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第一首歌曲

  許廣陵忽然來了靈感,於是來到書桌前,攤開紙筆,揮筆疾書,僅僅只是兩分鐘左右,一首詞曲俱全的歌曲,便被創作了出來,差的只是一些邊角的修飾。

  當然,一首歌,除了詞、曲,還有編曲。

  曲只能說是一首歌的旋律架構,編曲則是在這個旋律架構的基礎上,進行細節補充,以及具體的聲樂安排或者說效果呈示。曲是靈魂,編曲則是血肉,兩者說不上誰高誰下,前者需要後者來表現,後者需要前者來作為良好呈示的核心。

  簡單而言,比如說一個不懂任何樂理及樂器知識的人,隨口隨心隨意哼,哼出來的東西,那就叫曲,縱然再渣,那也還是「曲」,但若是要把這個曲子呈現出來,形成一首歌的正式「伴奏」,就需要相當的專業知識了。

  許廣陵在母親的教導下,那些年,作詞作曲的才華沒怎麼顯示,只能說是中人之姿,但是相關的知識及技能積累卻是足夠豐厚的,編曲什麼的只是小菜一碟,對以前的許廣陵來說,編曲可是比作曲要簡單或者說容易太多了!

  容易到什麼程度呢?當初許廣陵學習編曲才一年左右,母親的那些曲子就幾乎全部交給他來處理了!甚至很多時候,他的意見都壓過了母親的意見,而最終效果也表明,絕大多數情況下,他的處理意見確實要更好一些。

  也因此,此時雖然只是完成了曲子,但事實上,同一時間,編曲的方案也基本上已經在許廣陵的腦海里形成了。

  欠缺的,只是落實以及一點點的推敲修改而已了。

  「我哀,世界隨之而哀」四句,作為歌詞來說是不合適的,但許廣陵又很喜歡這幾句,當然,與其說是喜歡,更不如說這幾句話實是這首歌的詞和曲的核心,是以,考慮了一下,許廣陵將之作為念白,安排在了這首歌的最後。

  旋律推進在進行到「我高歌,世界化而為蝴蝶,展翅飛翔」時,猛地上揚,也就如蝴蝶脫去了繭的束縛,瞬間進入一種飛揚亮麗的境界,然後,持續了約有三到五秒的時間,卻又戛然而止。

  在腦海里整個地推演了一下,許廣陵對這一次的創作,表示滿意。

  如果說以前,母親在時,他所創作的那些詞曲,從一開始到後來,依次可以在三十分到七十分之間進行打分的話,那前前天晚上,《父親》、《媽媽》、《也無風雨》這三首,基本可以打八十分,然後,算上感情因素,或許可以再添上幾分的加成。

  而今天的這一首,許廣陵給自己打了九十分。

  這一首完畢之後,許廣陵同樣感到自己在詞曲創作上似乎也脫去了某種束縛,各種旋律詞句,都於這一刻,在腦海里飛揚起來,好像曾經的那些年,跟隨母親學習時的積累和醞釀,都於這一刻,開始鮮活起來。

  《大夢千秋》,是許廣陵為這首歌所題的名字,將這四個字題於稿紙頁首時,許廣陵順手在其後,墜上了一個數字的「1」,表示這將是他第一首正式的作品。

  以前的那些,只能說是練手的素材。

  之前的三首,則是屬於私人的懷念,以及情感的祭奠,是不可能拿出來的,此生此世,將只在他一個人的腦海里迴響。

  將稿紙收起,許廣陵在房間中踱著步以作為消食。

  因為房間不甚大,所以所謂的踱步,其實是轉圈,但轉著轉著,許廣陵就發現,他居然在這種消食的時候,也不經意地擺出了太極的架式。意識到這一點之後,許廣陵搖頭失笑。

  如果不是擔心打完之後要再睡覺什麼的,許廣陵說不定還真會較為和緩地把太極拳給再打上一遍,但既然有這個擔心,那自然還是算了。——不然,一天睡二十個小時,算是怎麼回事嘛!

  約摸二十分鐘後,消食完畢。

  打開筆記本,順便看了下時間,晚上七點四十五分,這個時候大傻及佳公子兩人應該在線,許廣陵打開qq,在三個人建的討論組裡@了一下佳公子:公子,在麼?

  佳公子:老三,我代表yn人民對你表示問候。前些天的撫仙湖一游,還滿意麼?yn人民及yn風物,有讓你留下美好的印象麼?

  大傻:你僅代表你自己就可以了,老子不需要你代表,還有,yn人民似乎也不需要你的代表。

  佳公子:嘖,我估計老三如果有什麼不好的印象,原因多半就在你這兒了,也只能是在你這兒!傻哥,難道你一點集體主義精神都沒有嗎?

  大傻:老三,你叫酒鬼有什麼事,這個酒鬼除了喝酒,還能幹什麼?

  酒薄不堪飲:他還懂美食啊。

  許廣陵把剛剛順手百度到的一張圖片放了上去,然後打字道:公子,這種野山藥,你知道國內哪裡有麼?我是說比較有名、質量比較好的那些。

  佳公子還在沉默或者說思考,大傻卻已經發言了。

  大傻:老三,這個問題你不需要問酒鬼,他多半不知道的。我早就跟你說過,這廝有名無實,他那點半瓶酒瞎晃蕩的水平,也就能騙騙一些無知之輩。

  佳公子:喲,傻哥,我不知道,莫非您老居然知道?

  大傻:哈哈哈哈哈。

  這位不但打著字,還連發了好幾個各種人物各種形式的哈哈大笑表情動畫,發完之後,又在底下打字,臨時更改的加大加粗標紅字體。

  大傻:老子還真的知道!

  酒薄不堪飲:願聞其詳。

  佳公子:閉耳關聽。

  大傻:可憐世上又多了一個聾子。老三,這個事還真是巧,我老家不遠,就是一座小山,其實也算不上山,就是高嶺的那種,我們本地人稱為公雞嶺,裡面就多的是這種東西。你問它幹啥?

  酒薄不堪飲:我想弄一點回來,做粉條吃。

  佳公子:?

  大傻:!

  大傻:這東西還能做粉條?怎麼做?放到哪裡做?

  酒薄不堪飲:我自己做。

  大傻:!

  佳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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