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在公園,許廣陵初見識草木之氣,因為發現它對身體有作用,所以就汲取著。
每天晚上在公園,都汲取一次。
然後一不小心,就汲取過量了,然後導致公園裡不少的草木,出現了早早凋謝的情況。
這事許廣陵一直都記著,當時也正是因為這個情況,他停下了對草木之氣的汲取,哪怕因此,而讓習練的進度大幅度減慢,或者說,明知有個極為有效的加速器在身邊,他卻棄置不用了。
那時他才什麼層次?
在為兩位老人整理的三階九級的體系中,那時的他,也才只是處於第一階而已,大概是第一階的二、三級之間吧。
就這樣,那時的他,便已經有足夠的能力影響一整個挺大的公園中,諸多草木的興衰。
現在?
全力之下,他能影響多大的範圍,那真是不好說。
也因此,現在在這橫斷山脈中,哪怕大地山川之氣和草木之氣,這兩種霧氣「應有盡有」,但許廣陵使用起來,依然是相當地謹慎著。
桑樹,他就全力地培育了一株。
其它草木,也都一樣。
而幾個池塘里的東西,菱荷之類,也就是荷的培育,因為中間出現了一點特殊情況,讓許廣陵大量地供給著二氣,但也就是一個池塘而已。
其香氣,能讓許廣陵聞起來都感到身心舒適。
那麼好的東西,以許廣陵現在的能力,別說十個池塘,就是同樣的一百個池塘,培育起來也是毫不費力的。
為什麼沒有這樣做?
惟一的原因就在于謹慎,以及憐惜。
其它的草木,也是草木,也是生命。若真有需要,或產生了什麼不可避免的衝突,許廣陵自然不會手軟,但正常情況下,他不會損那些草木,而益自己這邊的一小片。
損一毛而利天下,許廣陵未必會去做。
損天下而利一毛,許廣陵同樣不會去做。
所以那「三十級的」、「甲級的」、「仙家之物」的極品荷葉茶,以後大抵一直都是這點量,當前的那一個池塘的所產。
也根本不可能把它揪得光禿禿得只為弄這茶葉。
在不影響整體的情況下,弄點葉子,製成茶葉,就是當前的做法了。
基本上,一個月的產量,大概在十五斤左右,這個產量會固定下來,成為定例。至於春夏秋冬什麼的季節變換,基本上不需要考慮。
十五斤,大佬那邊拿走十斤,許廣陵這邊還剩下五斤。
看著不多,但其實已經不少了,畢竟是茶葉,消耗量不可能太大。就算兩位老人天天喝,並且大佬自個也在這邊蹭著,一個月兩三斤也足夠了。
而事實是,根本用不了這麼多!
除了荷葉茶,還有其它的茶葉呢。目前還只是有桑葉茶一種,日後,會一種種地多出來,多到以十計、以百計。
最後,看兩位老人最喜歡哪些,許廣陵會作重點培育,其它的那些,會讓它們「隨波逐流」的,讓其在兩種霧氣的濃度指數為二、三左右的情況下,自然生長。
雖然那個「自然」,實際上也並不怎麼自然。
其超越普通、正常,還是不少。
但這種生長環境的二氣指數為二三的「旁枝」,和那些個指數動轍為二三十甚至過百的「嫡系」,顯然就是完全不同的兩種待遇了。
回到荷葉茶。
這邊在自用之餘,剩下的些許,許廣陵用來送人。
周老師一家肯定是在名單中的,大傻和佳公子那邊也不可能漏了。而除此之外,許廣陵認識的人就很少了。
研究院的徐老,算了一份,主要還是看在他夫人的份上,許廣陵當初蹭了人家不少的飯呢。
長白山腳的老譚,算了一份,這個,就是看在其小女兒的份上了。許廣陵的手機里還存著一張他和小囡囡的合影。小女娃的身體雖然被他治好,但身子骨還是會稍微有點弱,這茶葉顯然會有益的。
老譚有,老林也就不可能漏了,那不合適。
不過給兩人的,都只是少量,一個月也就夠喝上那麼幾回。
一是茶葉所剩無多,二也是這茶葉相較正常而言,確實太過神異。他要是送不少的話,弄不好還會惹出什麼風波,憑添波折。
把名單遞給大佬那邊,讓其一併處理,這種小事,也就不需要許廣陵再掛心了。
十幾頭黑豬被送了過來,許廣陵乾脆在山腳外圍,在那些麥田稻田的更外,又開闢了一個「池塘」,有之前荷塘的兩三個大,算是那些黑豬的活動場所吧。
塘的中心是真正的池塘,有水,三四米深,對那些黑豬來說,會是相當棒的大游泳池,足夠它們游得歡快。
豬是會游泳的,而且技術還相當不錯,讓它們在水裡玩幾天,就會一個個都是高手了。
中心向外,水深漸漸變淺,成為沼澤。
沼澤再向外,就是正常的地面。
地面、沼澤、池塘,被移植了大量的草木過來,其中大多數都可以歸為豬草的範圍,然後在許廣陵一場大範圍的「降霧」之下,這個小型的地面小裂谷,變成一派鬱鬱蔥蔥。
十幾頭黑豬投放到裡面,瞬間無蹤。
繼桑榆等草木之後,大量的果樹也正在被許廣陵種著。
總體很多,但一天也就是種著一兩種。
獼猴桃和火龍果,這個當初被許廣陵譽為「紫青雙劍」的兩種水果,自然是第一批種植,然後第二天種了葡萄,好幾種的。
第三天種了橘子,或者橘類,這個種類就更多了,橘子、橙子、柚子,等等。
這個許廣陵以前接觸得少,也不知道哪些更優良,哪些口感更好之類,兩位老人同樣也不怎麼清楚,所以就讓大佬那邊大為搜集,結果,一下子送來了四十多種。
其中暫時只有一種是確定的,也是章老先生交待要的。
那個種類的橘子,將被用來製作「陳皮」。
嗯,取果皮而不取果肉,就像有些品種的西瓜,籽非常多,用來吃瓜吃不到什麼,如同雞肋,但若是用來做瓜子,那是正得其宜。
站在一株掛著一粒粒金黃果實的橘樹下,章老先生又是喜悅又是感嘆,「這么正的橘味,我已經好久都沒有聞到了,而這種程度的清香,我更是從來都沒有聞到過。」
說著這話,章老先生又是深深地嗅了一口,臉上露出陶醉之色,「老夫已經迫不及待地想制一批陳皮出來了。」
「小子,你幹嘛要一天種一點?一下子種完不就完事了麼?」陳老先生則是這般地問著許廣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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