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看看誰來了。」
姚岳民打開房門,一邊往進走,一邊笑著對裡面喊道。
「呀,是小友呀。」
姚興旺正看著書,聽到喊聲,向門口一看,急忙站起身來,笑著招呼:「快坐,快坐,早上那會兒我還說忘了問小友叫什麼名字呢。」
「爸,給您介紹一下,這位是慶州省保健局專家,慶州省醫療小組的組長,方彥方醫生。」姚岳民笑著給姚興旺介紹。
「省保健局專家?」
姚興旺一愣,然後詫異的問:「小友是醫生?」
其實姚興旺今天也挺納悶的,他的腹瀉竟然莫名其妙的好了,不能說完全好,可已經好了一大半了。
現在聽到兒子的介紹,姚興旺也明白了,應該就是面前的小友。
「姚老好。」方彥笑著向姚興旺打了聲招呼。
「方醫生快請坐。」
姚興旺笑呵呵的道:「怪不得我今天一天好多了,原來是小友的功勞。」
「方醫生用了話療。」
姚岳民笑著道:「早上那會兒方醫生和您聊天,說話,其實就是幫您治病的。」
「不愧是省保健局的專家,了不起。」
姚興旺笑著道:「方醫生也博學多才,什麼都懂,特別是歷史方面,簡直就像是親眼所見一樣。」
方彥笑了笑,心說不少事他可不就是親眼所見嗎?
史書的一些記載可能都會有假,但是方彥那可是真的在當時那個時代生活過的,這也就是方彥痴迷醫道,而且當時跟隨福生堂穿越之後也有限制,不能改變歷史,要不然,方彥可能還真會彌補一些遺憾。
「和姚老不能比,我剛才那會兒才知道原來姚老是歷史名家,說起來都有點班門弄斧了。」方彥謙笑道。
「方醫生謙虛了,謙虛了。」
姚興旺笑著道:「早上和方醫生聊天,我可是意猶未盡吶,還有不少疑惑想和方醫生好好聊一聊。」
說著話,姚興旺很是隨意的就拉著方彥聊了起來,邊上的姚岳民反而成了多餘的,完全插不上話。
一直聊到晚上十點多,方彥這才回了房間。
就這還是因為林江宇打來了電話,要不然,姚興旺很有可能拉著方彥一直聊到晚上十一二點。
方彥來到房間,還沒進門,就看到林江宇一群人站在房門後候著他。
「方醫生。」
眾人向方彥打了聲招呼。
「怎麼回事,怎麼搞成這個樣子?」方彥看了一眼眾人。
林江宇和姜萌還好,褚建陽和宋文輝一群人看上去多少有點狼狽,就像是和人打架了一樣。
「方醫生,進去說。」林江宇笑著道。
方彥拿著房卡開了門,一群人進了房間,褚建陽急忙燒水,其他人則都找地方坐了下來,林江宇這才道:「方醫生,他們還真和人打架了。」
「怎麼回事?」方彥問。
「還是我來說吧。」
林江宇笑著道:「事情是這樣的.......」
說著林江宇把事情大概說了一遍。
褚建陽一群人先是去了海邊,玩了一會兒之後有點餓了,路過一家麥當勞,就進去點了杯可樂,要了一點吃的,邊吃邊聊。
一群人正吃著,門口進來四個年輕人,看上去應該是附近某家公司的職員一類的。
原本褚建陽一群人並沒有在意,不過對方明顯有意挑釁,特別是對方一說話,竟然是小日子,這一下矛盾就有點激化了。
小日子明顯跋扈,褚建陽一群人也不慣著,雙方劍拔弩張,一言不合就打了起來。
這還不是最主要的,主要是褚建陽這邊雖然人多,五個人,但是卻有個女同志,好像還有點打不過人家小日子。
然後邊上同樣在吃東西的幾個學生就加入了戰鬥,幫助褚建陽一群人,這一下小日子就有點吃虧了,向麥當勞的店員求助,讓報警。
麥當勞的店員那也是華夏人,聽著對方是小日子,一邊答應報警,一邊卻偷偷的拉了電閘,然後拿了東西也加入了戰鬥,甚至還有人關了店裡的攝像頭,連帶著之前的錄像都一塊刪了。
這一下明顯就成了關門打狗,一群小日子被打得慘不忍睹,還是對方一個人趁機脫離了戰圈逃了出去打了電話。
警察來了之後詢問了經過,然後眾人眾口一詞,都說是小日子先動手,褚建陽一群人只是被迫反擊,屬於自衛。
有店員作證,同時還有附近的群眾作證,沒有錄像,沒有監控,小日子也沒有證據。
警察問了一遍,對小日子說服教育了一下,然後就放著一群人離開了。
「沒怎麼吃虧,主要是當時拉了電閘,有點黑,也看不清,屬於被自己人誤傷。」褚建陽笑著說道。
方彥聽的是目瞪口呆。
如此齊心的群架,怎麼聽的人有點舒爽呢。
「方醫生,這一次咱們雖然沒有吃虧,但是對方明顯是有備而來,就是找茬的。」林江宇道。
「對方是哪一家公司的職員?」方彥問。
「三井集團。」林江宇道。
方彥眼睛一眯。
三井集團,不就是之前去慶州求醫的那個什麼江騰川所在的公司嗎?
