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陵集團是一個什麼樣的存在?
廣陵集團是一個空殼。
而至於這個空殼背後所牽扯著的能量,說實話,許廣陵自己也都不清楚。
許廣陵知道自己的老師曾經是一代御醫,但御醫有多大的能量?許廣陵知道陳老先生是一代武學大師,但武學大師又有多大的能量?
這些,許廣陵都不清楚。
但從兩位老人目前展露出的一些東西,許廣陵至少能夠知道,那能量不會小。
而他要做的,也只是給兩個小夥伴豎立一點信心而已。
這家燒烤店還是很不錯的。
就說一點,羊肉串很正宗。
在北方這毫不為奇,但在南方,就憑這個,就已經勝出其它至少四分之三的燒烤店了,然後豬尾巴、魷魚須什麼的,居然還都挺不錯,這讓許廣陵相當驚訝。
不過大傻和佳公子兩人的表現就很一般了。
「老三,你可害苦我們兩個了,吃過你燒的菜之後,再吃其它的,那真是一點滋味都沒有。」大傻擼下一串羊腰子,然後道,「就像這個店吧,我和老二吃過一次之後,有空的話,基本每周都來。」
「但自從從你那裡回來後,再來這店裡吃,嘖,老二,那叫什麼來著的?」
「索然無味。」佳公子說道。
「扯蛋,當初孔夫子聽了韶樂之後,也不過就是三月不知肉味,我的幾頓飯,能比這個還厲害?」許廣陵笑道。
他倒是吃得津津有味。
只要不挑剔,他現在的身心感覺,足以讓任何還算過得去的食物,都帶來很好的享受。
哪怕是一滴最普通的燕京啤酒,也就是他們今晚喝的這個,落在舌上,也都會在無數味蕾間擴散開,那感覺,就如無數的音符,在他的心頭跳動。
這個時候,就純粹是瞎扯的時間了。
對兄弟三人來說,都是難得的放鬆。所以這一吃喝扯,就到了晚上十點多的時間。
然後兩人卻是把許廣陵帶到了一家汗蒸館。
講真,許廣陵一直都孤陋寡聞得很,他過去的生活,很閉塞,當然現在也是。在許多地方,他都連那些「村通網」還不如。
就如這種汗蒸館,就是他以前沒有體驗過的。
好好地沐浴一番之後,在乾淨清爽的小房間中被看不見的「蒸氣」蒸著,那感覺確實很不錯。
老闆娘也在蒸。
自家開的汗蒸館,地主之便,據言每天晚上都會小蒸那麼一下。
聊了一會之後,許廣陵道:「晴姐,你置辦這個養生館,當初花了多少錢?」
「我這個要稍微講究一些,連裝修,當時花了四十來萬。一般的話,二十萬左右也就可以了。」老闆娘說道,然後眉眼盈盈,帶著那麼一點挑逗,「怎麼,小弟,對這個感興趣?要不你出個二十萬,我把這館子讓一半給你。」
「我可拿不出二十萬,賣身可以不?」許廣陵道。
「老三你要是賣身的話,讓老闆娘倒給你二十萬都干。」大傻說道,「晴姐你說是不?」
「那是,小弟一看就不是一般人吶!」老闆娘倒是說得挺認真的樣子,「小弟,你的皮膚怎麼就能這麼好?」
說著,她貼得很近地湊到跟前看。
不過倒是沒有動手動腳。
其實雖然言語挑逗,但這老闆娘應該是個很正經的人,也正因為看出這一點,許廣陵才不介意言語來往一番。
「我是學中醫的。」許廣陵道。
「哦,難怪呢。」老闆娘說著,臉上是真的很羨慕。
許廣陵不須多說,就這一句,她也自然會自動地進行「合理的」腦補。
大約一個小時後,四人結束汗蒸,來到外間。
老闆娘應該是陪著他們特意多蒸了會。
許廣陵三人來得比較晚,汗蒸館並沒有其他的客人。
「來,傻哥,進去躺好,我給你針灸一下。」在針灸間門口,許廣陵對大傻說道。
嗯,這個汗蒸館配有針灸師傅,不過今天是早就已經下班了。
「老三,你不是認真的吧?我暈針。」大傻道,「小時被打針打怕了。」
「那就讓你憶苦思甜一下,林總,把他拖進去。」許廣陵對佳公子道,然後去換衣間打開包裹取針。
等許廣陵過來的時候,大傻已經乖乖地在榻上躺好。
佳公子和老闆娘都饒有興趣地準備圍觀。
自從得到根本竅法之後,回天針的面紗,對許廣陵來說已經算是揭去了一半,還有一半雖然還在雲遮霧裡,但就根據揭開的這一半,他的針法,比起離開老師時,又已上升了一個層次。
那是對人體更深層次的理解所帶來的。
大傻說著暈針,但並沒有閉上眼睛,相反,他是大睜著眼睛看著許廣陵的操作。
許廣陵的動作很快。
用快、狠、准這三個字來形容他的針灸動作,是沒有錯的。
哦,沒有狠。
就在幾秒鐘的時間內,十三根銀針已經各就各位,從大傻的手臂到胸前,一排溜地。
「這就扎進去了?」
大傻很好奇地問道,因為他幾乎一點感覺都沒有。
「你以為神醫這兩個字是白叫的?」許廣陵回答得異常高冷。
接下來,許廣陵依次地拈動著銀針,大約五六分鐘後,大傻輕微的鼾聲傳來,他已經沉沉地入睡了。
佳公子和老闆娘兩人都是看得有點目瞪口呆。
尤其是老闆娘,自家館裡的針灸師傅怎麼給人針灸的,她可是每天都見著,可是她現在看到的是什麼?這畫風明顯不一樣啊,不,不是不一樣,是天差地遠。
「酒鬼,輪到你了。」大傻身上的銀針並沒取下,許廣陵取另外的銀針,對佳公子說道。
佳公子二話沒說,躺到邊上的另一個榻上。
又幾分鐘後,他也一樣酣然入眠。
「晴姐,不好意思,今晚要多占用你這兒一點時間,他們大概會睡兩個小時左右,然後才能醒。」許廣陵轉對老闆娘說道。
老闆娘早就看得兩眼小星星。
她這時的神情,哪像三十多歲的女人?更像是一個十幾歲的小女孩,而且是正在追星的那種,「你真是神醫?」
「兄弟之間說笑呢,倒是讓晴姐你見笑了。」許廣陵說著。
「不像!」如之前見面時大傻和佳公子一般地,老闆娘這時也是從頭到腳地打量著許廣陵,然後搖頭:
「不像是說笑,你肯定是真的神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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