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來者不善

  小島國,兩年前的一個夏日。🐯☹  🎁♣

  「快點!」

  「再快點!」

  「這樣的拔刀速度,你們都會成為別人的劍下亡魂。」

  天風道館的大師兄佐次郎,像往常一樣輔導師弟們訓練。

  他一步一步的從他們面前走過,神情莊嚴。

  佐次郎長得體格健壯,高大魁梧,在道館中已經練習劍道20年,他最得意的就是他的拔刀術。

  速度之快,讓看過的人都會驚訝不已,這也是師傅岩本一直讓他著重練習的。

  練了一輩子劍道的岩本一場對決的勝負往往就在一念之間,誰先快一些出刀,勝算多一些。

  當年他就靠著無比快速的出刀,打敗了城裡無數家道館。

  於是佐次郎日夜苦練,每天拔刀1000次,從不間斷,最終練到可以斬斷水桶而滴水不漏。

  終於功夫不負有心人,他在全國劍道大會中參加了三次,第三次終於拿到了第一的名次。

  師傅岩本也很欣慰,準備以後將劍道館交給他去打理。

  突然,從門廊跑進一個門童,走到佐次郎的跟前低聲說道:

  「大師兄,有人來踢館了。」

  「有沒有報上名來,是哪個道館的?」

  「他說他無門無派,只想找人打個痛快。🎉✌  👻💲」

  「還有這麼狂的人嗎,帶我去見識見識。」

  佐次郎隨門童穿過門廊,來到了道館大門口,他看了不禁笑出聲來。

  還以為對方是哪路高手原來要踢館的是一個和門童差不多大的孩子,手裡拿著一把破舊的武士刀。

  「我叫信長,有種跟我打一場嗎?」

  佐次郎在門裡揮揮手說:「孩子,這裡不是你造次的地方,去一邊玩吧。」

  說完之後拂袖而去,走回了道場,繼續監督弟子們的訓練。

  門童剛要把門關上,只見信長手裡武士刀的刀鞘已經插了進來,門關不上了。

  門童一看對方這是要闖進來,趕緊伸出雙手去往外推他。

  結果被對方拔出刀來,拿刀柄對著門童的腹部,只是一個閃擊,刀又快速回鞘,門童應聲到底,抱著肚子打起滾來。

  「大師兄,這小子硬闖進來了!」

  正在給師弟們演示拔刀術的佐次郎聽到這裡,不由覺得這孩子真是太荒謬了。

  他馬上吩咐道:

  「山本,耀司你們兩個去處理一下,對方是個孩子,把他架出去就好了,不要打傷他。」

  「好的,大師兄。」

  這兩個師弟都是像他一樣體格粗壯,身材高大的男人。

  他們兩個看著門廊里走來的,真是一個頭不大的孩子,山本打趣的說道:

  「師兄也太不靠譜了,這我一個把他扛你出去就行了,你回去吧。♡♢  👌💢」

  耀司覺得對方說的也有道理,就自己又往回走了。

  他剛走回去幾步,就聽見了山本「哎呦」的一聲慘叫。

  他趕緊轉過頭去看,發現山本兩手抱著一隻腳,坐在地上痛的一直呼氣。

  耀司一看,十分生氣的伸出雙手,跑到對方跟前,正要抓住這孩子的肩膀,把他舉起來。

  突然「啪」的一聲,耀司的下巴被刀鞘重擊一下,整個人後仰了過去,踉踉蹌蹌幾步,最終倒在了地上暈過去了。

  道場正在練劍的弟子們聽到打鬥聲後,蜂擁而上,一下子穿著道服的,黑壓壓的人群,把信長團團圍住了。

  信長面不改色的仗劍前行,他的腳沒有離開地面的向前一點一點滑著。

  「既然你有兩下子,小子,那就跟他們過過招,你能打倒下10個人,我就跟你打。」

  說話間,站在人群外的佐次郎扔了一把木劍給信長。

  結果被信長用刀鞘一個前弓步側撥,扔過來的木劍被打到了一邊。

  「我不用木劍,我也不會出刀的,對付他們用刀鞘就夠了。」

  「你這個小鬼,太看不起人了。」

  「咻」的一下,人群中衝出一個男子,高舉著木劍向信長的頭劈去。

  信長輕輕往後一退,手裡的刀鞘朝著對方的側腰,快速的一頂一抽。

  男子跪在了地上,木劍劈到了地上,用力太大劈斷了劍身。

  信長加快了挪步速度,逼著眾人一個接著一個,向他快速進攻。

  這群人對著信長開始快速的出刀,一個人直刺過來,接著是一個人齊腰橫砍,背後有人對著脖子斜砍完了,左邊又來人從下往上挑打了過來。

  信長看準了每個人出刀的角度,有的放矢的用刀鞘重擊到了每個對手的腳板,腋下,腹部,以及手腕。

  1分鐘以後,門廊里外,七倒八歪了10個弟子。

  其他人正要再進攻,被佐次郎大吼一聲制止住了。

  「夠了,你們不是他的對手。」

  他扒開人群,手裡拿著一把真的武士刀戴著刀鞘,雙眼充滿鬥志的走到了信長面前說道:

  「信長是嗎,我叫佐次郎。你值得我用真刀一次,不管比試的結果如何,我都想說你這樣的年紀,有這樣的修為已經很了不起了。」

  「這些我自己知道,我不知道的,就用你的劍來告訴我吧!」

  兩人在門廊里,對視著,慢慢的移動著步法,切換著身形,兩人的手裡,緊緊握住各自的刀柄。

  信長的額頭慢慢的冒出汗珠,一點一點的流向上眼皮,但是他依然沒有眨一下。

  圍觀的眾人都屏住了呼吸,在等待著看誰先出刀。

  大家都覺得師兄的拔刀術奇快無比,會要了這個孩子的命,怪只怪他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但信長自己知道,他是一路從流星街打到這裡來的,一招一式都是在實戰生死關頭中,自己悟出來的。

  一陣微風吹過,房檐下的風鈴叮叮噹噹的,發出清脆聲響。

  安靜的門廊內,也突然同時發出了乒,乒,乓,乓,刀刃互砍在一起時,金屬撞擊的動靜。

  一秒鐘過去了,信長與佐次郎已經打了六個回合。

  兩人出刀之快,旁人只聽見聲音,卻看不清刀影。

  「天風一刀流,果然夠快,我輸了。」

  信長收刀說道,隨即起身,用手捂住了下腹,以免讓腸子流出來。

  他忍著巨痛,一步拖著一步,走出了道場。

  「承讓了,不送。」

  佐次郎微微笑了一下,站在原地,目視著他走遠,直到大門關上後。

  佐次郎突然雙手拄著刀柄,嘩的一下,跪倒在地上。

  還在靜休的師傅岩本趕到道場前,正看見佐次郎的道服後背變紅了一片,斜斜一道長縫裡湧出深紅的血來。

  「快來人,扶大師兄進去。」

  「師傅,給您老人家丟臉了,這孩子是個劍道奇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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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