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9章 略知一二

  初選結束，眾人有事各自離去。

  接下來只要等待中洲的評選結果即可。

  林淵準備回家吃晚飯，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魚你同行》導演童書文打來的。

  「童導？」

  「羨魚老師有時間嗎？」

  「嗯？」

  「一起吃個飯？」

  「行。」

  「我地址發你。」

  童書文電話里沒說什麼事兒，不過林淵和對方關係不錯，所以直接答應了飯局。

  二十分鐘後。

  林淵進入一家私人餐廳。

  餐廳內。

  童書文點了一桌子的菜，沖林淵笑道：「辛苦羨魚老師了，先坐下吃飯吧。」

  「嗯。」

  林淵還真有些餓了，看著滿桌美食，不由得食指大動。

  吃了一會兒。

  童書文才開口道：「我約羨魚老師，主要是有事情想找羨魚老師幫忙，你也知道我最近在忙咱們秦洲的春晚吧？」

  林淵點頭。

  童書文笑道：「我們春晚的節目末尾有個音樂大合唱，但一直沒有合適的歌曲，所以想拜託你幫忙寫一首。」

  「結尾的大合唱？」

  這個節目的確是要春晚主辦方準備，他想了想道：

  「可以。」

  林淵為藍星春晚也準備了合唱，不過是魚王朝的合唱，歌曲是《相親相愛》。

  這首歌肯定不能給童書文。

  不過除了這首，林淵也有其他適合大合唱的作品，比如相親相愛……

  一家人。

  聽起來是不是很有趣？

  藍星春晚準備一首《相親相愛》。

  秦洲春晚準備一首《相親相愛一家人》。

  林淵覺得這麼搞還挺有意義，同時蘊含著一定的寓意。

  童書文聞言頓時大喜過望，跟林淵錄了這麼久的節目，他對羨魚的作詞作曲水平很放心！

  羨魚答應的歌，絕對不會差！

  「那我先謝過了！」

  童書文感謝，然後開啟吐槽模式：「我也是第一次搞春晚，以前不搞不知道, 各種糟心事還真是多啊, 每個節目都要我這個導演操心，反反覆覆的修改磨合，比如某個寄予厚望的小品，感覺本子總是差點意思, 再比如某個相聲節目, 甚至是舞蹈節目等等都要煩心。」

