼銷魂滋味!
可惜,不敢想,不敢吃。
李德全不甘地收回目光,叮囑道,「貴妃娘娘說了,來了東廠也別忘記好好練功,怕你懈怠,乾脆就把這獎賞 給你做成了功課,完成得好,獎賞自然也就拿到了。」
時春柔聽得雲裡霧裡,但還是客客氣氣地送走了李德全。
等他離開後,打開那個小木盒子,便瞬間明白了寧貴妃的意思。
在被送來東廠伺候墨雲渡之前,她和一幫女人都是經過訓練的,日日的學著勾人的法子。
教習的嬤嬤說,這世上讓男人銷魂的不光是雙腿分開,也能用別處。
就比如說,舌頭。
她們那批裡頭最厲害的,一根繩子含在嘴裡,再吐出來時,能打個漂亮的活字扣,可見有多靈活!
但時春柔不行。
教習嬤嬤說她嘴巴小,嗓子眼細,舌頭轉得不靈活,但如果往裡含東西,倒是能比其他人塞得更深。
而寧貴妃送來的,就是一根細長的玉制棍子,上面凹凸不平,坑坑窪窪,凹陷處還能清楚看見抹上去的那層白色粉末。
不用猜,肯定是能暫時壓制情蟲蠱的解藥。
只是時春柔想要得到這解藥,免得今晚情蟲蠱發作難受,就得想辦法,把這藥粉一點點舔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