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你們坐。」
鄭仁軍先對患者和患者家屬說道:「我是科室的主任鄭仁軍,這幾位都是前來我們醫院交流學習的專家。」
說著鄭仁軍又對薛雅彤道:「小薛,你繼續,不用理會我們。」
聽到鄭仁軍是科室主任,患者和患者家屬這才放心了些許,不過還是時不時的看一眼邊上的眾人。
畢竟換了是誰,被這麼一群人圍著,那也不怎麼舒服。
「我看咱們等會兒還是分成兩組,要不然這麼多人確實有點嚇人呀。」姜萌笑著道。
今天方彥一群人主要就是四處了解一下情況,明天的話會有一個相互交流討論的環節,之後醫療小組也會在醫院這邊坐診治療。
最後兩天是義診,這個是福州省中醫醫院前幾天宣傳的時候就公布的,義診期間,所有的治療費全免,不住院的話,醫藥費也是全免的。
福州省中醫醫院也想借著這一次的事情,給自家醫院做一個宣傳,義診往往是最好的宣傳方式了。
如果不住院的話,而且還是在自家醫院,義診的成本其實並不高。
「去抓藥吧。」
剛才方彥等人進來的時候,薛雅彤已經在開方了,這會兒開好了方子,遞給了患者家屬,患者家屬帶著患者出了診室。
「方彥方醫生嗎?」
等患者走出診室,薛雅彤這才又站起身來,看向方彥,落落大方的問。
「不錯,這位就是方彥方醫生。」
鄭仁軍笑著對薛雅彤道。
「方醫生您好,我可早就聽說過您了。」薛雅彤向方彥伸出手去。
「薛醫生客氣了。」方彥也笑著和薛雅彤握了握手,道:「剛才聽鄭主任說,薛醫生是科室水平最高的醫生,這不,我帶著醫療小組的人過來看看。」
「薛主任捧我呢,我可不是科室水平最高的,我們科室比我強的人太多了。」薛雅彤笑著說道。
這位薛醫生,不僅僅人長得漂亮,說話也很有水平,瞬間就拔高了中醫內科的水平。
「小薛,你繼續。」鄭仁軍笑著對薛雅彤說道,從鄭仁軍的態度也能看出,鄭仁軍對薛雅彤應該是很器重的。
「那我就繼續叫號了。」
薛雅彤坐下之後,開始幾句叫號,其實剛才沒叫號的時候,就有患者在門口探頭探腦了,只不過看到裡面人不少,也不知道什麼情況,沒敢進來而已。
隨著叫號,一對四十歲出頭的中年夫婦攙扶著一位老人走了進來。
進了門,三個人還時不時的看向邊上的方彥等人。
好在除了鄭仁軍,方彥等人今天都沒有穿白大褂,而是穿著各自的衣服,如果方彥一群人都穿著白大褂,那場面就更嚇人了。
試著想一想,你推開診室的門,剛走進去,入眼就是白晃晃的一片,一群穿著白大褂的人手背著手,幾乎是面無表情的站著,那場景.......
「坐吧,這些都是我的導師和同學。」
薛雅彤一邊笑著招呼患者落座,一邊還解釋了一下:「今天我們學校組織過來這邊學習的,你們不用害怕。」
「您的導師?」
男人聽了薛雅彤的介紹,反而有點竊喜,急忙問道。
男人很顯然是懂一些的,掛了個普通號,卻能遇到醫生的導師,這對患者和患者家屬來說,那可算是撞大運了。
一般來說,醫院醫生的導師,至少都是副教授級別的。
懂行的應該都知道,越是厲害的醫生,越不是患者和患者家屬容易見到的,畢竟越是牛逼的醫生,號越難掛,事情越多。
往往能遇到醫生導師級別的專家,那真的算是遇到行家了。
「爸,快坐。」
男人攙扶著老人坐下,急忙把手中的塑膠袋遞給薛雅彤,同時說道:「醫生,我爸大便後經常肛脫,還得用手送回去,我們已經看了好多家醫院了,總是看不好。」
肛脫,在老年群體中,算是比較常見的一種病症,甚至有西醫專家說,嚴格來說,脫肛並不算是一種疾病,它只是指人體內的肛管以及直腸,又或者是乙狀結腸下端突出於肛門外的一種病理狀態。
嗯,西醫諸如此類的說法很多,很多小問題,都算不上病,多注意,不需要治療,進一步發展,到時候才需要治療。
其實從這個說法就能看出中醫和西醫的區別,在中醫看來,人體任何不正常的病理狀態,其實都是身體釋放出來的信號,有了信號,就要重視。
之所以說中醫擅長治未病,就是因為,任何細小的問題,中醫都會重視,都有方法去調理,而西醫之所以把一些問題認為是不需要治療,無關緊要,那是因為,西醫對一些小症狀並沒有什麼好的辦法,有可能還會適得其反。
就比如說,身體某個地方有增生,或者說有腫塊,但是腫塊很小,這個時候去醫院做檢查,醫院多半會說,沒什麼事,回去多注意,定時複查,如果腫塊沒什麼變化,就不用管它。
為什麼不用管,因為腫塊很小,這個時候確實沒什麼太大的影響,如果做手術,反而有可能造成一些更大的傷害,還不如不管。
可往往等這個腫塊有了變化,或者開始發展,當你一段時間沒有注意,忘記了這個問題,再出現不適,去檢查,可能就晚了,病情可能就失控了。
對於老年人來說,肛脫確實算是比較普遍的病理現象,治療上難度也比較大。
男人繼續說著:「我們看了不少醫生,都說我爸年齡大了,人老了,有些情況不是靠藥物就能挽回的,人隨著年齡越來越大,一些問題是必然會出現的,屬於不可逆的一種情況。」
薛雅彤一邊聽男人說著,一邊把患者之前的檢查和病歷都看了一遍。
「醫生說的也不完全錯,老人家的這個情況確實是因為年齡大了,年老體虛氣弱造成的。」
「那這個病很難治嗎?」男人急忙問道。
「說難治也難治,說好治也好治。」
薛雅彤笑著道:「治病其實就和開鎖一樣,找不對鑰匙,怎麼開都開不了,找對了鑰匙,再難開的鎖都能輕易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