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樣的彈一遍?
年輕人站在鋼琴邊,來回打量著葉修,眼神變得疑惑起來。
「難不成……這傢伙真會彈鋼琴?」
「不!應該不可能,就憑他穿的那副寒酸樣,這輩子估計都摸不上鋼琴!」
「對!他一定是在虛張聲勢!」
想到這,年輕人漸漸找回了信心,只見他不屑地說道:「哈哈哈哈哈!就你?我看你根本就是不會,準備亂彈一通,耍這種小聰明,你不感覺太無聊了嗎?」
「是嗎?」
葉修微微一笑,不予解釋,雙手在琴鍵上,飛快地演奏起來。
噔噔噔~
一段還算熟悉的旋律響起,年輕人臉色一下就變了,長著一張大嘴,眼神滿是驚駭。
倒不是葉修彈的有多好,而是這音節實在是太亂了,亂鬨鬨的彈奏,這一瞬間,仿佛像是一場沒有預兆的暴風雨,如同爆炸般,衝擊著眾人耳膜。
「這……是啥玩意?」
陳果驚訝,樓冠寧整個人都呆了,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走路嗎?
您確定這不是瞎幾把彈?
寧子琛也是嘴角微微抽搐,本以為葉修可以上演一出爽文常有的裝逼打臉劇情,沒想到……
一言難盡。
「《野蜂飛舞》,一首曲子,只是節奏比較快,通常會被人拿來炫耀自己的手速。」
這時,唐柔笑著解釋。
「炫耀手速?」
陳果先是怔了怔,隨後看見唐柔若有深意的笑容,才恍然大悟。
「太可恥了!這簡直就是欺負人嘛!喪心病狂!」陳果面含笑意地說道。
「可不是嘛,欺負別人手殘。」張佳樂點頭,煞有其事地說道。
「這麼快的手速,那傢伙肯定彈不出吧?」陳果懸著的心,終於是放鬆了,她語氣略帶嘲諷,幸災樂禍地望著那個年輕人。
「何止是他,這麼快的速度,估計沒幾個人能彈的出來。」唐柔說。
「有沒有這麼誇張呀?」陳果問。
「唔……至少我認識的人中沒有……」唐柔似乎也覺得自己說的有點誇張,連忙補救了一番措詞。
說到這,眾人目光忍不住看向寧子琛,畢竟,這傢伙之前說過他會彈鋼琴來著。
「呃……看我幹嘛?我臉上有花?」寧子琛一臉古怪。
「你能彈的和這一樣嗎?」陳果指著葉修。
「跟他一樣?」
寧子琛搖了搖頭,「想什麼呢,你有這手速,也不一定能彈的出來,我又沒有專門練過這曲,跟他一樣快,是不太可能。」
「而且老葉彈的方法和我不一樣,所謂「野蜂飛舞」,其實就是炫技曲目,說得是Cziffra改編版本,雙手高速交叉八度和旋,老葉彈的是簡本,雙手都是單音,除了快,也沒啥了。」
「不僅節奏不穩,還沒有強弱,可以說,別人彈是炫技,他彈則是炫手速。」
「Cziffra是誰?算了,你還是別告訴我了,我聽不懂。」陳果敲了敲腦瓜道:「頭疼。」
「看不出,你還挺懂行的啊?」唐柔驚訝地看了寧子琛一眼。
寧子琛乾咳一聲,沒有吭聲。
見他不願多說,唐柔眼中閃過一絲光亮,問道:「你既然會,為什麼剛剛不和那人比?」
唐柔的疑惑,也是陳果的不解,看著兩人求知的目光,寧子琛知道,他不能再當鴕鳥了,沉默了片刻,他緩緩說道:「鋼琴是一門藝術,和這種人比,太掉價了,如果你們想聽,我待會單獨演奏一曲。」
就這短短几句話的功夫,葉修那邊,已經演繹完畢,所有人目瞪口呆地看著葉修,現場一片安靜。
要是不懂音樂的人,此時八成會不覺明厲,但能在這裡的,多少還是有點見識。
「我們該不該鼓掌啊?」這時,陳果悄悄的戳了一下唐柔。
「我覺得,還是不要了吧。」唐柔搖頭。
「為啥?」
「子琛剛剛也說了,除了快和沒彈錯以外,其他一無是處。」唐柔道。
「嗯……也對哈。」
現場對鋼琴有點造詣的,幾乎都是唐柔這般想法,如此「驚人」的演奏,本應該來點掌聲,可這傢伙彈曲,一味地追求速度,感情和指法什麼的,屬實一塌糊塗。
如果這樣的演奏,給予熱烈的掌聲,那豈不是對藝術,有點不尊重?
「啪嗒!」
葉修點燃一根煙,顯然對這些,並不在意,他站起身子,示意那個年輕人道:「到你了,重複一遍?」
「你……你……你這就是瞎彈!」這傢伙有些繃不住了,他表面鎮定,其實內心慌的一批:「你這曲子純粹就是快,你根本不懂音樂!」
「誒,話不能這樣說,你只能說我造詣不高,但不能說我不懂。」葉修笑了笑:「不管怎麼說,我已經準確的彈奏了一遍,按照約定,下面該你了吧?」
年輕人臉色漲得通紅,眼神陰晴不定,一時間,他半個字也說不出口。
「看來你是彈不出了,嘖嘖,好遺憾,那麼……」
葉修的話還沒說完,男人便出口打斷,道:「我可不記得我答應過你什麼!」
眼見下不來台,這人也顧不上什麼風度,索性乾脆直接耍賴,想以此來矇混過關。
「沒準備讓你答應什麼。」葉修平淡地說著,突然,他話鋒一轉:「不過……你的確是彈不出來吧!」
「你!」
那人咬了咬牙,再次狡辯道:「這樣的彈法,有什麼意義?!」
「既然彈不出來,那你乾脆認了就是,在這裡胡攪蠻纏,又有什麼意義?不知所謂,不學無術的傢伙。」寧子琛厭惡地看了他一眼。
年輕人惱怒異常,突然,他眼珠一轉,指著寧子琛說道:「我剛剛是找你比,你卻找一個不懂音樂的人來侮辱我,我現在問你,敢不敢跟我一較高下?」
「你確定?」
「確定!」
「嘖,既然你這麼想不開,那我滿足你。」寧子琛嗤笑道,「想和我比試,總得拿出點彩頭吧?」
「彩頭?」
年輕人一愣,心中萌生一股怪異的情緒。
「對,五百萬如何?」寧子琛說。
五百萬!
這不是一筆小數目,在場的人,幾乎都能拿的出,可一輪賭鬥需要五百萬,這就讓很多人望而卻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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