  童書文和林淵算是朋友。

  朋友間說話沒有太多的顧忌，童書文這頓飯跟林淵傾訴了不少工作上的難事兒。

  林淵安靜的聽著。

  時不時開口說幾句。

  十分鐘後, 童書文突然失笑：

  「瞧我這個導演當的, 跟你抱怨了老半天，說說你們吧, 藍星春晚那邊準備的怎麼樣？」

  「過初選了。」

  「我就知道你們沒問題, 那接下來就等中洲出結果了，一般一周時間就有消息，不過對魚王朝而言這就是走個流程。」

  一周時間出結果。

  這是童書文的經驗和判斷。

  然而結果讓所有人都感到意外。

  因為隨著一周時間過去, 中洲那邊一點風聲都沒有。

  甚至到了秦洲把魚王朝節目送審的第十天，中洲那邊依舊一片靜悄悄。

  魚王朝眾人都有些急了。

  春晚的節目評選要這麼久？

  別說魚王朝，負責秦洲節目評選的連利導演都急了！

  中洲的節目評選效率很不合理，正常情況下各洲遞過去的節目，一周就會給出評選結果，畢竟表演者還需要時間排練之類。

  你這拖著叫怎麼回事？

  他忍不住聯繫了中洲那邊詢問情況, 結果得到的回覆很敷衍：「春晚節目評選茲事體大, 耐心等待一段時間自會有結果。」

  好吧。

  直到節目送審的第十四天。

  中洲評選的結果終於出來了。

  與魚王朝節目評選結果一起出現的，則是一位來自中洲春晚導演組的副導演！

  「邀請魚王朝, 我要和他們聊聊。」

  這位來自中洲的本屆春晚副導演一到秦洲便對連利開口道。

  「出了什麼問題嗎？」

  連利心中微微咯噔了一下，不明白為什麼春晚的副導演都跑過來了。

  從審核時間開始。

  這件事情就透著不對勁。

  你要說節目沒選上，中洲不應該這麼隆重的派人過來, 還是副導演級別。

  你要說節目選上了，那中洲更沒有理由派人來, 反正回頭魚王朝肯定要去中洲。

  「情況比較複雜。」

  春晚副導演拍了拍連利的肩膀：「所以我親自跑這一趟, 跟他們聊一聊。」

  「那好吧。」

  結果都不願意透露給自己。

  連利心中很不滿, 卻不敢表露。

  這位春晚副導演不是一般的人物, 自己惹不起，尤其是未來中洲會納入合併, 到時候各行各業的執牛耳者多半還是中洲人，連利作為秦洲土著可不想得罪這種人物，他只能按照對方要求聯繫魚王朝。

  ……

  收到聯繫的當晚。

  林淵和魚王朝等人在外面吃了頓飯，然後一起前往秦洲的春晚評選分部, 路上各種討論。

  「什麼情況？」

  「聽說中洲那邊來人了？」

  「好像還是春晚的副導演？」

  「咱們的節目是選上還是沒選上？」

  「這事兒不對頭。」

  「按理說中洲不用派人來的, 更別說副導演親自來。」

  林淵沒有說話。

  他當然也預感到事情不對頭, 但結果還是看中洲要給出什麼說法。

  下了車。

  林淵和魚王朝等人剛進入大廳，便看到一名高大男子迎面而來, 滿臉的熱情：

  「自我介紹一下，中洲本屆春晚的副導演常安, 各位用過餐了嗎？」

  「吃過了。」

  「那咱們進去聊？」

  這位名為常安的春晚副導演很客氣，親自下來迎接，讓魚王朝眾人愈發摸不著頭腦。

  節目被選上了？

  對方的熱情仿佛暗示性十足。

  進入會議室內，有人為大家準備茶水。

  常安邀請大家坐下, 挺著微微隆起的小腹道：「魚王朝準備的六個節目非常精彩，我們整個中洲導演組成員都讚不絕口, 在此我要代表中洲的春晚導演組感謝大家的精彩表演, 相信這些節目絕對可以在咱們本屆春晚的舞台上大放異彩！」

  「都選上了！？」

  夏繁有些驚喜的開口。

  常安笑著點頭：「這位是夏繁老師吧, 本人可比視頻中的還漂亮, 那首《常回家看看》讓咱們聽的很受感觸, 這是個不可多得的好節目啊，也正如夏繁老師說的，魚王朝的幾個節目全部通過了咱們中洲春晚導演組的審核！」

  「太好了！」

  眾人頓時驚喜不已！

  而在眾人感到興奮之際，孫耀火卻是臉色不變，眉頭甚至微微皺了皺。

  如果事情這麼簡單的話，對方何必大老遠跑來秦洲宣布消息，難道就是為了當面誇獎魚王朝的那些表演效果好？

  這裡面肯定有事兒。

  林淵也沒有笑，只是看著常安，等待他的下文。

  喝了口茶。

  常安緩緩開口道：「但是啊……」

  眾人心頭一跳，笑容微微僵硬了一下。

  孫耀火微微挑眉，他知道接下來戲肉要來了，就看看你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但是？」

  林淵好像在單純重複對方的話，又像是好奇對方接下來要說的話。

  常安嘆了口氣：「我也不想說這個但是，但是咱們中洲也有中洲的難處, 這也是我代表導演組親自來到秦洲的原因，就是跟各位說說咱的難處在哪。」

  眾人盯著他。

  常安表情糾結道：「春晚市場有限，各洲都要安排一定的表演機會, 歌唱類表演也只是春晚諸多舞台表演類型中的無數分類之一，如果魚王朝的節目全部排滿，那留給秦洲的其他表演時間就有些不太夠了。」

  「您的意思是？」

  這次是孫耀火開口。

  常安看向了孫耀火：「我們春晚導演組商量了一下，只能給魚王朝安排兩個節目，六個節目屬實太多了些，因為時間上實在是不好安排，而且會引起其他幾洲的不滿，希望各位能顧全大局主動讓出一些名額來，當然我可以保證魚王朝每個人都能上場，那首魚王朝合唱的《相親相愛》就是咱們歌唱類節目的其中一個壓軸演出，至於另一個節目如何取捨，看各位自己的商量。」

