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6章 皇上愛吃糖

  第426章 皇上愛吃糖

  於是皇上生病的第三日,後宮的嬪妃加幾個皇子一個個的全都冒了頭,前腳這個嬪妃送了湯,後腳那個嬪妃就來送藥,安王有一上次的經驗後,只去朝陽殿請了個安,便離開了。

  他深知父皇的防備心重,再也不敢做些多餘的事情。葉寒瑜和五皇子兩個自然也是去了的,但他們並沒有花銀子買消息,而是皇上都不上朝了,他們想不知道都不行。

  李長海一見這兩兄弟一起來了,立刻將人迎了進去,「皇上這會兒正歇著呢,就是,心情有些不太好。」

  意思就是,您二位可要小心點,皇上很要朝你們發火,你們多擔待著點吧,誰讓你們趕上了呢。

  葉寒瑜和五皇子對視一眼,然後認命的進了內殿。

  誰讓他們是兒子呢,父皇就是朝他們撒氣,他們也得受著啊。

  進了內殿,兩兄弟按規矩行了禮:「兒臣給父皇請安。」

  「起吧,伱們兩個不該幹什麼幹什麼跑朕這兒來有事?」

  「兒臣聽聞父皇身體抱恙,不放心,就過來了,不知父皇是哪裡不適,喝了藥後,這兩天可有所好轉?」

  前日皇上請的太醫,昨日是沐休日,今日皇上未上朝,因此生病的事也只瞞了一天。

  皇上斜倚在榻上看了眼老五,又看了眼老六,然後慢騰騰的道:「好些了,本也不是什麼大病,歇息幾日也就好了,就是喝藥喝的胃不舒服。」

  其實皇上就是嫌喝藥苦,每天喝藥都要鬧上兩回,這會兒那藥碗就在榻邊上的小几上放著呢,眼瞅著都沒熱氣了,等下再喝又得重新熱。

  葉寒瑜走過去在那藥碗邊試了試溫度,「李總管,這藥都涼了,趕緊熱一熱吧,若喝了涼藥,父皇的胃肯定是受不了的。」

  皇上:他還打算等徹底涼了再喝的,因為湯藥熱著時更苦。

  李長海立刻接過湯碗:「郡王爺放心,這藥啊,鍋上還坐著呢,保證皇上隨時都能喝到熱的湯藥。」

  皇上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他現在手特癢,就想把那碗湯藥,給這老貨一氣給灌下肚,讓他也嘗嘗這藥到底有多苦。

  殿內的人趕緊轉過頭,假裝自己什麼也沒看見。

  李長海很快又端了一碗湯藥進來,湯碗冒著熱氣,葉寒瑜直接接了過來,用手背試了下,湯藥的溫度剛剛好,李總管也是個狠人,不定預備了多少碗湯藥在後邊,保證皇上隨時能喝上溫度適宜的藥。

  「父皇,這藥現在喝剛剛好,反正也是要喝的,就別拖著了,要不兒臣餵您喝。」說罷葉寒瑜便拿起勺子做勢要餵。

  皇上:……你可拉倒吧,一勺一勺的喝更苦。

  「朕只是不舒服,又不是手不能動了,哪用得著你餵?給朕吧。」

  葉寒瑜痛快的將藥遞到了皇上手裡,皇上聞著那股子湯藥味就想吐,可是又不能真的不吃藥,最後乾脆一咬牙,咕咚咕咚幾口,將藥全喝了下去。

  葉寒瑜從懷裡摸出一個油紙包,打開從裡面拿出一顆黃色的糖塊,趁著皇上張嘴的時候塞進了他口中,「我王妃特意為我做的水果糖,是不是很甜?」

  皇上被他這突如其來的動作驚了一下,但口中的香甜氣味很快驅散了那股苦味,皇上的心情也好了一些。

  「什麼都敢往朕嘴裡丟,你真是越來越膽大了。」

  這話很平淡,卻是把一邊看著的五皇子嚇得不輕:「父皇,老六不是故意的,他只是怕您苦,您若是不愛吃還是趕緊吐了吧。」

  【老六這也太冒失了,進口的東西不經檢查,他怎麼就敢生往父皇嘴裡塞的?萬一父皇怪罪下來他不得吃不了兜著走?】

  皇上瞪了他一眼:「吐什麼吐,這不是糟蹋東西嗎?」說罷,又問葉寒瑜:「又是你王妃弄出來的?這糖里還有股子桔子味,怪好聞的。」

  其實他更想說,還怪甜的,但又怕被兒子們知道他愛吃甜的,便換了個詞。

  五皇子看皇上真不像是生氣的,這才鬆了口氣。

  「您若喜歡這包糖就留給您,不過您可不能多吃,糖吃多了也不好。這裡面還有好多口味的,紅的是山楂味的,綠色的是蘋果味兒的,還有荔枝味兒的,您愛吃哪種吃哪種,吃沒了下次兒臣再給您帶。」

  皇上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還手急眼快的將那包糖接了過來。

  一個糖塊都能被顧氏弄出這麼多花樣,又好看,又好吃,要不,他再嘗一個荔枝味兒的?

  一抬頭看到老五看著他的驚詫目光,皇上立刻把手上的糖漫不經心的放到了小几上,「行了行了,朕喝了藥就犯困,你們也回去吧。」

  五皇子:……我看您不是犯困,想偷偷吃糖還差不多。

  壞心眼的五皇子悄悄伸手摸上那包糖,然而下一秒,啪的一聲,皇上的大掌就打在了五皇子的手背上。

  「臭小子,誰讓你亂動朕的東西的?」

  五皇子:……猜對了!

  「呵,父皇,兒臣就是覺得糖吃多了對身體不好。」

  皇上:「朕又沒說吃,朕看著不行嗎?」這次五皇子離的近,皇上一開口,一股子桔子味就跑了出來,好聞的過分了。

  五皇子趕緊道:「行行行,父皇也賞兒臣兩顆嘗嘗唄,兒臣還沒吃過這樣的糖呢。」

  皇上手一擺:……趕緊滾,莫挨老子,臭小子膽兒挺大,竟然敢惦記老子的糖!

  五皇子趕緊拉著葉寒瑜,滾了。

  ……

  夜深人靜時,太子難得的沒招元良媛侍寢,而是獨自一人待在寢宮裡琢磨事情。

  司院正說父皇的身體並無大礙,可自他有記憶以來,只要父皇在宮中就沒停過早朝,一次都沒有。

  而且,司院正是父皇的人,他怎麼會那麼容易就告訴別人父皇的身體狀況?

  難不成司院正說的是假的?想到某種可能太子一瞬間激動起來,他已經做了十幾年的太子,手下那幫人說他還要忍上二十甚至三十年,繼續做他的太子,可萬一,萬一父皇的身體出了問題呢?

  皇姐雖然看起來有點蠢,但那天晚上她說的一句話是對的,只有他坐上了那個位置,母后才可以從冷宮出來,才不會有人再敢欺負他們母子三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