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這根『司文筆』的傳說有很多,但每一個都對這些年輕修士有很大的誘惑力。記住本站域名所以這會兒,除了心思不在這上面的凌君千和裴明瑜,大家都緊緊的盯著它,不肯動一下。
片刻過後,那『司文筆』突然動了一下, 沒錯,就是動了一下。那支筆從筆架子上飛起來,懸浮在空中,然後筆頭緩緩在空中移動。
眾年輕修士頓時緊張的屏住了呼吸。大家都知道,這就是『司文筆』挑選人選的方式了。
此時,『司文筆』在空中微微轉動, 在指向一個方向時可疑的停下來,但那個位置白玉亭里並沒有人。朱茯順著『司文筆』筆頭指著的方向看了過去,卻只看見了懵懵懂懂站在原地低頭不知道想些什麼的裴明睿。
然而, 此時大家的注意力都在白玉亭中的年輕修士身上,並沒有多少人注意到這一點兒的。除了朱茯,就是裴族長了。
然而裴族長的態度令人很是不解。他的視線只是略微掃過自己的嫡子一眼,眼中不知道閃過了些什麼,就上前一步,似乎是在盡力去看白玉亭中的情況一樣,擋在了裴明睿身前。
那『司文筆』頓了頓,那邊是它主人的氣息,然而這次自己的任務是尋找新的君子,所以它只能轉動了一下方向,緩緩在空中轉動一圈。期間每一個被指到的修士都忍不住呼吸急促,內心極度渴望『司文筆』最終停下來的時候指著的人是自己。然而為了保持面上的君子之風,所以大家偽裝的都挺辛苦。
然而最後,『司文筆』指著的方向卻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
因為它指著的是裴明瑜所在的位置!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指著的是裴明瑜?!就他那樣,怎麼可能——」
這個『怎麼可能』就重複說了三遍, 完全可以看出這人有多麼震驚和不可置信!
在場眾人也忍不住去看身著一身雌雄莫辨長袍還是長裙的裴明瑜, 這人臉上還點綴著柔和的妝容,猛然看上去, 還真辨別不出來到底是男是女。其實裴明瑜今天已經很克制了。因為是個大場合,幾乎所有清正中世界的修士都會來參加,所以裴家族老生怕裴明瑜丟人,早就派人去勸過裴明瑜了。
不過這個勸慰效果可能不太好,因為裴明瑜只是換了一身不那麼像女子的衣袍而已。
「我也不相信,就那個不男不女的裴明瑜,竟然會是『司文筆』選定的下一任主人!我不服!」
如果說在場有誰完全沒有被想過會被選中的話,那就只有裴明瑜了。畢竟就算他的實力最強,但行為舉止卻根本沒有一點兒君子應有的風度啊!
其實也有人懷疑『司文筆』指著的是凌君千,但因為凌君千就站在裴明瑜身後,所以從表面上,那『司文筆』指著的最佳人選,就成了裴明瑜。
這會兒不僅僅是大家不敢相信,就連裴明瑜自己也覺得奇怪。於是他往旁邊走了走,但那『司文筆』也隨之動了動,筆尖就是堅持不懈的指著裴明瑜,不管他走哪兒都不行。
這時候, 外面的那些主事人們也愣住了。『司文筆』挑選的人竟然會是裴明瑜, 這不是將他們其他宗門世家的年輕修士們踩到腳下了嗎?
而且,這怎麼又是裴家人得到的『司文筆』?其中不會有貓膩吧?
這時候,大家明顯已經忘了『司文筆』本來就是裴家所有。當然,涉及到自己的利益時,沒有誰會就此坐視不管。
「裴族長,你這……」
第一個想要質疑的宗門宗主看了一眼裴族長,咬著牙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司文筆』怎麼會選中裴明瑜?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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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說的夠委婉了,但裴族長顯然不是可以委婉的人,他直接說出了自己的回答。
「『司文筆』乃是裴家傳下來的靈物,所以你是在懷疑我作假了?」
「這倒也不是……」
按照這人的想法,裴族長解釋一二他也就算了,但誰知道裴族長根本不是可以按常理來推測的人。因為他直接大聲開口,反而將懷疑之人嚇得不敢吭聲了。
「在我得到『司文筆』青睞的前五十年裡,裴家從未有修士被『司文筆』選中,這個答案不知道諸位是否滿意?且『司文筆』是君子之物,如果我是那種會耍心機手段的人,『司文筆』當初會選中我嗎?」
這話大家還真沒法子挑毛病,因為裴族長說的都是真的。只是,難道裴明瑜就真的是下一任『司文筆』的主人了嗎?要知道以前被『司文筆』選中的人都是裴家嫡系,最後都成為了裴家族長啊!
不說別的,就說裴明瑜會不會直接拿起『司文筆』就跑啊?因為他畢竟是那個『伏虛閣』閣主不是嗎?
還別說,裴明瑜真有這個打算,只不過在場這麼多人,就算他跑了,明睿怎麼辦?
在萬眾矚目,不如說是嫉妒的眼神里,裴明瑜緩緩伸手,那支『司文筆』頓時輕輕飛來,落入他掌心中。
「真是一支好筆。」
裴明瑜微微一笑,順手就將其插在了自己的髮髻上。
「你!」
「你竟敢侮辱先祖之物?!」
「裴明瑜你大膽!」
……
在場眾人吵的不得了,但裴明瑜卻絲毫不在意。他甚至是挑釁的看了看周圍的修士,因為他篤定這些人是不敢對擁有『司文筆』青睞的自己動手的。
事實也果真如此,裴明瑜大搖大擺的戴著絲毫不反抗的『司文筆』走到裴族長身邊,直接拉起了裴明睿的手,在所有人不可置信的視線里就這麼大大方方的離開了!
「他……」
四叔祖看著大搖大擺猖狂至極離開的裴明瑜,氣的指著他的手指都在微微顫抖,幾乎暈倒!
但脾氣更為火爆一點兒的三叔祖反而更為鎮定。
「行了,別叫外人看了笑話,先開宴會。」
聽到三叔祖這麼說,其他裴家人也只能滿臉帶笑,將那些同樣受到重大打擊的修士們引領到席位上,然後開始了彼此都怪怪的宴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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