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求救信(修改)

  第32章 求救信(修改)

  蘇辰安此人風流多情,半生流連花叢心無牽掛,卻唯獨在一次拍賣會上對秦汐雪一見鍾情收了心,予取予求甘之如飴。

  原著中秦汐雪身上不少厲害的靈器法寶都是蘇辰安特地為她一人煉製的。

  但後來因一些事情,蘇辰安知曉秦汐雪一直不過在利用自己,他心灰意冷,兩人關係決裂,分道揚鑣。

  彼時,他早已是聞名天下的煉器師,長玉邀請他為秦汐雪鑄造一把本命武器,卻遭到無情拒絕,讓二人顏面掃地。

  正所謂升米恩斗米仇,秦汐雪和長玉因此對他埋怨在心。

  蘇辰安更是天下第一煉器行的座上賓,拒絕二人請求後,還公然將秦汐雪二人列為鍛寶樓的黑名單,概不出手任何靈器法器。

  從此之後,兩方徹底撕破臉,成了敵對方。

  蘇辰安也成為了原著中一個有名的惡毒反派。

  反派的結局自然好不到哪去,而蘇辰安更可以用一個「慘」字形容。

  他死於此生最大傑作出世的前一刻。

  ——蘇辰安被長玉一劍打入煉器爐,以自身血與肉為祭,融於即將成型的劍胚,誕生了靈淵大陸近萬年來第一把神器[玄靈劍]。

  此劍則被秦汐雪契約,助她道途通天,鬼神皆可殺之。

  回憶到此,便停了。

  初桑目光落在風流溫柔的五師兄身上,心中頗為感慨可惜。

  蘇辰安拿出圖紙,掃視一圈,「這是誰畫的?」

  澹臺明舉手搶答,與有榮焉,「是小師妹畫的!」

  「這是你畫的?」蘇辰安一雙桃花眼中染上驚訝。

  初桑回過神來,點頭。

  「你年紀小小的,資質尚淺,應該也不是器修吧,從哪知道這些門門道道的?」蘇辰安稀奇,「這[槍]的形狀,著實怪哉,我煉器十幾年都從未見過這般奇怪的武器,還有這上面的器紋,你又是從何而知?」

  蘇辰安倒不認為師弟師妹會在這件事上開玩笑,但他依舊有些難以置信,「我在煉器一道也算小有成就,不敢說閱覽過上萬本器修典籍,但幾千本至少還有。」

  「器紋,我也並非沒有見過,在萬年前流傳的上古器術典籍中,確實記載了在武器上添加器紋。」

  「但萬年過去,那些上古典籍大多早已失傳,只剩下了零星幾片殘卷,紋路走勢更是早已殘缺不全……即便後世的煉器師想復原器紋,也難如登天。」他輕嘆。

  「而我看你圖紙上所畫的這幾道紋路,雖然大多是簡單的初中級符文,畫起來不算複雜,但卻意外流暢自然。」

  蘇辰安目光落在她臉上,帶著幾分探尋,「即便是我,也不能夠準確推斷出每道符文之間的聯繫與位置,你又是從哪兒知道的?」

  澹臺明開口解釋,「小師妹可是符修!」

  雖然他一個劍修不懂裡面的門道,不過都是符文,小師妹得心應手也很正常吧!

  「……符文之道確實有異曲同工之妙,在很多時候都是相通的。」蘇辰安凝神看了初桑片刻,收回目光,並沒有繼續追問下去了。

  「這法器可做,不過需要一點時間。」他收好圖紙。

  初桑揚起小臉,眸子亮晶晶的,「五師兄,我想和你一起學習煉器!」

  「想當煉器師,為何?」蘇辰安挑眉,狹長的眸中含著幾分笑意。

  初桑眼巴巴看著他,理直氣壯,「我窮。」

  「……」

  雖然有點不靠譜,但確實是個無懈可擊的好理由。

  接下來的幾天,初桑便跟著蘇辰安學習煉器。

  火靈根最大的好處就是好選職業,也能隨時隨地跳槽。

  除了劍修,還可以開展副業做煉丹師、煉器師之類的。

  「你看,這是百年份的玄鐵,這是五百年份的玄鐵,這是千年份的玄鐵。」蘇辰安分別拿出三塊看似一模一樣的鐵塊給她看,「年份越高的玄鐵顏色會更黑更邃,入手潤涼如冰,屈指彈擊會有極其清脆的錚然迴響之聲,至於如何區分,除了煉器師平日的經驗外,也需用神識去探測鐵石品質,更加準確……」

