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公乘家的三個老祖,同時睜開了眼睛,其中一個大喊了一聲。
他們幾乎同時出了自己閉關的洞府,出現在了公乘家後山的峰頂,遙望天邊。
看著同時落下的星辰,一個個具心驚不已,同時悔恨又痛心!
「我說了,我不同意,不同意他們去,你們非不管,這下好了,公乘家失去了兩個大乘期,六個煉虛期!
這若是被靈界的其他勢力知曉,南明洲第一世家怕是保不住了!」
那個原來出現在人前的老祖,痛心疾首嘶吼了出來。
剩下的兩個沉默不語,似乎都沒有想到是這樣的結果,這才多久,才動手就全被殺了!
那天衡宗的修士,當真如此可怕!
同一時間,整個修仙界也震驚了,低階修士或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只要修為到了分神期以上。
那都是能感受到此界出現了大事,竟然在短短是時間裡,靈界死了三個大承期修士!
不止如此,應該還有不少的煉虛期,這到底發生了什麼?
不少高階修士朝著南明洲的方向看去,猜測是不是邪修又盯上南明洲了!
而在公乘景跟司空少卿震驚的目光下,魘魔嫌棄的給自己甩了個清潔術法,朝容意露出一個討好的笑容,急忙忙就沒入了她的眉心。
錘子也怕慢了自己的魚頭就沒了,趕緊也消失在了原地。
不說另外兩個震驚,就是時越都吞了吞口水,她突然覺得出門的時候興奮的想可以保護姑姑了,簡直就是個笑話。
這姑姑哪裡需要她保護?
「姑姑,你,你,你……」
時越你了半天,你不出來一個所以然,容意取出了自己的顯眼包飛船。
「你什麼你,走,我們換個船,這個怕是不安全了。」
她一點也不想用時空規則之力,那東西自己用可以,不好在人前用,而且要把他們送入豬圈裡踩屎,那她一世英名就毀了。
司空少卿跟公乘景在還未回過神的時候,一個把自己昏迷的母親帶上,一個把自己那破的船收起。
等安頓好,又都走了出來,同時越一樣都好想問,卻什麼都沒有問。
主要是覺得他們沒有什麼立場去打探容意的事情。
「姑姑。」
「有話就說,吞吞吐吐半天,一點兒也不乾脆。」
時越一聽,深深呼出一口氣。
「姑姑,你怎麼會養魔,那還是只大魔,我從未見過如此可怕的魔,它怕是比那魔尊帝夜還可怕!」
容意抬頭詫異了下,伸手捏了捏的臉蛋,眼裡逐漸有了笑意。
「你這眼神可以啊,還知道他比魔尊厲害。」
空間裡被誇的魘魔喝湯的動作一頓,語氣有點傲嬌。
「這丫頭,比樓長風那傢伙可愛多了,有眼光!」
喝湯吃肉的眾人,沒一個搭理他。
而外頭時越拿掉容意的手緊緊握住:「姑姑,那可是大魔,我雖然看不出來他是什麼魔,但太危險了,你怎麼能放在身邊。」
司空少卿跟公乘景坐了下來,聽她這麼說齊齊點頭。
差點沒把空間裡的魘魔氣得出來把他們仨揍一頓,錘子無情的嘲笑聲響起。
於是空間裡的兩隻又再次打了起來,一不小心把湯鍋給打翻了。
這下兩隻都頓住了,紛紛對視了一眼,非常有默契的就想跑。
然後就被花花一招制住,被黑妹壤壤摁在了地上摩擦。
「浪費糧食,讓你們打架,讓你們浪費糧食!」
真的摩擦那種,疼得兩隻瘋狂掙扎!
榕露默默收拾東西,無視掉那邊的嚎叫聲跟求饒聲。
空間裡的熱鬧被容意屏蔽了,三天兩頭的鬧騰,她要時刻關注腦袋都得炸。
她沒有急著回時越,而是取出了靈果點心,靈茶,開始優雅的泡茶,先前吐了個乾淨,這會胃裡空空的想吃點東西。
「它叫魘魔是上古大魔,也是我兄長,雖然同我是契約的關係,但它是我家人,時越往後不可沒有禮貌,見了要喊一聲前輩。」
喊前輩是不會有錯的,魘魔算起來跟樓長風是同輩。
其實喊老祖都可,但畢竟它只是跟她有關係,跟神巫一族沒有關係。
時越愣了愣:「姑姑,為何?」
「不為何,你只需要聽姑姑的,它從未傷害過無辜,甚至曾經守護我們神巫一族,是魔或是神,只要是自己人魔又如何。」
司空少卿跟公乘景聞言,頓時有種撥開雲霧見月明的感覺,心境此刻竟然都有了些提升。
「容姑娘說的好!」
司空少卿有些激動的道了一聲。
從前在他們的認知里,魔修,邪修甚至鬼修,妖修就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但其實有時人心不是更加的可怕嗎?
容意笑著給他們都倒了茶,公乘景舉起茶杯站了起來。
「今日我以茶代酒,敬容師妹,多謝!」
他仰頭一飲而盡,隨後放下了茶杯,周身靈氣涌動,右手三指向上。
「今日我公乘景再次立下心魔誓言,從此為天衡宗弟子,歸途只有宗門再無家族,我公乘家恩斷義絕!」
司空少卿想阻止,抬起的手最後還是落了下來。
那三個大乘期修士,除了那雪山老人,另外兩個都是公乘家的,而煉虛期的修士有六個都是公乘家的。
其他兩個他們都不認識,十有八九是那雪山老人帶來的。
公乘家當真是一點情面都不留,非要把人截殺在此,出動了這麼多頂層修士,說其他的公乘家老祖不知道,鬼才信!
不,鬼都不信!
換他,怕是都得求容姑娘一聲,借一下她家兄長回去報仇,不攪個天翻地覆不罷休!
如今景兄只是立誓同公乘家恩斷義絕,已經是留了一層仁義在了!
公乘家主坐在大廳里,捂著頭覺得頭疼不已,忽然又是一陣的心悸,一個弟子這時急忙忙跑了進來。
「家主,七少爺的名字在族譜上消失了!」
公乘家主整個人猛地站了起來,眼眶忽然就紅了!
「罷了,罷了,家族無情,他又何錯之有,就這樣吧!」
而船上的容意什麼都沒說,笑著把人拉了下來讓他們喝茶吃點心,不說其他的。
船上的氣氛再次好了起來,司空少卿堅持送人到寒洲山脈,說他順便遊歷一番。
公乘家不可能再派殺手了,容意把人送出南明洲後就與他們分別,出來歷練的她還不打算回去呢。
「姑姑,那我們接下來去哪?」
「去無極劍宗。」
「去那裡做什麼?」
「守株待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