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4章 紅梅,給他醒醒腦子
仇老闆道:「葉夫人有沒有什麼想玩的?牌九、色子、麻將、投壺咱們這兒都可以。」
顧婉寧真心想回一句:玩哪樣能把你們這家賭坊輸光就玩哪樣!
房間裡,幾名客人紛紛將目光定在顧婉寧和葉寒瑜身上。
顧婉寧任人看,臉上絲毫不見怯意,她玩什麼都行,而且對於別的客人沒什麼興趣,是以,只打量了一眼便收回了視線。
「我無所謂,什麼輸的快就玩什麼吧。」
房中的幾人:天!這年頭還有賭客想讓自己輸的快的?
一位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說道:「想輸的快還不簡單,就來押大小好了,不用動腦子,只要押銀子就行了。」
顧婉寧看了眼身邊的男人,葉寒瑜當先邁步進了房間,顧婉寧跟了進去。
「不知道,誰做莊?」
挨著胖男人面朝西而坐的老頭道:「鄙人作莊,不知兩位可願意?」
仇老闆給幾人做了介紹。
葉寒瑜點頭,也算是打了招呼了。
賭坊的夥計機靈的給兩人搬了椅子過來,顧婉寧點頭道:「只要拿得起銀子,誰做莊我都沒意見。」
你上趕著給我送銀子我還能攔著是怎麼的?
老頭感覺自己被噎了一下,但很快收斂了心神:「每把最少一千兩,不知兩位可有異意?」
狂!太狂了!這年頭竟然還有敢在他面前狂的年輕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顧婉寧聽到老頭的話不禁笑了笑,倒是個不吃虧的,就是不知道等下他輸得拿不出銀子的時候會怎麼做。
「上不封頂嗎?」
老頭又是一噎,這女人美則美矣,一張嘴卻是分外的不討喜,她男人肯定納了不少的小妾。
剛要回一句上不封頂,就聽仇老闆的咳嗽了一句,老頭看了他一眼,不明白他在咳什麼,轉頭就答道:「上不封頂!」
笑話,想他堂堂江南四大鹽商之一的畢家家主,窮的就剩下銀子了,和個小婦人玩兩把還要封頂,是讓別人說他輸不起嗎?
顧婉寧淡笑挑眉:「哦,我沒意見,那就開始吧。」
仇老闆的趕緊道:「畢兄,玩玩兒意思意思就行了……」
畢家主一擺手:「仇老弟啊,你去忙伱的去吧,我們都是老客人了,這裡不用你照看。」
其他兩人也跟著附和:「對對對,你去忙吧,還怕我們欺負你帶過來的客人是怎麼的?」
仇老闆:……今兒這四位除了畢家主外,一位是均州城最大酒樓的東家阮興,一位江南大絲綢商張老闆,最胖的那位則是均州城最大的珠寶商卓廷,因為要在均州城做生意就得讓均州城的知州滿意,這幾位每次來賭坊都要摸上幾把,其實就是變相的上供。
他們可別因為一時之氣把該給大人上供的銀子全輸給了這對外地來的小夫妻,那到時,大人的心情肯定不能好啊!
看了看屋中的幾人,幾位大老闆身邊都跟著伺候的下人,而且都是身強力壯的練家子,這對小夫妻身邊卻只帶著兩個小丫環,想來,他們是不會吃虧的,仇老闆最後還是沒再多說什麼,默默的離開了房間。
待仇老闆走後,畢老闆開始搖起了色盅,他就是個有點銀子的商人,又不是賭術高手,別說控制點數了,他連自己搖出幾點都不知道,因此顧婉寧玩起來完全沒壓力。
頭一把就數出兩萬兩的銀票押了上去。
屋中四位大老闆都是楞了一楞,這特麼也太豪了一點,饒是他們自詡家財萬貫,卻從來沒玩過這兩萬一局的賭局。
顧婉寧見這位畢家家主楞住了,不由問道:「怎麼?我押兩萬兩不行?不是說上不封頂嗎?還是這位老闆沒帶這麼多銀子?
沒帶銀子沒關係的,你可以讓下人回家去取,我可以等的。」
畢家家主的手一拍桌子,「這麼點銀子還想讓我回家拿銀子?再多我都賠得起!」
然後,開盅了。
然後賠了銀票。
下一把顧婉寧就壓了四萬兩……
直到第四把結束,畢家家主的搖盅的手終於晃不下去了。
他是不缺銀子,可特麼也不能這麼輸啊。
就算給人送銀子頂多也就是萬八千兩,一年下來也就十幾萬,他可從沒有在這麼短時間內輸掉過這麼多銀子的時候。
而且對面這個小婦人實在是太狠了,從她下注開始就是把銀票往上一堆,銀票的數目是翻著倍的漲,他的壓力也是翻著倍的增加。
只是四把而已,他已經輸給了這小婦人整整三十萬兩銀票,若是再做莊下去,他倒是能拿出這麼多的銀票,可他媽賠完了銀票,她若是還繼續全部壓上呢?
最讓他害怕的是這位的運氣,她是把把都押中啊!
「咦,怎麼不搖盅了?」
畢家家主怒瞪著顧婉寧:「你,你出千!對,你肯定是出千了!」
顧婉寧繼續笑盈肥的道:「這位,畢老闆,輸不起就說輸不起,別扯什麼出千不出千的,欺負我外地來的什麼也不懂嗎?
色子是你在搖,我只負責押注,押中了就是出千,你這話,是不是忒不講究了點!」
在樓下她還動了動手腳,到樓上她什麼時候出千了?這不是冤枉她嗎?
就這姓畢的這點兒本事,哪裡用得著她出千!
畢家主看著對面一瞅就覺得軟弱好欺的四人,再看看自己帶的兩個膀大腰圓的侍從,原本的心虛頓時消失了,「你就是出千了,要不然你怎麼可能連贏四局?」
顧婉寧頓時往椅子上一靠,整個人的狀態放鬆極了,但,身上的氣勢卻是節節攀升,「紅梅,給他醒醒腦子。」
紅梅立刻上前一步,一把揪住畢家家主的脖領子上去就是正反兩個大巴掌,然後在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又將畢家主的兩個要上手幫忙的侍衛踹了回去。
「現在清醒了嗎?還沒清醒就繼續!」
畢家家主看了眼被踹的倒在地上捂著胸口疼出一臉汗的兩名侍衛,他明白了,眼前這位夫人的侍女是個狠角色,他的人根本不是對手。
而且剛才他說人出千的話本就是瞎胡咧咧的,人家又沒碰色子,也沒碰色盅,而且還離他遠遠的,幾乎除了放銀票那一下子連桌子都沒碰,怎麼出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