  「不同武器有不同特性,鍛造所需的原鐵也不盡相同。」

  「市面上尋常使用的原鐵有大約二百多種,除了最常用的玄鐵之外,還有這種斷岳鐵,比尋常的玄鐵更加堅硬厚重,適合製作重劍和錘器。」

  「這塊原鐵名為森羅絲鐵,鐵質輕盈柔軟,則適合製作一些女子常用的軟劍和長鞭。」他繼續道,「森羅絲鐵昂貴且極其脆弱,對於煉器師的鍛造要求極高,稍有不慎,原鐵便會如柔軟蠶絲般損壞,不適合初學者練習。」

  蘇辰安雖然是典型的天賦型選手,但講解起來也很是條理清晰,且耐心認真。

  他遞給了她幾十本器書,「除了最基礎的這些原鐵品種需要記牢外,像聖火幻皮、離火玉這種常用的附靈材料也須記准,這幾本書你拿回去看看,等看完之後,我再教你煉器。」

  初桑接過書,認真消化自己這段時間學到的知識。

  符道和器道是完全不同的二道。

  她雖然能夠畫出武器圖紙,但是真正實操起來,才發現裡面的門道多的很。

  她將之前得到的兩點全都加在了悟性上。

  【悟性:13】

  「小師妹,書看的如何了?」蘇辰安見她幾天都沒出門,過來一看,果不其然又在埋頭看書,心中甚是欣慰。

  「背完了。」

  初桑放下書,甜甜一笑,「不然五師兄你來考考我?」

  「這才過去五天,這麼快就背完一本書了?」蘇辰安拿起書。

  初桑搖頭,「我把三十四本書全都背完了。」

  蘇辰安手抖了下,以為自己聽錯了,「你說什麼?」

  「這三十四本書,我已經全部背完了,隨便考。」

  這話可謂極其囂張。

  蘇辰安剛開始還以為她在故意扯皮,沒放在心上,隨口問了幾個問題後,發現初桑對答如流。

  蘇辰安頓覺此事不簡單。

  他將三十四本書,一頁不差全提問了一遍,絲毫沒有難倒她,可謂脫口而出。

  蘇辰安都忍不住臥槽了一聲,「……小師妹你之前背過這些書?」

  僅僅五天,便背完三十多本器書,連當年的他都幹不成這麼變態的事?!

  「沒有,我只看過宗門藏書閣一些有關器修的書。」

  離了個大譜。

  蘇辰安真想把自己小師妹這腦瓜子掰開看看裡面裝的什麼!

  他忙止住自己的可怕想法,這是三師兄那個變態才能幹出的事。

  他沉默了會兒,「小師妹,我教你煉器如何?」

  「啊,這麼快的嗎?師兄你不再教我點別的嗎?」初桑眨了眨眼。

  「我沒什麼好教你的,直接實戰吧。」

  蘇辰安把她拎去了器坊。

  ——區分材料,挑選材料,器火提純:,去除雜質,再融合,再二次精煉,最後將幾十種材料凝聚而成的原鐵進行加工鍛造,武器成型。

  這原本是正常煉器的步驟,到武器成型這一步就已經結束了。

  但初桑還差最後一步。

  也是最關鍵一步——刻紋。

  初桑嘗試煉製了一個雙切迴旋鏢的小法器,破風刃。

  想真正達到破風的效果,還需在劍刃上刻畫一個破風紋。

  雖然她可以在紙上輕鬆畫出符紋,但這在武器上雕刻是完全不同的體驗。

  後者的難度提升數十倍,甚至是數百倍。

  「刻畫器紋及其耗費神識,失敗率極高,可以先在一些小器物上練習,畫之前先用瀝青打好草稿。」

  初桑很聽勸,先用瀝青在刀刃上打了個草稿,再慢慢刻畫。

  她平常畫這麼一個簡單符文,短短几筆輕鬆搞定。

  但一個器符刻畫下來,她卻用了整整一晚上。

  等刻完的那一刻,她頓覺全身靈氣似在一瞬間被抽走,躺倒在地,呼呼喘著粗氣,滿頭大汗,手抖的都差點握不住刀柄。

  怪不得煉器師掙錢。

  這玩意兒真不是想當就能當的!

