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地址
如何在陌生的環境中快速找到一個人？路漫想到的辦法就是利用當地的警務系統，讓益延居市的警衛們來調查路易斯。
這種方法比單靠自己在茫茫人海中碰運氣靠譜的多，但想利用警衛並非一件容易的事。
首先路漫需要一套合理的說辭來說服警衛，而且這個人的職位不能太高也不能太低。同時，路漫還要提供足夠的報酬，才能誘使警衛幫忙。
路漫儘可能地將手中所有資源整合，最大程度的利用這一切，竟完美騙過肯勒！
這其中，少任何一個因素都不能成功！
離開警衛局後，路漫並沒直接回到旅館，他需要去另一個地方察看情況。
『路易斯夫婦的事情可以先放一放，警衛局的人會幫我先篩選一遍，我現在應該著手調查那個地址了。』
益延居市—香榭大街—1036號，尼特羅會長留下的地址！
天早已暗了下來，黑夜才是這裡的常態。不過與其他城鎮相比，益延居市的夜晚顯得格外熱鬧一些。
街道兩邊都懸掛著油燈，是的，不是電燈。
與外界科技社會相比，拉呸共和國像是停留在上一個世紀的封建社會。
街道上基本看不到轎車，來往匆匆的人要麼靠著自行車，要麼乾脆步行。
路漫在城中逛了一圈，拐進了香榭大街。
與街名不符，香榭大街不僅沒有不香，空氣中甚至瀰漫著一絲淡淡的霉臭味。
整片街區只懸掛著幾盞燈，少得可憐，大部分建築深陷在黑暗中，與遠處熱鬧的街區形成鮮明對比。
『這就是我報名獵人考試時填報的地址麼？我以前真的來源於此麼？』抱著疑問，路漫一步步深入香榭大街。
香榭大街兩旁的建築很低矮，但是很密。
「1036 號……1036號……」
目的地近在咫尺，路漫不由加快了腳步。
暮然，他眼前出現一大片圍著高大鐵欄的空地，路漫順著欄杆找到了大門。
大門邊上立著一塊小木牌，「香榭大街1036號。」
『找到了！』
路漫壓下心頭的激動，觀察著這座低矮，但占地面積極大的建築。
大鐵門上原本應該立著招牌，經歷過風吹雨打，現在只剩下一個「院」字還在，其餘的字體已經被不知所蹤。
路漫原本打算翻過欄杆，但思考了一下，他還是打消偷偷潛入的想法。
「咔啦啦」
路漫搖晃著鐵門，爭取讓它出的動靜更大一些。
不多時，欄杆內側出現一個人影，提著燈緩緩靠近。
那是一個提著燈的老婦人。
老婦人靠近鐵門，將手中的燈高高舉起，似乎在猶豫該不該開門。
「你是來領養孩子的麼？」
老婦人的聲音沙啞又尖銳。
『這裡是孤兒院？』
路漫愣了一下，但他反應很快，旋即點點頭，「沒錯，我是來挑選孩子的。」
聞言老婦人笑了，她滿臉的褶皺像是波浪一層層蕩漾起來。
「嘿嘿嘿，我就知道。」
「雖然還沒有到領養時間，你們這群人肯定私下來察看小孩。」老婦人一邊絮絮叨叨，一邊摸索著打開了鐵門。
「先說好，提前察看需要支付兩個銀幣。如果看中了哪個孩子，可以支付十個銀幣作為定金。」
老婦人開了門，卻沒有任何讓開的意思。
路漫立刻摸出兩枚銀幣遞給老婦人，她這才眉開眼笑地讓開了路。
「進來吧。」
鎖好門，老婦人領著路漫向遠處的建築走去。
「你是想領養男孩還是女孩？」
婦人打量著路漫，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我們這裡新到了一批合適的女童，她們聽話，好養，無論是當傭人還是當……都很不錯。」
路漫立刻明白了這座孤兒院做的是什麼勾當：人口買賣！
這個被外界文明社會深惡痛絕的現象竟在拉呸共和國光明正大的進行著。
壁外有太多想要入城的難民，也許是為了一頓飽餐賣出了自己的孩子，也許是為了幼童能活下去……總之，有源源不斷的孤兒被帶入城內。
益延居市不歡迎的難民，但是歡迎孩子。因為幼童就像一張白紙，可以隨意調教。他們不會逃跑，不會反抗，沒有基礎的認知，賣主只要不停灌輸他們是下人的身份就可以。
買來的孩子往往從事最繁重，最底層的工作，賣主不需要支付工資，只需要提供一點點食物就可以高忱無憂。
這些隨意買賣的幼童沒有最基本的人權，他們只是商品。
老婦人推開一扇門，這裡類似於休息室，有數位年輕的婦女正坐在這裡聊天，見老婦人進來，她們紛紛起來，鞠躬道：「祖母好。」
「去把女孩們都叫來，有客人來了。」老婦人吩咐道。
這幾位婦女不敢多言，立刻出去了。
「孩子們馬上就來，請你稍等。」老婦人吹滅提著的燈，坐了下來。
路漫想了想，開口問道：「這裡最大的孩子是多少歲？」
「六歲。」
老婦人笑眯眯道：「放心，這裡不存在超過六歲的孩子。」
「六歲以上的孩子如果沒有人領養還會留在這裡麼？」路漫繼續問道。
老婦人嘎嘎笑了起來，「不會的。我們挑選小孩的要求很高，不是所有孩子都有資格來到這裡，每一批小孩都是搶手貨，不會存在沒人收養的情況。」
正說著，那群婦女領著一群小女孩走了進來。
這些孩子穿得乾乾淨淨，雖然身上的布衣有些破舊，但也一塵不染。所有孩子都很乖巧，烏黑的眼珠充滿純真，滿臉充滿希冀地盯著路漫。
等所有孩子站好，老婦人笑了起來，「怎麼樣？都是好孩子吧？」
路漫粗略地望了一眼，這些小女孩確實都是美人胚子。
「其實我更想收養一個男孩。」路漫佯裝猶豫，撓撓頭道：「但女孩似乎也不錯，我能收養兩個孩子麼？一男一女。」
「自然可以，只要你有銀幣。」
老婦人揮揮手道：「去把男孩領來。」
不多時，一群小男孩也被帶了過來。
路漫繞著孩子們走了一圈，道：「他看起來就不錯，咦，他也不錯。」
最後路漫望向老婦人，用帶有徵求的語氣道：「您能推薦一下麼？我想領養一個男孩，讓他參加獵人測試，我聽說獵人執照值不少錢呢。」說罷，路漫緊緊盯著老婦人的臉龐，想看看她有什麼反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