  「可是……」

  江葵道：「咱們節目不是都選上了嗎？」

  常安點點頭：「的確都選上了，但咱們在考慮把其中的四首歌，交給其他幾個洲幾個同樣優秀的歌手演唱，這也是我來到秦洲的原因，我需要爭取大家的同意，畢竟這是你們的節目。」

  難怪副導演都來了！

  中洲的確看上了這些節目，但卻又想調整這些節目的表演者，嫌魚王朝的表演機會太多！

  審核拖了半個月，恐怕就是在商討解決方案。

  一時間。

  眾人都沉默了。

  魚王朝只有兩個節目表演的機會。

  其中一個是魚王朝集體合唱《相親相愛》。

  另一個選擇誰的節目？

  江葵的單曲？

  魏好運的單曲？

  還是夏繁亦或者孫耀火的單曲？

  再或者以人數為優先，讓趙盈鉻和陳志宇上台合唱《因為愛情》？

  不對！

  孫耀火目光突然一閃，有些驚疑不定的看向常安，一個陰謀論出現在他的心中。

  有心還是無意？

  這該不會是有人在精心算計吧？

  有人想讓魚王朝眾人為了上各自的節目而起內訌？

  還是說……

  自己想多了？

  中洲真的只是因為要平衡各洲的節目表演時間？

  如果這是算計，只能說要讓對方失望了，魚王朝不會為這種事情起內訌。

  目光閃爍間，孫耀火沒有說話。

  所有人都看向林淵。

  這種時候大家都選擇聽林淵的。

  林淵盯著常安：「我記得往年的春晚，各洲節目表演時間，好像並不統一吧？」

  「當然不可能百分百統一。」

  常安一臉坦誠道：「但各洲之間總共有平衡要共同遵守，尤其是現在，藍星實行大一統，我們中洲也快要納入合併了，上面就更加重視這種平衡，明文要求我們導演組統籌各洲節目，儘量讓各洲都有一定的表演機會。」

  林淵皺眉。

  常安繼續道：「我知道諸位委屈，我也深感可惜，所以並不想裁掉各位的節目，而是以另一種形式保留下來，在此我懇請大家犧牲小我以大局為重，各洲節目真的要平衡，況且中洲除了各位的歌曲表演之外，還有一些其他表演同樣很精彩，我們也很喜歡。」

  他沒有以勢壓人。

  而是選擇用大義來說服。

  林淵也沒辦法一口回絕對方，略微沉默後開口道：「我們考慮一下。」

  「羨魚老師深明大義！」

  常安讚嘆的豎起了大拇指，然後補充道：「魚王朝今年的發展勢頭非常好，其實並不怎麼缺少這次機會，而我們其他洲的兄弟姐妹就不一樣了，很多藝人從幾個月前就開始為本屆春晚做準備付出了無數的辛苦，咱們秦洲入選的節目已經夠多了，稍微讓讓路，就當是咱們秦洲幫其他洲兄弟姐妹們一把了，況且咱們並未裁掉羨魚老師的節目，這些精彩依然會在春晚綻放！」

