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三章 五氣六運(下)推薦票加更)

  「五運六氣?」李俊賢聽的是一臉懵逼。

  方寒道:「聽上去複雜,其實並不複雜,秋時屬金,屬肺,而肝則屬木,五行相生相剋,金克木,所以肺克肝,肝氣主升,肺氣主降,在二十四節氣中,白露這個節氣大氣已降,可他的肝氣卻沒有昇陽之力,肺金強勢,肝木卻無力回天,因而這從現在到明年白露這一段時間,如果他還沒有進行什麼有效的治療,十之八九抗不過去。」

  「就這還是最好的情況,如果繼續喝酒,中間有個意外」

  後面的話方寒沒再說。

  「嗯,不錯。」

  冼奮點頭道:「看來方寒你把五運六氣研究的很透徹嘛?」

  「這個病很明顯了。」方寒卻沒有笑。

  「我去,這麼厲害?」

  李俊賢驚訝的道:「以前總是聽人說什麼中醫斷生死,是不是就是根據這個?」

  「可以這麼說。」方寒點了點頭。

  「明年白露,那就是九月初,現在已經馬上過元旦了,這麼算他最多九個月可活了?」李俊賢還細細的算了一下。

  「希望能及時治療,越早治療希望越大,真要過了春,基本上沒什麼希望了。」方寒嘆著氣。

  現在人都找不到了,他有什麼辦法。

  當然,真要找也不見得就找不到,可你怎麼去找,找上門告訴人家你有病,快死了?

  方寒倒是願意去找一找,可醫院不見得配合,醫院不配合,方寒壓根就找不到人。

  柯錢陪著妻子出來醫院,她的愛人就不走了。

  「我說你怎麼回事,沒抓藥呢?」

  「抓什麼藥,一個小年輕能看得了病,這個方子有屁用。」

  說著柯錢就把方子揉碎扔路邊了。

  原本吧柯錢倒是打算去抓藥的,雖然他對方寒半信半疑,可幾副中藥,回去讓老人家吃一吃也沒什麼。

  哪怕治不好病,應該也吃不壞人吧?

  可那個小年輕竟然把自己叫回去說自己有病,這不扯淡嗎?

  柯錢平常沒什麼愛好,就是打牌,長這麼大他就沒幹過什麼工作,以打牌為生,抽菸喝酒,胃出血都是常事。

  不僅僅是柯錢自己,他的那些朋友們,誰還沒點毛病,一點小毛病就去看病,錢沒地花了?

  這年頭,什麼地方都能進,就醫院最好別進,進去了不把你抖露空了,那些個醫生都不鬆手。

  今天柯錢算是見識到了,他就陪母親看個病,竟然被醫生叫去了,還去做個檢查?

  真幾把玩意。

  檢查不要錢啊?

  剛剛把藥方扔掉,柯錢的電話就響了。

  「喂,老劉啊,啊,行,我馬上到,好。」

  說著掛了電話,柯錢回頭就對妻子道:「你陪媽去別的醫院看看吧,我有事,先走了。」

  「又去打牌?」柯錢的妻子眉頭一皺。

  「我不打牌你吃什麼?」柯錢一點都不怵。

  別的男人打牌,見了老婆多少都有些心虛,可柯錢那是一點都不虛。

  柯錢這個人別的本事沒有,打牌還真有一套,而且運氣也不錯,打牌基本上是贏多輸少。

  這麼多年柯錢沒上過班,可沒斷過家裡一分錢,孩子上學,家裡生活費,那都是贏回來的。

  「少抽點菸,早點回來。」柯錢的妻子沒好氣的道。

  嫁了這麼一個男人,柯錢的妻子也只能生悶氣,你說人家不務正業吧,沒缺錢花,你說務正業吧,沒正經工作

  「行了,知道了。」柯錢擺了擺手,然後隨手攔了一輛車,計程車揚長而去。

  下午六點,下了班方寒換了衣服,就坐著冼奮的車去了冼奮的家裡。

  車子一直開進小區的地下停車上,下了車又進了電梯,方寒都沒注意到冼奮家是哪一個小區。

  出了電梯,冼奮開了房門,笑著道:「方醫生請。」

  「我有些緊張,你爸會不會找我要彩禮?」方寒低聲問。

  「滾。」冼奮伸手一推,把方寒推了進去:「門口有新拖鞋,你找一雙穿上。」

  「高門大戶啊,還換鞋。」方寒低聲吐糟。

  「我說你沒完了,我爸有可能在。」冼奮嚇了一跳,這要是被他老子聽到,誤會了怎麼辦?

