彌爾與潘多拉的『圓』不光罩住了薩茨和卡塔多芬,連仍在人群中的西索和伊路米也一併罩了進去。
伊路米根本是想也沒想,瞬間就丟下了西索,朝著前方沖了出去。
手指一動,一張撲克牌便出現在了指尖之中,只見寒光一閃,圍在西索周圍的剩下那些人便僵在了原地,接著紛紛仰倒而下。
腳步一邁,西索視線向後瞥了一眼,便迅速的跟了上去。
「那個傢伙。」
在西索視線掃過的濃霧位置中傳來了一個壓抑著憤怒的聲音。
「還好他走了,我們兩個和他實力之間的差距簡直是天壤之別,我敢肯定他肯定是發現我們了,如果他把我們兩個當成目標,我們除了分開逃沒有其他的辦法了。」
另外一個聲音說道。
濃霧散開了一些,後方站著正是雷歐力和酷拉皮卡,此時盯著前方倒在地上的一眾身影,雷歐力狠狠的捏起了拳。
「好了,雷歐力,我們趕緊跟上隊伍吧,霧太濃了,如果再拖下去就不妙了。」酷拉皮卡左右看了看,開口說道。
「恩。」雷歐力點了點頭。
「雷歐力!酷拉皮卡!」
這時,一個聲音從另外一個方向響了起來,兩人扭頭一看。
「小傑?!」
「太好了,你們兩個沒事,我們快點追上去吧。」見兩人無恙,因為有些擔心兩人而趕來的小傑總算鬆了口氣,開口說道。
「你怎麼來了?」
三人說話間,便朝著濃霧內奔跑而去。
另一個方向,卡塔多芬踏著滑板,全力的朝著前方衝鋒而去。
這時,兩道黑影從卡塔多芬身後上方的迷霧掠出,分別襲向他的腰腹和後心。
感覺到了身後到來的攻擊,卡塔多芬前沖的動作一滯,只見他腳一踏一扭,載著他的滑板便轉了個向,使他躲過了身後的襲擊。
『噗』『噗』
兩根黑色的尖刺分別從卡塔多芬身體的兩側刺入了地面。
「跑那麼快幹嘛,我們還沒見過面呢,卡塔多芬。」尖刺的盡頭,一個聲音傳了過來,卡塔多芬聞言望去,諾亞帶著彌爾和潘多拉,從濃霧中緩緩的走了出來。
「果然還是找過來了啊,諾亞。」卡塔多芬收起了滑板,目光與諾亞的目光撞到了一塊。
「我來找你總好過你來找我,我可不想你到時候來添亂。」諾亞說著,羊皮紙已經在他的指尖中燃燒殆盡。
聳了聳肩,卡塔多芬現在看上去已經沒了之前那靦腆的少年模樣,他墨綠色的雙瞳中露出一絲玩味,開口說道:「你就這麼確定我之後會去找你,給你添亂?如果我沒弄錯的話,這些年來一直都是你在找我吧?」
「你不會要說你想友好相處吧?特菲羅姆可是把你看成他最後的希望,說這樣的話會不會太傷他的心了。」
卡塔多芬臉上露出明顯的輕蔑,只聽他冷笑一聲:「最後的希望?他還真以為我待在那培養槽裡面什麼都不知道嗎?」
「他死前沒和你說嗎?不管是我贏還是你贏,對他來說結果都是一樣的,我最討厭虛偽和說謊的傢伙,看在他的養育之恩上我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聽著他的話,彌爾咧了咧嘴,輕笑了一聲:「特菲羅姆還真是失敗啊,我們沒有一個人能夠成為他期待的樣子。」
「這一點我倒是贊同,他考慮的只有實現自己的目的罷了,其他所有的一切都跟他毫無關係。」潘多拉同樣冷聲道。
視線始終停在卡塔多芬的身上,諾亞收起了身後的羽翼,以及從羽翼分離出去的兩根尖刺,同時手中已經捏住了一根通體漆黑的尖矛。
「還是要和特菲羅姆所預想的那樣自相殘殺嗎?」看著諾亞的動作,卡塔多芬也讀出了其中的意思。
沒有再多說廢話,諾亞身形一閃,便從原地直接消失來到卡塔多芬身後,手中長矛劃破空氣,直襲卡塔多芬的後腦。
『嘭』
一聲悶響,卡塔多芬並沒有躲閃,而長矛也並沒有刺穿他的腦袋。離卡塔多芬後腦十數厘米的位置出現了一道菱形的防護障壁,擋下了諾亞的攻擊。
一擊不成,諾亞的攻勢沒有絲毫的停頓,被擋住的矛尖忽然一軟,同時如分裂般直接分出了兩份,如同兩條靈蛇般迅速的繞到了卡塔多芬的面前,朝著他咽喉和心臟直刺而下。
『嘭』『嘭』
攻擊依舊被出現的防護障壁給擋了下來。
防禦型的能力嗎?
心道一聲,諾亞手中的尖矛再次變化,這一次,從黑矛上分出了大量的分支,從四面八方朝著卡塔多芬籠罩而去。
一連串的悶響在下一刻響起,所有刺向卡塔多芬的尖端都被其周身出現的菱形障壁給擋了下來。
「咦?有意思的能力。」見狀,彌爾雙眼一亮,感興趣了起來。
潘多拉也點了點頭:「看上去倒是有點像一些漫畫書裡面出現的能量護盾。」
這時,被擋下的尖刺端軟了下來,接著如同狂舞的黑色長髮一般,朝著卡塔多芬裹去,接著猛力一絞!
由無數菱形護盾組成的防護障壁終於徹底呈現了出來,正是這層將卡塔多芬全身牢牢保護在內的障壁擋下了諾亞的攻擊。
更多的分支分了出來,在不斷加大絞殺力度的同時,其上也漸漸升起了一股炙熱。
你這層龜殼能撐多久呢?
「諾亞,你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呢?」就在這時,被大量『黑髮』圍在內部的卡塔多芬忽然開口問道。
「諾亞之心覺醒之後,我們那股想要互相吸收的本能應該已經能夠控制了才對,所以你現在並不是被本能驅使,而是你自己的想法。」
「特菲羅姆的目的是讓我們互相吞噬,最終成為他所判斷的至高的生命層次,然後影響人類的進化史。」
「你應該是不會按照他的想法來做的吧?」
「那麼?你的目的是什麼呢?你所追求的究竟是什麼?能告訴我嗎?」
在卡塔多芬說話的同時,保護在他體外的那一層障壁也忽然出現了一小道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