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個人有了執念,和心中最為崇高的目標的時候,他願意為之犧牲一切。♧⛵ ➅❾ⓢн𝐔ⓧ.𝕔𝐨ᗰ 🎅👹
就算是在別人眼中甚至可以稱得上是瘋子,被評價為魔怔,會讓人恐懼,他們也會甘之如飴。
就如同現在的林敬言。
消耗,拖住,再拖住……沒有技能了?拿身體來卡無浪的走位,這些消耗都是計劃之中的消耗。
只要,能夠把無浪死死的釘在這裡!
朽壞的釘子,發瘋的野狗。
就算到了將死的時刻,野狗也從來不會停止狂奔,它們不需要墓碑,它們只需要奔跑!
對於林敬言來說,更是如此。
在加入餘燼的時候,真正簽署合同之前,林敬言認真的詢問厲溫,他們是只需要一個替換的候補,還是一個能打能拼的主力。他不想停止下奔跑,雖然他熱愛這個舞台,但是他不能接受當這輛戰車運行到終點的時候他沒有出過力。
而厲溫的回答則是做好為餘燼奉獻所有的準備,而餘燼和厲溫也真正的做到了這一點。
漫長而又短暫的一局,讓江波濤的精神變得都有些恍惚,以至於在舞台上致意握手的時刻,江波濤都有些沒有反應過來,好久之後兩雙手才握在了一起。
「林前輩……這樣,對於你們的戰術好像並沒有什麼提升或收益吧?」江波濤苦笑著問道:「這樣,何必呢?」
大家都有默契,輪迴讓出了擂台賽,而餘燼在個人賽之中做出退步,秘而不宣的默契,現在看來的話,倒是輪迴的一廂情願了啊!
林敬言愣了一下,想了想,笑著說道:「可能,我只是不想我們奪冠的時候,自己沒有起到一點作用吧?」
「如果輸了,也可以說是自己努力過了?」
……
「怎麼可能,我們不會輸的。」林敬言點了點頭:「加油。」
江波濤沉默著收回了自己的手,看來自己,從來沒有認真的看清過這些老前輩啊。
比分跳動了一番,雙方的比分來到了一比一平的地步。
「江副隊……」隊友們有些擔心的看著江波濤,江波濤笑著搖了搖頭:「我沒事,老呂,小心一點,餘燼的這些傢伙都是一些瘋子,不管是誰,都要……」
小心?自己上一局不夠小心嗎?
江波濤猶豫了一下,抬頭看向了呂泊遠:「要比他們更瘋狂。」
「我明白。」呂泊遠嚴肅的點了點頭。
「當然,心理壓力也不要太大,上一局,我們最起碼探清楚了一些餘燼團隊賽的可能配置……」江波濤這樣安慰道,但是很快又有些語塞。
真的,能探清楚嗎?
不見得吧?
「老林,你好像把人孩子嚇到了。」張佳樂笑嘻嘻的說道。
林敬言無奈的笑了笑:「需要我過去給小江說聲對不起?」
「這倒是不用,我只想說,幹得漂亮。」張佳樂豎起了大拇指。
【張佳樂也墮落了啊。】蘇沐秋無奈的搖了搖頭:【小溫,要是你對上剛才的林敬言的話,你覺得你能贏嗎?】
「我?」厲溫笑著看著前輩們:「或許我能擊倒他們,但是,我無法擊敗他們……」
【變得有哲理了啊小溫!】蘇沐秋開懷笑道。
白庶略有些沉默的站起身,不復往日的些許的不著調。
自己,好像確實沒有真真正正的了解過自己的這些前輩,不管是孫哲平前輩還是張佳樂前輩,亦或者是魏老大,呂大哥,方哥,林哥……大家,都有自己的精采。
但是,自己,好像只是跟著大家笑鬧的人。對於冠軍的追求……自己是整個餘燼戰隊最差的一個吧?
因為自己還年輕?還有好幾年好打,所以,偷懶一些,懈怠一些都能夠被原諒。
但,這是不太對的吧?
