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個多時辰了!」
季長櫻點頭沒再說話,彎腰提著母豬的前後肢給它翻了一個面,靠近豬欄的方向。→
然後她雙手手指併攏、伸直放在母豬的胸前,依次由後向前均勻用力的按摩下腹,漸漸的母豬像是有了力氣一般,隨著她的動作肚子開始隨著這個節奏一起用力。
感覺到這點,她一隻手繼續這樣按摩,另一隻手騰出來有節奏、有力度地向下按壓腹部逐漸變化的最高點。
母豬又開始哼唧唧起來,但是聲音中不再是那種撕心裂肺的慘叫了。
周圍的人看著這一幕,目瞪口呆。
李嫂子的家人剛才都沒來得及質疑,人就已經進去了。
現在看到這一幕,再也沒人懷疑季長櫻行不行。
黃老心中被季長櫻抓來豬圈的那點不快也消失不見了。
天爺!
這姑娘竟在給母豬接生?
還有這個手藝呢?
如果沒看錯的話,這應該是她的獨門按摩手法?
慢慢的已經開始看到小豬的身子了,季長櫻感覺到母豬的力氣不太夠。
她站起身,手扶在豬欄上控制好力氣,腳放在母豬的腹部上隨著母豬的節奏開始踩壓。
一群人屏息凝神眼都不眨的看著。
過了沒多久,一頭、兩頭、三頭···
整整五頭小豬全都生了下來!
季長櫻摸了摸母豬的肚子,確定沒有小豬了才用手腕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好了。」
「你們要準備一些豬食餵母豬,裡面撒上一點鹽,還要····」
幫人幫到底,季長櫻把母豬的產後護理也給李嫂子家裡的人說了一遍。
看著他們反應不過來,皺了皺眉:「能不能打點水,讓我洗洗手?」
李嫂子連忙開口:「對對對,我這就給你端來!」
說完趕緊端水去了。
季長櫻看著黃老:「你看看這豬有沒有事兒?」
生下來不是問題,還得能保證母豬活下來才算完。
黃老本來十分的抗拒,但也好奇季長櫻接生的這頭豬到底怎麼樣了,於是進去捏著鼻子檢查了一下。
皺眉十分嫌棄的說:「活是活下來了,不過得扎幾針才行。」
說完臉色糾結的取出幾根針在奄奄一息的豬身上幾個位置紮下。
「謝謝,太謝謝你了姑娘!」李嫂子端來水不停的感謝季長櫻。
她仔細的洗了洗手,一邊搖頭:「舉手之勞,不用客氣,更何況我有事相求。」
李嫂子豪邁的說:「有啥事你只管說!只要我能做到!」
季長櫻看了看豬圈邊的雞舍,悄聲說:「我想買嫂子家的雞,只是這事我不想讓太多人知道,您能做主賣不?」
李嫂子一臉自豪的說:「這多大點兒事,沒問題。」
兩人商量好了價錢之後,約定好沒人的時候季長櫻過來取。
季長櫻一直等黃老拔完針,左鄰右舍看完了熱鬧才和他一起往外走。
「丫頭,你家是不是有人從醫?你的按摩手法誰教的?你只能給豬接生還是人也行?你學過?」
黃老一路上嘰嘰喳喳問題特別的多。
「沒有、自學、只能給豬接生。」
「我不信,你師傅是誰?叫啥?說不定我認識呢!說來聽聽。」
「真沒有!就是我養過豬!」
「怎麼可能?你肯定騙我!聊聊唄?」
季長櫻感覺黃老這張喋喋不休的嘴,真的讓她腦袋都大了。
眼看著把他送到了門口,她轉身捂著耳朵就跑回了李嫂子家,一手交錢,一手拿貨。
出了大門,季長櫻把兩隻活物往空間一扔,找個沒人的地方就進了空間。
這裡面常年恆溫,不管什麼季節的東西都能種活,外面的東西拿進來也不會放壞,還可以自動淨化髒污。
但它有個缺點,一切東西都需要季長櫻自己動手,或者用精神力控制著動手。
想到這裡她跑到自己的簡易房裡的浴缸,一邊放水泡澡,一邊控制著精神力修補了雞舍,把這兩隻雞趕了進去。
她倒是想多買幾隻,可李嫂子家也沒多的了。
等她神清氣爽的換好貼身的衣物,外面還是套上了那套髒兮兮的囚衣。
站在鏡子前面,她第一次打量著自己的長相。
這張臉?
竟然十分出色,面若桃花、顧盼生姿。
巴掌大的小臉上一雙明亮狡黠的大眼睛,嘴唇鮮艷飽滿,一顰一笑都帶著靈動。
這長相、起碼跟她原來的有八分相似,不同的是這張臉比她原來更加精緻。
季長櫻伸手忍不住摸了上去。
等等!
她掉色了?
怎麼手上的皮膚和臉上一樣白嫩?
季長櫻忍不住抬手凝視著自己的手,明明一開始她看到自己的手跟周氏的臉一樣,又黃又黑,什麼時候掉色的?
季長川和周氏的皮膚差不多,只是一個黃,一個又黃又黑。
對此季豐收的解釋是季長川在讀書,所以不怎麼見太陽。
所以季長櫻一直認為自己的臉應該和她們差不多,也就有點逃避照鏡子。
畢竟對於一個顏控來說,她還沒有接受自己突然變醜的事實。
結果現在發現一切竟然是假的?
那麼這隻有兩種可能。
一、她不是親生的。
二、這裡面有問題。
她現在不知道這是哪種情況。
但是很明顯的她現在肯定沒辦法帶著這樣一張臉出去,容易招禍。
幸好在末世她也經常遮擋自己的臉,十分熟練。
拿起剪刀麻利的把額前的頭髮剪的又厚又呆,蓋住了眉毛以上。
又拿之前偽裝的工具箱出來,在自己的臉上一陣倒騰。
五官沒變,只是膚色深了不只兩個度。
瞬間變得平平無奇起來。
她滿意的出了空間回到一家人住的院子。
「娘,你這次做的很好,幫助了咱們村裡的人,但是不能隨隨便便對人下重手知道嗎?你力氣大一般人都扛不住你幾個拳頭,你要學會控制知道嗎?」
剛一回去,就聽到季長川正坐在屋檐下耐心的和周氏說話。
周氏坐在凳子上,雙手搭在膝蓋上,一副乖巧無比的樣子。
「這個袋子,你對著它打一拳,要輕輕的不能打爛。」季長川指著兩人面前的一個袋子。
周氏乖巧點頭,輕輕的打了一拳,袋子——
打穿了。
裡面的泥巴從裡面緩緩的流出來,無聲的嘲笑著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