  對羨魚來說，區別不大。

  魚王朝或者其他人唱那些歌，都改變不了那些作品出自羨魚之手的事實。

  魚王朝眾人這會兒反而不好說話了。

  如果還想要爭取上台，就顯得有些不懂事了。

  常安起身：「那各位先聊著，我先替其他洲兄弟姐妹謝謝各位了，反正我可以跟大家保證本屆春晚各洲的節目時間都很平衡，希望大家也能維護這份平衡。」

  揮了揮手，常安離開。

  會議室安靜下來。

  眾人沉默了半響。

  突然。

  江葵開口道：「只能上兩個節目，那就讓陳志宇和趙盈鉻上吧，他們是雙人表演，起碼能多上一個人，況且我已經成了歌后，確實不太差這個機會。」

  「我沒意見。」

  魏好運的笑容出現在臉上：「畢竟我上過春晚，你們沒上過。」

  「要不這樣。」

  陳志宇道：「讓耀火代替我上吧，和趙盈鉻對唱，聲線也挺搭的。」

  夏繁道：「你們討論，我不上了。」

  「可憐我？一個個都往我這推。」

  趙盈鉻哼了一聲，傲然道：「真當我多缺舞台啊，上不了藍星春晚，我大不了去找童導，上咱們秦洲的春晚嘛。」

  「你上不了。」

  林淵看了趙盈鉻一眼：「除非你退出魚王朝的大合唱。」

  趙盈鉻聞言一滯。

  孫耀火突然點了點桌子：「你們就這麼急著謙讓？」

  眾人一愣。

  孫耀火看著房門的方向：「聽不出來剛剛那位大導演在玩道德綁架？」

  「可我覺得挺有道理……」

  江葵小聲道：「上面不是希望各洲能平衡嘛。」

  「我不信他。」

  孫耀火看向了林淵：「學弟先不要答應，我打個電話吧。」

  「行。」

  林淵也覺得這事情有點不對頭。

  ……

  孫耀火起身來到門外，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電話撥通後。

  孫耀火笑著開口道：「木哥別來無恙啊。」

  「小孫？」

  電話那頭的聲音愣了愣：「你怎麼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

  「打聽個事兒。」

  孫耀火笑著開口道：「我如果沒記錯的話，木哥是去年的藍星春晚贊助商之一吧，今年你還是春晚的贊助商嘛？」

  「我倒是想。」

  電話那頭的男人沒好氣道：「藍星春晚的贊助太搶手了，一堆大佬競爭，更別說今年春晚還是中洲負責，贊助商都是人家中洲本地的企業，根本輪不到我插手。」

  「那今年的贊助商是……」

  「你問這個幹什麼？」

  「我今年可能要上春晚啊，想打聽打聽情況。」

  「差點忘了你是歌手，要我說，你這身家還當什麼明星……」

  對方感慨了兩句，然後道：「今年有幾個贊助商，其中一個贊助商你認識，咱們之前在秦洲吃過飯，就那個張董，他背景不簡單，是中洲本地的大富豪。」

  「好嘞，謝謝木哥！」

  「別光謝，酒店給我留著房間，我下個月過去，要那副《春樹秋霜圖》！」

  「懂的，懂的！」

  孫耀火又打了幾個電話，最後聯繫到了一個人：

  「是張董嗎，我孫耀火，小孫，咱上次一起吃過飯的。」

  「呦，是你啊，我說誰這麼神通廣大，找一圈人聯繫我，什麼事兒？」

  「我想知道今年春晚表演者的大致名單。」

  「我可不知道，我就是贊助商之一。」

  「聽說張董好像對影子老師的畫很有興趣……」

  「你有門路！？」

  對方的聲音陡然嚴肅起來。

  孫耀火笑道：「影子老師輕易不出手，但我可以試試。」

  「名單給你，只是大致的名單。」

  對方壓低了聲音：「我不管你要做什麼，這事兒跟我沒關係。」

  「當然！」

  很快孫耀火收到了一份名單。

  他看了看，眼睛微微眯起：「中洲人有點多呢，中洲導演組就不怕被大眾戳脊梁骨？」

  「呵呵，這你就不知道了吧？」

  對方揶揄道：「雖然中洲人最多，但其中有一半的中洲人，不僅僅是來自中洲。」

  孫耀火眼睛一眯：「雙洲籍？」

  「是的，他們是中洲人，也可以是秦人，齊人，趙人……隨便是哪人，雙洲籍擺在那，你難道還能否認人家的故鄉？」

  「明白了。」

  「那影子的畫……」

  「張董等我消息好了。」

  孫耀火掛斷電話，目光已經變冷。

  那常安一口一個大局為重，滿口的大義，各種道德綁架，感情自己壓根沒有道德？

