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公主的神情微變,陳權如此疾言厲色,在看他剛才那麼粗暴的對待薛姨娘,她哪裡還有不明白。
「薛姨娘若是做錯了事,老爺罰她便是,不必特來告知我,你知道,我已多年不經管府里的瑣事。」
公主看向陳權的眼神微微軟了一些,但陳權並不領情,甚至在聽完公主的那些話後,還譏諷的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公主面色不郁的質問。
陳權沒理她,走到凳子前坐下,一臉嘲諷的看她。
公主臉色更難看了。
「這麼多年你守著這個破佛堂,表面上清心寡欲,不問世事,可府里的什麼事你不知道?」
此時薛姨娘已經爬起來,跪在了地上。
陳權撇了她一眼,冷哼道,「她看似在府里呼風喚雨,可她做的哪一件事不是你的受意?」
公主聽聞,目光落在了薛姨娘身上,陳權又道,「你不用嚇唬她,她對你可忠心的很,即便我說要割了她的舌頭,她也沒說你半個字。」
公主臉色好看了一些,又朝著陳權說道,「她好歹也伺候了你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能不能放了她?」
「你上下嘴唇一碰,我就放?我一家之主的威信何在?」
陳權神色冷厲,明顯一點不講情面。
公主深吸一口氣,又問,「那你想怎樣?」
陳權敲著桌子,雙眸盯著公主,漫不經心的說道,「總得付出點什麼代價吧!」
公主神色不滿,一旁伺候的婆子更是怒聲道,「公爺這話可過了,公主身份尊貴,怎可如此對待?」
這話一出,公主當即厲聲阻止,「住口!」
嬤嬤被訓斥,立刻低下了頭。
公主對上陳權的眼神,片刻後,她嘆了一口氣,「你們都下去吧!」
「公主!」嬤嬤有些擔憂。
薛姨娘亦是滿目擔憂的看她,因為她知道今天的陳權很不一樣,不能掉以輕心。
「下去!」
公主疾言厲色,嬤嬤也不好在多說,扶著薛姨娘出去,還關上了門。
人都出去了,公主語氣清冷的問,「你到底想做什麼?」
陳權沒接話,反而朝著她抬手,「過來!」
他語氣溫柔,公主微微一怔,並沒有行動。
「再不過來,我就割了薛姨娘的舌頭。」
語氣一冷,一股寒涼的感覺襲遍公主全身,她慢吞吞的走了過去,剛抬手,就被陳權一把拽了過去,她被陳權抱坐在腿上,姿勢極為親密。
公主有些不自在,略微掙扎了一下,陳權反而抱得更緊。
「又不是沒親過,何至於如此?」
「陳權,佛像在前,不可如此放肆!」
「西天大佛又如何,那也管不了夫妻恩愛。」
「你……」
公主臉色漲紅,正要反駁時,陳權又在她耳邊說道,「你每晚與我糾纏的時候那般喜歡,現在怎麼翻臉比翻書還快呢?當真是小婦人,難養的很。」
「你胡說!」
公主驚慌不已,「我每日禮佛,豈會與你…」
「每晚都有。」
陳權一語,公主怔住,隨後恍然大悟,「是你,是你用了下作手段?」
陳權笑的極為勾人,「夫妻間的情趣罷了,什麼下作不下作的,你也很喜歡不是嗎?每晚都主動要我來。」
公主臊的臉色通紅,她一直以為自己在做夢,沒想到竟然是真的,而且竟然毫無察覺。
她不敢在深想下去,連忙轉移了話題,「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能放了薛姨娘?」
陳權勾起她的一縷長發,語氣淡淡的道,「從前的事我知道,我不計較,現在也一樣不會計較。院子裡住的人身份尊貴,別在讓她打聽,不然我一定會殺了她。」
「好。」
公主答應的很痛快,陳權卻不樂意了,「我還沒說代價呢!」
聞言,公主看他,「你想要什麼?我答應就是了。」
陳權道,「要你!」
公主瞬間失語,很後悔自己剛才說的那句話。
「我…」
「你答應的。」
說著,陳權突然抱著她起身,將她放在椅子上,俯身對視她的時候,解開了她的衣裳。
公主大驚失色,想捂住卻被陳權按住了手。
「…現在是白天,而且…這裡是佛堂!」
「就現在,就這裡!」
他說完,便強勢而入。
很快,公主便淪陷進去。
在兩人濃情蜜意的時候,陳權悄無聲息的往公主的後被畫了一道法陣。
「你我夫妻二十餘載,你說念佛就念佛,若不是我夜晚悄悄潛入,你是一直打算不見我了?」
陳權摟著公主躺在她素日歇息的榻上,此時的公主雖然神情還是淡淡的,卻沒了剛才的疏離。
被他質問,公主垂下眼眸,聲音微弱的道,「你知道為什麼。」
陳權眼中閃過一抹黯色,隨後沉聲說了一句,「我沒有。」
公主沒說話,明顯是不信他的。
「你為什麼不信我呢?」
陳權有些苦惱,公主道,「我看見了,薛姨娘生的寶兒在過世前,我看到你進了他的房間,而且還支走了下人。」
陳權嗤笑一聲,「只憑這?」
公主再度開口,「寶兒的藥也有問題。」
「我只是想看看她,沒有害她。」
這一句,陳權說的是實話。
公主沒接這話,只說道,「我將自己關起來吃經念佛,是為你贖罪。」
陳權語氣嘲弄道,「你不知道我的罪孽有多重…」
公主立刻說道,「佛說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只要你誠心,便會靈。」
陳權神情一滯,緊緊的閉上眼,片刻後睜開,眼神已經一片清明。
他緊緊的摟住公主,在她耳邊輕聲說道,「你好好活著。」
公主心頭一驚,「你要做什麼?你怎麼了?」
陳權低聲道,「別問,別管,照我說的做就成。」
他看似在府邸風流,卻夜夜糾纏公主,看似不在意,其實是愛到了骨子裡。
但現在,他不能在愛了。
一個時辰後,陳權起身離開了佛堂。
公主穿好衣衫坐在榻上,手裡緊緊的握著一張黃符,片刻後,才將那張符打開。
原本是一張畫著符篆的符紙,在她打開後,忽然出現了一行字。
「那些蠱不要在煉,若是有機會將它交給蘇殘月與謝雲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