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歲與羅塔陷入到了追逐之中,如果羅塔搶先占領了中心燈塔位置,那麼在這一局他將再次成為當之無愧的炮台對太歲進行轟炸。♔🏆 6❾𝔰Ĥù𝔁.𝒸𝔬ϻ 🔥⛵
但是如果太歲搶先占據了位置之後那麼獵人的位置將會不再更改,太歲利用高位位置拋投燃燒瓶或者板磚就能讓羅塔疲於應對,羅塔將會陷入到被追殺的境地直到比賽完全結束!」潘林的聲音有些緊張,他也沒想到開局就會率先爆發這樣的局面,地形的優勢將會徹底的扭轉這場比賽的天平。
而雙方的差距並不算是很大,距離方面的影響完全被流氓的基礎移動速度所掩蓋了下來。
爭分奪秒。
林敬言冷靜的操作著太歲,他想嘗試一下弧線突入在羅塔抵達鐘樓的瞬間將他給攔截下來,但是他發現自己完全無法做到。
羅塔手裡死死的掐著元素法師用來保命的瞬間移動,如果這樣做的話必然會將主動權完全讓給白言飛。
林敬言有些無奈,但是格鬥系並沒有其他職業那種長距離的位移技能,這讓他只能依靠太歲的移動速度來和羅塔強占先機。
不過……
還是有其他的辦法的,太歲的手中多出了一塊板磚,計算角度,在奔跑的過程之中飛快的將板磚給拋了出去。板磚在空中劃出了一道弧線,朝著白言飛的羅塔飛了過去。
「磚斗術!讓磚塊拐彎是有原理的,就是讓流氓在板磚拋出的一剎那,手腕急速的抖動,這種抖動給了板磚一個水平的加速,從而形成了一個弧線,那麼手腕抖動的越快速,越能得到我們所需的完美曲線,這就是磚斗術。」興欣訓練室的包子驚呼出聲,現在他的眼中充斥著興奮的光芒:「老大,我想學這個!」
葉修有些哭笑不得:「這都什麼跟什麼啊!我之前讓你進行關於微操方面的訓練你做了沒?」
「額……」包子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那些訓練對於他來說有些枯燥了,每次都是應付應付,相比於沒有較量的練習,包子更喜歡和隊內的成員進行一對一的對練,或者是有比賽的訓練。
葉修嘆了口氣,他對包子真的是沒有什麼太大的辦法:「我之前就和你說過,微操在任何職業之中能夠起到的作用都是很大的,就比如……龍抬頭,其實說白了一點都不神奇,只是利用微操對於釋放出去的技能進行改變,但是他能夠應用於絕大多數的職業,就比如繁花血景,同樣是通過微操來改變彈藥專家使用手雷的先後次序,還有就是……這個,磚斗術……」
「這樣嘛!」包子認真而又凝重的點了點頭:「看來,我需要加練了啊……」
加練……秦天然張了張嘴,但是被身邊的郭明宇拉了拉
這些東西作為職業選手基本都是十分清楚的,他們知道這些要該怎麼去完成,甚至於王傑希的崇拜者,目前中草堂第九區的總會長車前子早先都知道屬於魔術師打法的鍵位,但是這又能怎麼樣呢?該用不出來還是用不出來……
如果這些東西真的是單純的知道原理就能夠做到的話,職業聯盟就不會只有一個魔術師,一個龍……嗯,現在是三個了,以及兩組繁花血景。
葉修看了眼扔在興奮狀態的包子,想了想,還是沒有打消包子的積極性。
讓孩子更有積極性也並不是一件壞事。
「老林的這手黑磚還是有點水平的,白言飛這小子的反應速度也不慢……」秦天然嘀咕了一聲,如果場上是他的話,想要避開這手黑磚的話必須得交出來瞬間移動了,但是白言飛能靠著微操閃開,甚至於連移動都沒有停止下來。
雖然經過了葉修的加練,可秦天然離開職業圈的時間還是太長了一些,現在也僅僅是恢復到了三線的水平,距離二線相差不多,但還是有的。
「知恥而後勇啊老秦。」郭明宇拍了拍秦天然的肩膀,秦天然罕見的沒有回懟什麼,只是手不自覺的捏緊了起來。
時間已經不剩多少了。
而場上,鐘樓的爭奪已經到了最關鍵的地方。
「太歲率先抵達了攀登點!他的行動很快!看來用不了多久就能夠抵達終點,可惜羅塔處於他的對面,並不能看到這一切,不然現在轉身就跑是一個很好的選擇!」潘林下意識的想要半場恭喜林敬言拿下第二場的勝利,但是卻被李藝博給阻止了下來:「情況有些不對……」
「白言飛的目標,似乎不是……」
「老林犯了形式主義的虧了啊!」呂良嘆了口氣,在台下的他們清楚的看到了剛才那一瞬間羅塔身上亮起的閃光。
【全神貫注】,狀態類技能,開啟之後元素法師的下一個法術將必然成為瞬發法術。
而預存好的法術必然只有一個。
【絕對零度】。
白言飛主動放棄了和林敬言去搶占高塔位,他打算在林敬言登頂的時候瞬間移動跟上,直接釋放絕對零度,貼身釋放所有的瞬發類法術直接打掉林敬言的太歲!