好像江騰川就是三井集團駐華夏區的總裁,而三井集團在華夏的總部就是在福州。
怪不得林江宇說對方是有備而來,故意找茬,因為林江宇也清楚江騰川的事情,當時江騰川是去求醫的,不過方彥壓根就沒有見患者,直接就拒絕了。
江騰川父子先去了福生堂,之後去了省醫院,都沒能讓方彥出手。
......
「八嘎!」
三井集團,江騰川氣呼呼的看著面前垂頭喪氣的一群人,氣的他是臉色鐵青。
三井集團駐福州公司雖然是R國的企業,但是公司內華夏人並不少,小日子在集團內部基本上都是高層了。
畢竟是人家的企業,人家自己人肯定屬於核心,華夏人肯定屬於邊緣,四個小日子雖然年輕,也就三十歲左右,可也是集團的骨幹核心成員。
江騰川之所以讓自己的四個骨幹去找褚建陽等人的麻煩,其實看重的還就是他們小日子的身份。
其實在江騰川的計劃中,就是要讓自己人吃個虧,最好能占理,如此一來,他們小日子被人打了,這件事就不好處理了。
江騰川在華夏多年,自然清楚牽扯到外賓屬於什麼性質。
上一次他是在慶州省,是在方彥的地盤上,可這一次,方彥一群人是在福州。
三井集團駐福州分公司在這邊已經二十多年了,就是不提他們是外賓這一點,江騰川在福州這邊也積攢了不少人脈和關係。
借著這件事,江騰川肯定能讓方彥一群人吃個虧。
雖然沒有直接對付方彥,可要是褚建陽一群人因此倒霉,方彥這個組長怎麼可能沒有責任。
誰曾想,他這邊的幾個人吃虧確實是吃虧了,還被人打的不輕,原本整齊的衣服早已經凌亂,四個人都是鼻青臉腫的,有的人身上還有血。
可這件事警察已經定性了,而且打人的還不止褚建陽幾個人,還有更多的人。
如此一來,人家有人證,有物證,他們完全不占理。
而且在面對如此事件的時候,即便是江騰川的那些關係也不敢輕易插手了。
畢竟這一次的事情其實算是福州人群起而攻之,麥當勞的店員,邊上的群眾,那麼多人,誰要是敢在這件事上偏向小日子,那可就是觸犯眾怒了。
事情的真相肯定是不能公之於眾的,但是警察那邊怎麼可能不知道怎麼回事?