小邱有著自己的目標,小溫還是餘燼的統率,他們……似乎比自己都更加的有擔當。而自己……
白庶感覺原本餘燼之中那種讓自己十分自在的感覺正在離自己而去,取而代之的則是一種不適感。
自己,真的適合餘燼嗎?自己最初的目的是什麼?想和朋友一起建立起一支最棒的戰隊,但是什麼時候,自己好像對戰隊沒有什麼太大的貢獻了?
有著這樣的帳號,有著這樣的隊友,任何騎士其實都能做的很好吧?
自己……
「小白庶!」
呂良的聲音打斷了白庶的思考。
「嗯?」白庶疑惑的扭頭看向了自家的前輩和好友們。
「方向走錯了……」呂良無奈的說道。
「哈哈……有點,有點緊張呂大哥。」白庶不好意思的掩飾道。
「你和我們不一樣,所以……」呂良張了張嘴,看著這個他最先認識的後輩,後面的話無論如何也無法說出口。
自己,有什麼資格去勸誡後輩要保留,或者說保護些什麼?
「所以……」
「打的開心,這才是最重要的,這也是當初約好的事情,對吧?」厲溫豎起了大拇指:「所以,上吧,白庶哥!」
白庶發愣的表情逐漸出現了變化,嘴角慢慢的上揚,直倒恢復了往日的開朗:「明白,隊長。」
組建戰隊,和大家開心的榮耀,開心的走向巔峰。
所有的一切,開心,才是最主要的。
腦子裡那些聲音被笑聲所驅趕,自己或許沒有小邱小溫那樣的天賦,沒有前輩們的實力,豐富的經驗。
但是,總有自己能夠做到的事情不是嗎?
成為所有人身前最堅實的盾牌,只要他們還需要,一切難啃的骨頭,都能讓自己給狠狠的咬碎。
白庶坐進比賽席之中,神色間充斥著堅定和開朗,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儘快開始比賽了!
「大許斌上場了!小白庶你有什麼看法啊?」盧瀚文小同學熟練而又自然的問道:「誒呦,黃少怎麼了?」
「我怎麼教你的嘲諷之前需要注意的是什麼?」黃少天神色嚴肅的問道。
「抓准對手的痛點,一擊致命,不然就會成為對手的笑話?」盧瀚文捂著額頭問道:「我沒做錯啊!」
「你的對手呢對手呢對手呢許斌和王大眼在房間裡嗎你就開嘲諷背後說人是咱們的作風嗎怎麼就算是說人壞話也要當著面說啊!」黃少天恨鐵不成鋼道。
「我明白了!」盧瀚文認真的點頭道。
「明白了就好那你怎麼還在這?」黃少天問道。
「啊?」
「得說了那麼多全都是白說現在趕緊立刻馬上跑到他們包廂當著他們的苗去嘲諷啊!」黃少天嚴肅道。
「……好。」
不知道為什麼,突然不想去了啊!
「你們兩個,給我老實做好,好好看比賽!」喻文州無奈道。
隊長的命令還是要聽的,喻文州只需要一句話就能讓興致勃勃的黃少天徹底的偃旗息鼓,端端正正的坐在原地,甚至還頗有和小盧劃清界限的姿態。
對於這個活寶,喻文州根本無可奈何,叮囑了一句之後就繼續看向了包廂內的屏幕。
喻文州對於白庶很感興趣,甚至於在白庶之前藍雨就對許斌十分的感興趣。
無他,藍雨太缺少正面型的職業選手了,僅僅是一個小盧根本無法彌補得了這部分的缺失,最少,現在的小盧並不行。
眾所周知的問題,藍雨的戰術構型實在是太奇了一些,奇到了作為豪門,在客場面對均衡一些的強隊的時候都有可能翻車。
雖然尊重於鋒的選擇,但是在於鋒離開藍雨之後這方面的缺點又被放大了不少。
許斌被微草提前截胡,那麼……白庶是不是有可能爭取一下?
這是喻文州一直在思考的問題,沉穩的打法,出色的嘲諷,優秀的保護能力,還有比這更加適合藍雨的選手嗎?