  是了。

  沒有道德的人，如何被道德綁架？

  這份名單里，各洲的明星數量確實很平衡，但那是因為有很多人有雙洲籍！

  這一手玩的極為巧妙！

  巧妙到常安都不怕自己的謊言被拆穿！

  他說的是事實啊，雖然只是部分事實，隱去了雙洲籍的事情。

  這些擁有雙洲籍的明星以故鄉身份參加春晚，實則他們還是中洲人。

  新中洲人。

  念及此，孫耀火回到房間：「給大家看個好東西。」

  「什麼？」

  眾人愣了愣，然後看向孫耀火的手機。

  「這是……」

  「春晚名單？」

  「怎麼這麼多中洲人？」

  「中洲春晚節目組不是說要平衡嗎？」

  「不對！」

  「比如這個彭全，此人擁有中洲以及韓洲的雙洲籍，他也可以算是韓洲人！」

  「再比如這個，是趙洲和中洲的雙洲籍，說所中洲人，但也可以說是趙洲人！」

  「我去！」

  「中洲臉都不要了這是，滿口大義，結果比誰都自私！」

  「這名單真實嗎？」

  眾人急眼了，紛紛看向孫耀火。

  孫耀火點點頭：「名單的真實性應該沒問題，我回頭再多找幾個人確認，他們不可能合起伙來忽悠我，也沒有這個道理，不過這需要學弟幫幫忙。」

  說著。

  孫耀火湊到林淵耳邊說了什麼。

  林淵挑了挑眉，點頭道：「沒有問題，你繼續求證。」

  「嗯，那我再打幾個電話。」

  說著孫耀火離開房間，再次拿出手機。

  他的人脈很廣。

  十分鐘後。

  孫耀火嚴肅的回到房間，看向眾人，最後目光定格在林淵的臉上：

  「確認過了。」

  哪怕是這種保密性很高的事情，他也能得到很多信息，多方求證的結果讓他滿心憤怒。

  「我知道了。」

  林淵的臉上沒有太多情緒波動。

  而在片刻之後，常安回到了會議室：「各位想好了嗎？」

  「想好了。」

  林淵道：「我們不答應。」

  常安愣住，他似乎以為自己肯定能說服這群人來著：

  「您說什麼？」

  「我說魚王朝不答應。」

  林淵盯著對方，根本不怕得罪人。

  中洲又怎麼樣，又不是第一次對上了。

  「羨魚老師！」

  對方的臉色開始發黑：「你知道這種不顧大局的做法，後果是什麼嗎，人不能太自私，魚王朝的舞台太多，對其他洲的人很不公平！」

  「你也說了，我們節目沒問題。」

  林淵淡淡道：「既然節目沒有問題的話，我們憑什麼讓出名額，是讓給你們中洲人嗎，我有些好奇你們想讓哪位中洲的大牌唱我的歌？」

  「你什麼意思！」

  常安的額角瘋狂跳動，隱隱聲厲內茬！

  怎麼回事？

  難道他們知道了什麼？

  不可能！

  那份名單是保密的！

  林淵沒有直接提什麼名單的事情，他的態度非常強硬：

  「我的意思很簡單，該我們的節目，一個也不能少！」

  「呵，呵呵……」

  常安直接被氣笑了：「你覺得這個春晚是誰說了算？」

  林淵知道對方已經圖窮匕見。

  他直接起身道：「選什麼節目，你們說了算，至於這些表演誰上台，我說了算，這個春晚我不參加了，魚王朝集體退出，大家覺得怎麼樣？」

  林淵看向孫耀火等人。

  眾人紛紛起身：「代表說了算。」

  林淵打開房門：「那讓他們自己玩吧。」

  說完。

  林淵帶著眾人離去。

  常安看向林淵等人的背影，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他不知道是哪裡出了差錯……

  「我想到了詩詞大會的事。」

  走出大廳，孫耀火突然笑著開口道。

  林淵聞言，突然心中一動：「那就再玩一次詩詞大會怎麼樣？」

  眾人納悶：「怎麼玩？」

  林淵開口：「另起爐灶。」

  他還就不信了，中洲想要一手遮天？

  拿出手機，林淵直接撥通童書文的電話：「童導，你上次好像說，很多節目都不太滿意？」

  「是啊。」

  童書文笑道：「不過我現在想通了，咱就是地方春晚，跟藍星春晚沒法比，從贊助商到藝人陣容都不夠，不能啥都對標藍星的春晚嘛。」

  「童導這就滿足了嗎？」

  林淵道：「要不要玩個大的？其實什么小品啊，相聲啊，舞蹈啊，各種形式的舞台表演，我都略知一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