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的差不多……
想到姥爺不識字,季長櫻覺得好像能理解了。🍭♟ ➅9ˢ𝐇ยЖ.𝓬𝐎ⓜ 💙ൠ
「爹,你來看!」季長櫻把玉佩上面的字指給季豐收看。
他眯著眼睛認真看了一眼:「原來是這個玥。」
他收起玉佩小心的揣到了懷裡。
周一刀轉頭看向季長櫻:「不管你娘的身世怎麼樣,事情我們已經幹了,所以有啥說啥不要藏著掖著,我們現在就是一條線上的螞蚱。」
季長櫻看了一圈他們臉上的表情。
幾個舅舅都緊緊的盯著她等待後續,姥姥和姥爺臉上的表情就顯得凝重多了。
爹娘的臉上顯得過分平靜。
尤其是周氏,完全像是聽八卦一樣,沒有一點感覺。
「那我可真說了,你們最好坐穩了,免得等下受驚摔地上。」
季長櫻說完幾個舅舅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有些忐忑的趕緊找個地方坐下,順手扶住了東西才開口:「準備好了,你說吧。」
季長櫻清了清嗓子,把自己偷聽來的內容變成了從黃老嘴裡套出來並且推測到的信息給說了一遍。
周一刀和周劉氏已經傻眼了。
所有人都不敢相信。
「宮裡?不可能!這怎麼可能呢!就算是老家,距離京都也有四五天的路程,那麼遠怎麼可能!」
周一刀也皺眉:「當初我撿到你娘的地方,那家人看著就是普通的有錢人家,也不像是什麼多厲害的貴人出行不然怎麼連個厲害的僕人都沒有?更不可能是宮裡的!與其說你娘的親人在宮裡,我倒是相信她家的仇人是宮裡的。」
「當初死了那麼多人,我抱回你娘之後硬是沒在周圍聽到半點風聲,要不是看到你娘我還以為是我們做的一場夢呢!」
能毀屍滅跡做到這個程度,說敵人是宮裡的還可信點兒。
季長櫻搖了搖頭:「這只是猜測,具體的還不清楚。」
有空了見到黃老,得旁敲側擊的打聽一下,他小師妹是幹啥的。
周一刀想想也是這個道理,具體情況如何現在還不明朗,其他的水來土掩,只要一家人心在一起,就不怕!
「說完了?那我餓了,咱們吃飯吧!」周氏摸著肚子想吃飯了。
周劉氏臉上綻開一個笑容:「你等著,娘這就給你端飯去!」
她心裡美滋滋的,這閨女沒白養!
現在知道了自己的身世還跟以前一樣。
周一刀滿臉嚴肅的看著幾個兒子:「雖然月娘不是我和你娘親生的,但她跟你們一起長大,我和你娘親親苦苦拉扯大這都是真的,你們以後還得當她是親妹子,誰敢胡說八道就別怪我抽他!」
周安趕緊帶著弟弟們表態:「您這想哪去了!我們就這一個妹子,稀罕還來不及呢!」
「哼!那你剛進門怎麼那樣看我?」周氏掐腰站起身,一臉不悅的看著幾個哥哥。
「那不是···那不是好奇麼,多看兩眼怕什麼?又不會掉塊肉。」
周業不敢大聲說話,小聲的嘟囔著。
周氏指著他:「下次再用那樣的眼神看我,別怪我揍你哦。」
周居嬉皮笑臉的上前把周氏指人的手給拉下來:「這麼多人呢,你說話給哥哥們留點面子。」
看著氣氛融洽的兄弟幾個,周一刀才算是徹底放心,心也跟著敞亮了起來:「行了,趕緊吃飯!吃完都該幹啥幹啥!」
說完他又上下打量了一下季豐收,定了定神又轉過了頭:「算了,這小子反正也打不過閨女···」
本來他想說就算閨女不是親生的,也不能任他欺負,結果扭頭看了看季豐收的小身板兒,瞬間覺得這話還是算了。
兩人真有什麼矛盾,指不定誰欺負誰呢!
季豐收被岳父嫌棄的眼神瞥了一眼,淚流滿面。
他在岳父家裡是一點地位都沒有!
「爹,走了!」季長櫻扯了扯他的袖子喊他去吃飯。
季豐收這才收回表情,跟著去院子裡幫忙伸張桌子吃飯。
周家雖然搶過人,但也分了不少銀錢給避風寨的那些人,再加上家裡人多開銷大,所以手頭並不富裕。
即使周氏帶著相公孩子上門,也不過就是多了一道肉菜,此刻正擺在季家三口人面前。
其他的都是一些肉渣燉菜,一盆一盆的端了上來,主食就是兩籠菜窩窩。
「家中還沒站穩腳跟,只能這麼湊合吃了,等過段時間讓你嫂子好好給你做點兒。」
飯菜端上來,周劉氏擔心周氏嫌棄出聲解釋。
季豐收看的心中很不是滋味兒。
岳父家之前條件一直比季家好,成親這麼多年就沒見周家吃的這麼差過,這還是頭一次。
之前他悄悄的塞錢被岳父岳母發現給罵的狗血淋頭,錢也又還回來了。
幾個外甥被教育的更是一點兒錢都不敢接,硬塞都不行。
「今年咱家的糧種不用買了,阿櫻有個朋友弄回來了不少,等下先拿過來一些種下,等這事解決了家裡人也能騰出手干別的。」
季豐收一邊吃飯一邊把這事告訴給他們。
「對,家裡還有好多,下午舅舅跟我們回家拿一些過來。」
····
糧種是所有人的心頭大事,吃過飯幾個舅舅就迫不及待的跟著他們回了季家。
看到那些糧種,他們在心中估算了一下只拿走了兩袋。
季長櫻也沒強求,反正糧食還沒運完,等糧種多起來,舅舅們也不用這麼客氣了。
中午胡氏自己在家簡單吃點就又去地里了。
季豐收已經偷懶了一個上午,現在一點兒都不敢耽擱的帶著糧種往地里跑:「你一個大姑娘家,地里的事就不用你了,晚上你在家記得把飯做了,我跟你娘去地里!」
季長櫻目送著父母走出了家門,想到那幾個長工,轉道去了隔壁院子。
一進門就看到這十二個人被倒吊在院中的橫樑上。
整整一排像是正在等待風乾的臘肉。
他們的上半身呈半弓起身的狀態。
底下一隻全身漆黑的大狗正趴在地上,尾巴悠閒的有一下沒一下的拍著地面。
這十二個人眼底青黑,腦部充血到眼球都是腥紅的,有幾個人肩膀正隱隱滲血,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的掛在上面。
「喲,哥幾個這是什麼表演?」
季長櫻湊過去挨個看了看他們是不是還喘氣,臉上是掩飾不住的幸災樂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