遇到這種事,但凡是有點愛國之心的,也只有拍手稱快的份,只能維護自己人了。
江騰川萬萬沒想到,他們小日子竟然如此遭人恨。
其實,主要是當時的一群大學生,大學生那可是正血氣上涌的時候,正是因為當時有一群大學生加入,這才能引燃整個事件,讓麥當勞的員工加入其中,讓群眾拍手稱快。
華夏人在面對小日子的時候,往往都是有著洪荒之力的。
幾個小日子被江騰川罵的不敢抬頭。
「去醫院看看吧。」
江騰川無奈的揮了揮手,這件事也是他始料未及的,說起來也怪不得下屬。
「方醫生,今天的事情明顯是江騰川授意的,應該是想給咱們醫療小組找點麻煩,只是他沒想到會遇到這樣的事情,吃了一個啞巴虧。」
在得知對方是三井集團的人之後,林江宇其實早就猜到了真相,所以他才帶著一群人來找方彥。
如果這件事真的是江騰川授意的,那麼江騰川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今天江騰川吃了悶虧,不代表江騰川就會收手。
「嗯。」
方彥點了點頭,對眾人交代道:「這幾天大家出門最好都聚在一起,特別是遇到什麼事,一定要占理,不能讓人抓住把柄。」
「知道了方醫生。」眾人異口同聲的應道。
剛才的事情讓眾人這會兒都還處在興奮之中,情緒上都還帶著亢奮。
「剛才我和方醫生說的話大家都聽到了,這兒是福州,三井集團在福州省經營多年,人脈深厚,大家都注意點。」林江宇再次叮囑道。
「也不用那么小心翼翼,只要咱們占理,就不用怕。」方彥道。
林江宇看了一眼方彥,這位方醫生,果然是不同於別的領導,跟著這樣的領導,真的很舒心。
鄭仁軍都已經躺床上了,放在床頭櫃的電話卻響了。
鄭仁軍拿起電話,也沒有起身:「餵。」
「鄭主任,剛才慶州省醫療小組的人和三井集團的人發生了衝突。」電話是科室的一位主治醫師打來的。
湊巧對方當時也在現場,所以警察剛走,對方就給鄭仁軍打了電話過來。
「三井集團?」
鄭仁軍聞言頓時一個激靈,急忙坐起身來,拿著手機就到了客廳:「怎麼回事?」
別人不清楚三井集團和方彥的矛盾,鄭仁軍卻很清楚,算起來其實這件事他還有責任。
只是當時鄭仁軍想著,哪怕江騰寧次的病方彥治不好,也不至於有什麼仇怨,畢竟醫生治病救人,面對的患者多了,真要看個病就結個仇,那還了得?
其實鄭仁軍當時也就是想刁難一下方彥,同時看一看慶州省醫療小組的水平。
鄭仁軍是萬萬沒想到,方彥竟然完全沒有理會人家。
站在鄭仁軍的角度,他其實是能理解江騰川的,畢竟江騰川父子不遠千里前去慶城,誠意也很足了,可方彥連給人家診治都沒有診治。
但是,現在方彥和醫療小組作為福州省中醫醫院的客人,鄭仁軍可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醫療小組的成員出事。
「醫療小組那邊沒出什麼事吧,人現在怎麼樣了?」
鄭仁軍急忙問。
在鄭仁軍看來,既然江騰川出手了,那肯定不可能毫無收穫。
「倒是沒出什麼事。」
那邊把情況給鄭仁軍說了一遍,道:「這一次的事情也算是難得的萬眾一心了,大學生,麥當勞的員工,看熱鬧的群眾......所有人都是一致對外呀。」
鄭仁軍都聽的驚呆了,竟然還有這種事。
以前一些外賓欺負人,那可並不少見,往往都是外賓占優勢,要知道,即便是相關部門,那也是偏向外賓的。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這種現象開始越來越少了。
「鄭主任,我也只是給您說一下,畢竟這一次牽扯到醫療小組,好在沒出什麼事。」
「行,我知道了。」
鄭仁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醫療小組成員沒事,他就放心了。
猶豫了一下,鄭仁軍找到江騰川的電話,給江騰川撥了過去。
江騰川這會兒還在生著悶氣。
江騰川是怎麼也沒想到,他的布局竟然就這麼被人破解了。
不僅僅沒能讓醫療小組成員惹上麻煩,好像還搞得福州這邊民眾一心。
江騰川清楚,今晚上的事情肯定不可能上什麼新聞,但是卻絕對會在私下裡傳開的,畢竟這樣的事情,那可是很有話題性的。
有了這一次的事情,之後他再想做點什麼,就更難了。
其實無論在任何時候,任何地方,什麼朝代,輿論都是很可怕的。
隨著網絡時代的到來,輿論也越發的不容小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