「不。」厲溫神色嚴肅的搖了搖頭:「是陽謀。」
老魏默不作聲,只是神色也嚴肅了起來。
沒錯,這是來自張新傑的陽謀。
選擇這張地圖,鐘樓就是一個完全無法避開的地方,你搶不搶占?搶占,好,那麼就放棄頂端位置,在你進行查看對手位置的瞬間瞬間移動加上絕對零度進行控制,接著就是光系法術的爆發。
不搶占?那更好,安安穩穩的成為炮塔,就像是玩一個單調的塔防遊戲一樣。
完全是兩難的境地……
擅長陽謀的並不只有你們餘燼戰隊,這似乎就是張新傑想要說的話,在對準了出戰人員之後,這一場的戰鬥似乎就已經成為了定局。
在太歲探頭觀察白言飛的蹤跡的時候,站在落腳點的羅塔消失了身影,出現在了太歲的身後。
冰晶將塔頂徹底的封鎖,雷霆和火焰充斥了周身。
【榮耀】!
輸了……雖然並不是沒有輸過,但是這次林敬言還是不可避免的變得有些焦躁。
他從沒有進入過四強,現在每一步都是從未有過的道路,他不想因為自己的原故而導致餘燼的路在此斷下。
林敬言平靜的走出選手席,然後待在選手通道內站了很久。
「怎麼還擱這站著呢?」張佳樂有些疑惑的看了林敬言一眼,他是因為林敬言長時間沒有回去被裁判催促著上台的。
林敬言抬起頭,露出來一個勉強的笑容:「抱歉,只是有些……」
「趕緊回去吧。」張佳樂撓了撓頭:「我要進去了,還有,現在……你的身後還有人。」
林敬言愣了一下,看著張佳樂走進了旁邊的房間。然後,他回到了餘燼戰隊的備戰席。
「我打賭,老林絕對是在選手通道偷偷摸摸的哭,指不定掉了多少小珍珠。」老魏背對著林敬言,衝著身后座位席上的白庶說道:「你可千萬別學他啊!」
白庶尷尬的看了林敬言一眼:「那個,魏老大,我覺得林大哥其實……」
「咳咳,那個,老林,別動手啊,他老胳膊老腿的,你要是動他一下他就敢躺地下訛你。」
【打起來打起來!】蘇沐秋拱火道。
孫哲平鄙夷的看了一眼老魏:「老林,用幫忙嗎?」
「……我想,我可以解釋一下。」老魏僵硬的扭回了頭,絞盡腦汁的想著要怎麼去找補一下自己剛才嘴賤所犯下的錯。
林敬言都有些不知道自己現在應該是以一種什麼表情來應對這些傢伙了,張了張嘴:「我……抱……」
「沒關係,還有我們。」厲溫微笑著看著林敬言:「你已經做的很好了林大哥。」
原本抱歉的話噎到了嘴裡,有些焦躁的心情就這樣被撫平了下來。
曾經呼嘯的一切都需要自己來承擔,他的背後沒有其他人,他就是呼嘯的主心骨,但是現在,在餘燼卻不是這樣了。沒有人把他當做是累贅,沒有人認為是他拖累了戰隊。就只是一員,同伴以及……前輩。
就好像疲憊了很久想要放棄之後有人安慰了一句沒關係,休息吧,還有我們在……
林敬言感覺自己的眼睛有些發酸,裝作若無其事扭過頭擦了一把,坐在了方世鏡的身邊。
「真哭了啊?」老魏賤兮兮的湊上來問道。
「滾蛋啊!」
林敬言沒好氣的罵了一句。
「我去,老林開始學會罵人了?」老魏詫異的看著老林,用力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可以啊,有長進!」