而且,白庶在餘燼存在感一直都是比較低的那種,雖然性格跳脫,一直在凸顯存在感,但是對於餘燼來說,並不是必須的……
喻文州看向了屏幕右側白庶的監控框,在真正看到白庶的眼神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的想法可能又要落空了。
「怎麼了,一臉的失落?」肖時欽笑道。
「那麼明顯嗎?」喻文州沒有掩飾,直接說道。
「很明顯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之前你是想挖白庶去藍雨吧?」葉修問道。
「確實。」
「明智的選擇,你的眼光一直很好,只是……之前的話,還有一些可能,但是現在……」肖時欽摸了摸下巴:「總感覺現在白庶的……」
「眼神,他的眼神變了。」喻文州認真的說道:「變得就像是……」
變得,和餘燼那些看似正常,但是一個比一個瘋的傢伙們的眼神近乎一致,就好像是,好像是……
喻文州皺起了眉頭,他好像找不到一個很好的形容詞來形容白庶現在的眼神。
「野狗。」郭明宇開口道。
這並不是什麼貶義詞,更談不上小瞧和戲謔,這更像是對一類群體的最高的讚揚。
就像是郭明宇,他也是一隻野狗,拼命的想要撕咬那塊帶肉的骨頭,誰要是想要阻攔他,他都能狠狠的在對方的身上撕下來一塊肉。
這絲瘋狂徹底的取代了白庶之前的那縷不成熟和迷茫,白庶的年紀不至於讓他產生什麼對於勝利的執念,那麼讓他產生這樣變化的,也只能是為了餘燼而產生的。
喻文州徹底的失去了機會……
「可惜了。」喻文州搖了搖頭。
只能,再想想辦法了。
採礦場!
看著對方已經做好準備的雲山亂,白庶根本沒有任何的猶豫,直接鎖定了這張地圖。
柔道家啊,正合我意來著,那麼,前輩們,我要借住大家留給其他人的一些刻板印象了!
還好,還好之前張哥和林大哥請教的時候我有好好的聽一聽,現在,該輪到我表演了。
白庶嘴角升起了笑容:【又見面了啊呂前輩,猜猜我這一場帶的什麼裝備?】
雲山亂:【不太想猜,反正,都能知道的。】
攻玉:【哈哈哈哈這倒是在理來著,不過遇到呂前輩我可是十分的開心來著,呂前輩見到我的話會不會很開心?】
雲山亂:【應該說除了張佳樂和厲隊以外,我最不想碰見的就是你了,不過……要說自信的話還是有一些的。】
呂泊遠笑著打字,他並不是那種對於公頻的交流一致屏蔽的選手,相反,呂泊遠還是挺願意在比賽的時候和其他人交流一下的,就像是現在。
而且,呂泊遠說的也倒不是什麼謊話,這是呂泊遠切實的看法,就算是在出色的選手,經過一賽季的比賽,克制的方法也基本上能夠出爐了。
就算是白庶也是一樣的。
雙套重甲的負重的免疫控制,垃圾話,抗壓能力,這都不是什麼太過於決定比賽的東西,只能說是在初見的時候具備一些防不勝防的小手段罷了。
能搞定的。
呂泊遠深吸了一口氣,在看到白庶攻玉的瞬間就做好了準備。如果是餘燼的話,分析輪迴的戰術體系應該不是什麼難點,所以說,不出意外的話,餘燼那邊應該會安排白庶身穿兩套來免疫柔道家的控制,這也是白庶仔細的點。
呂泊遠有條不紊的上著buff,但是雙眼一刻也沒有離開攻玉。
速度很慢,而且十分協調,這是……遮掩式的前進方法,通常是盜賊使用,現在都被餘燼玩出花了,不能被欺騙。
這個角度……遮掩的最大幅度,前進變得僵硬了一些,是負重之後的不協調感?
那樣的話,只能是在那裡了,將脫下來的裝備藏在了礦車後面。
呂泊遠的腦子在不斷的運轉,思考著對敵的方法,既然這樣的話,白庶應該會圍繞著那個點打欺騙戰術,最少在使用踢球上投的時候,他會瞬間拾取丟失的裝備進行反打策略。
那一刻露出的破綻足以讓自己致命,但是現在,已經有了防備,那麼,要怎麼去利用呢?
雲山亂踏出了原本的掩藏地點,迂迴接近!
在呂泊遠看來,他的選擇沒有一點的錯誤。
而如果是上帝視角的話,呂泊遠可能會忍不住給自作聰明的自己狠狠的來上一巴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