  「不錯嘛,居然一次就成功了,雖然是個小物件,但也很厲害了。」

  蘇辰安第一次煉器,差不多十二歲左右,煉製了一把袖刀,還是在不刻紋的情況下,煉毀十把刀才成功了一次。

  小師妹本來就是符修,手比較穩,神識也比普通修士更加強大……蘇辰安雖有些意外,但對比小師妹之前過目不忘的恐怖天賦之外,算是很淡定接受了。

  「五師兄,不如我們打個賭吧,若是我能背完一萬本器書,你就答應我一個條件!」

  「你想要什麼?」蘇辰安直接略過打賭環節,詢問。

  初桑心想五師兄真上道,小臉笑容更甜美了些,「若我能背完一萬本器書,等到金丹期後,五師兄你能不能幫我煉製一把本命武器!」

  「好啊。」蘇辰安不假思索答應。

  「師兄,都還沒有說時間期限呢,沒說一年,十年還是一百年,要是一百年,一萬本書肯定得背完啊!」

  「背不完也給你煉。」

  蘇辰安伸手把她頭上的一根呆毛順趴下。

  ……

  蘇辰安又用了一個月,把手槍給了初桑。

  算是他正式送給小師妹的入門禮物了,雖然晚了點,不過禮重情義重。

  初桑來到後山,剛要試試手槍的威力。

  一個紙鶴搖搖欲墜從遠處飛來。

  「這是什麼?」

  慕遲淮打開一看,臉色微變,「是四師姐傳來的求救信!」

  「四師姐前段日子不是回家探親了嗎?怎麼會突然傳來求救信?」澹臺明不明所以。

  慕遲淮將信封展開給幾人看,「這封求救信是司寇家主傳來的,說是四師姐前幾日遭到賊人綁架,至今下落不明。」

  「那綁匪,似乎是當地的門派修士,所以司寇家主才向宗門傳來求救信,希望我們前去尋找四師姐。」

  「四師妹又被綁了啊。」蘇辰安倒是挺淡定,畢竟綁架這事,沒人比他更熟悉了。

  宗門唯二的綁架專業戶,當仁不讓是蘇辰安和司寇秋。

  前者是新一代聲名鵲起的煉器師,腰纏萬貫,蘇辰安平日又極為招搖過市,不被賊人惦記才怪。

  而後者聽名字,就可以想出緣由。

  司寇家乃是凡俗界當仁不讓的首富,家大業大,其積累的家底絲毫不弱於八大仙門和修真世家。

  而司寇家主早年喪妻,膝下只有一個疼愛無比的掌上明珠,司寇秋。

  因害怕愛女遭到賊人惦記,即便司寇秋資質奇差,乃是最下品的五靈根,司寇家主也想方設法要將愛女送入仙門。

  可惜八大仙門並不會收留這種資質過差的弟子,後來又經歷了一些轉機,司寇秋拜入靈清宗。

  ……

  ……

  雲城郊外,崎嶇山路中,一輛馬車顛簸走著。

  少女坐在馬車裡,她身穿著一襲淺藍色碎花裙,柳眉杏眼,桃粉玉面,長得倒是一派天真可愛嬌俏的模樣,

  一出口,卻罵罵咧咧,極盡驕縱蠻橫,「你們幾個趕著去投胎啊?能不能慢點走,把本小姐隔夜飯都吐出來了,信不信我吐你一臉!」

  「媽的,這小娘們兒怎麼這麼能說?都罵了一路了,不累嗎!」馬車前面的幾個綁匪忍不住暗罵。

  一繡鞋「啪!」扔出去。

  綁匪臉都歪了一瞬,多了個大紅鞋印。

  「閉嘴,你算什麼東西,居然也敢在背地裡罵本小姐!」

  司寇秋一把掀起帘子,趾高氣昂,「我可是人質,態度恭敬點!」

  「好好伺候本小姐,若是我有個一長半短,你們也別想要錢了!」她仰了仰下巴,冷哼,「你們幾個聽話點,懂不懂?」

  「是是是,小的們遵命!」

  綁匪們唯唯諾諾。

  下一秒反應過來不對勁啊,她他媽也知道自己是個人質啊?怎麼還能這麼狂??

  為首的綁匪頭目也是頭疼極了,他幹這行都二十年了,還是頭一次遇到這種貨色。

  他揮揮手,對底下人不耐煩道,「算了,先伺候好她,等回去交給門主……」

  「呵。」大漢冷冷一笑,眼中閃過邪佞之色。

  正當此時,馬車停住,前方有人攔路。

  最前方的綁匪冷喝,「來者何人?」

  「你媽叫你回家吃飯了。」

  男人胸口被一刃刺穿,轟然倒地,破風刃飛入少女手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