原本還有些擔心的厲溫看了一眼重新恢復了平時吵鬧的餘燼戰隊備戰席,心中鬆了口氣,抬頭看向了大屏幕。
比賽已經開始了,霸圖的宋奇英對陣餘燼的張佳樂,而場上的公頻上還顯示著剛才張佳樂發的公眾記錄。
大夢先覺:【小子,雖然作為前輩,但是我要為被打哭的老林報仇,做好覺悟吧,這一場我可是會很兇殘的!】
長河落日:【……】
長河落日:【前輩請指教。】
額……
厲溫連忙看了一眼還在吵吵鬧鬧的林敬言那邊,似乎是沒有注意到公屏上的話,還好,我覺得……暫時,還是先別讓林大哥看到的好。
【快快快,拱火可是很好玩的啊小溫,快讓林敬言抬頭啊!】蘇沐秋催促道,厲溫……就當沒聽見,認真的看著場上的進展。
張佳樂做到了他所說的話,這一局他的打法確實是有些兇殘,完全利用彈藥專家的優勢,在全場放起了煙花。而本身的操作再加上豐厚的經驗,宋奇英甚至連接近的機會都不算太多。
對此,霸圖方面倒是也能理解。
「小宋面對這些老油條還是有些太過於稚嫩了。」周光義砸吧了一下嘴:「當時是不是應該讓小宋再多練練,下一賽季……」
「沒辦法,這一賽季大家都拼出了自己的未來,而且和咱們一樣的老傢伙也進入到了最後的狂歡,如果讓小宋錯過了這一年,那就有些太遺憾了不是?」白言飛大大例例的說道:「畢竟,其他的東西小宋已經學習的差不多了,也就只差經驗了……」
周光義點了點頭,勉強算是接受了白言飛的看法:「這一場小宋被壓制的這麼慘,你最少也得占一半的責任。」
「啊?憑啥!」白言飛愣了一下。
「你沒看老張那傢伙說是因為你把老林給打哭了所以他才這麼兇殘的嗎?」周光義振振有詞的說道。
白言飛尚了他一個白眼:「滾滾滾……」
而身邊的隊友們也是湊上來攛掇著兩人打一架,只是比起餘燼那邊,顯然是要克制了很多。
趙楊湊熱鬧一般加入了進來,他已經不像是之前那樣和霸圖格格不入,一些話題他也主動參與進來,而韓文清則是依舊平靜的看著台上的比賽。
對於拳法家來說,宋奇英操作方面已經沒有什麼需要過多的注意的了,雖然被壓制的很慘,但是原本的韌性沒有消失,他仍然竭盡全力的依照自己的能力去閃避甚至回擊張佳樂的百花式打法。
冷硬的面龐稍微放鬆了一些,多了一分的……柔和?雖然是百分制就是了。
而張新傑則是低頭不斷的寫著什麼,就算是抬頭看一眼比賽也是很快就低了下來。
大夢先覺的裝備……依舊是雜駁的拼接色,雖然能夠強忍著克制,但是能少看一眼就少看一眼也是不錯的。
「團隊賽的地圖,決定好了嗎?」韓文清側頭問道。
張新傑點了點頭:「確定好了,按照第三套方案進行選擇效果會更好。」
韓文清點了點頭:「沒關係嗎?」
張新傑的筆頓了一下,抬頭看了韓文清一眼,他似乎是沒想到韓文清會問出這個問題,沉默了一會:「我沒問題。」
韓文清點了點頭:「需要克服。」
……
「我知道,只是有些不舒服而已。」張新傑嘆了口氣:「但是,不舒服其實也並不只有躲避這條路可以走。」
完全的摧毀掉,也是其中一個選擇,不是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