  「嚇死你。」

  方寒微微一笑,換了鞋進了客廳,客廳沒人,廚房倒是有動靜。

  「是興興嗎?」廚房裡面傳來一個女聲。

  「媽,是我,我和方寒。」冼奮急忙應道。

  「星星?」方寒回頭看向冼奮。

  「興興,興奮的興,我小名。」冼奮真的向掐死方寒。

  「哦,興興,冼奮,字興興。」方寒點了點頭。

  瞧瞧人家冼奮這名字,生了個兒子,多興奮啊,自己呢,方寒心都寒透了

  「小方來了?」

  冼奮的媽媽從廚房出來,還繫著圍裙,看上去也就五十歲出頭的樣子,臉上沒什麼皺紋,要不看魚尾紋,真像冼奮的姐姐。

  「你們先坐吧,飯馬上就好。」

  「阿姨好。」方寒問了聲好。

  「不用客氣,坐吧,這幾天興興總是提起你呢。」

  客套了兩句,冼奮的媽媽就回廚房做飯去了。

  「喝茶嗎?」冼奮問方寒。

  「你說呢?」

  冼奮給方寒倒了杯茶,然後在方寒對面坐下,兩人剛說了兩句話,冼鉛華就回來了。

  「爸。」冼奮急忙起身招呼。

  「冼叔叔。」方寒也站起身打招呼。

  「是小方吧,坐,別客氣,來到這兒就當是自己家。」冼鉛華也就五十來歲,保養的同樣很好,頭髮烏黑,看上去也很年輕。

  「這幾天興興總是說起你,郭老的高徒,中西醫皆通,說的我都好奇了。」

  冼鉛華一邊把外套掛在門口,一邊道。

  「冼大哥誇獎的言過其實了。」方寒謙虛了一下。

  「呵呵,郭老可不會那麼沒眼光。」冼鉛華換了鞋,走過來坐下,笑著道:「一表人才,比我想像的還要優秀啊。」

  「羅老今天邀請方寒去中醫藥大學講課了。」冼奮插了句嘴。

  「哦!」

  冼鉛華有些意外,羅老竟然邀請方寒了?

  「那可不,您啊慢慢考慮吧。」

  方寒聽的有些懵,什麼慢慢考慮?

  「不著急嘛,小方去中醫藥大學講課,然後再來咱們燕京醫科大講課,這不很好嘛。」冼鉛華倒是沒有冼奮那麼在意。

  方寒這才明白什麼事,也不吭聲了。

  「郭老身體還好吧?」冼鉛華笑著問方寒。

  「老師的身體很好,身子骨很硬朗。「方寒答道。

  「那就好啊,郭老和羅老這些人可是咱們國家的瑰寶,只可惜郭老不在燕京,能見上的機會不多。」

  方寒笑了笑,也沒接話。

  「聽說你把梁玉武醫好了,能給我詳細說說嗎?」

  冼奮說過方寒治療梁玉武的事,可具體的他卻不知道,冼鉛華有些好奇。

  這個方寒倒是沒什麼不能說的,詳細的把過程說了一遍,謙虛道:「主要是羅老和周老的提議,我就是個執行者。」

  「能當執行者已經很了不起了。」方寒是謙虛,冼鉛華卻當真了,羅元辰和周同輝的主力,這才是說的通的,要不然真的太嚇人了。

  「吃飯了。」

  三個人正說著,冼奮的媽媽過來喊道。

  「吃飯。」冼鉛華笑著站起身道。

  「我說老柯,你小子真是天生吃這碗飯的,丫丫的,又贏了不少吧,請客。」

  柯錢和自己的幾個狐朋狗友打牌一直打到下午七點,要不是都餓了,這牌局絕對能打一夜。

  「就是,請客,吃完咱們繼續。」邊上幾個紛紛起鬨。

  「請客還不是小事,走,今晚不醉不歸。」柯錢贏了不少,心情和好,大手一揮,很是豪氣,吃個飯能吃多錢?

  他們這些人吃飯又不去什麼高檔飯店,一頓飯撐死一千塊,今天他可是贏了近萬呢。

  「走,吃飯。」

  說著話一群人就出了門。

  「啊」柯錢大聲喊了兩句,罵道:「這什麼鬼小區,樓道燈又壞了。」

  「行了,別咧咧了,最近查的嚴,地方不好找,能有地方就不錯了。」

  邊上有人提醒:「樓道燈壞了,大家注意著點。」

  「速度,餓的不行了。」柯錢走在前面,手中拿著手機照明,一邊走還一

  邊甩著胳膊,邁著六親不認的步子,雖然沒燈看不見,可贏錢了不是應該囂張一點嗎?

  正走著,突然一腳踏空,柯錢整個人突然就栽了下去。

  「我去,說了慢點了,沒事吧?」

  後面的人急忙用手機照了過去。

  「我去,全是血。」

  「啊疼死我了。」

  柯錢的腦袋碰破了,感覺到腹部也疼的厲害。整個人都站不起來了。

  「我說怎麼樣啊,要不要叫救護車」

  後面有人上前,看著柯錢問。

  柯錢也就說了一句話,然後整個人的面龐都扭曲起來了,整個人也蜷縮在了一起。

  「叫救護車吧,麻痹的,沒人請客了。」

  「行了,少說兩句,老柯這不是摔了嗎,難道還能為了一頓飯錢故意把自己摔一下?」

  「就是,老柯可不是小氣的人。」

  「別墨跡了,快打電話,看上去不輕。」正在邊上查看的人沒好氣的催促道。

  後面的人這才覺得可能真的嚴重了,急忙撥打急救電話。

  「喂,這兒有人從樓梯上摔下去了,對,捂著肚子,已經說不出話了,嗯,額頭也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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