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死吧你!」
安若曦的話直接激怒了宮世勛,他不由再度用力。
「放手!」
安雅再度沖了上來。
「放開她!」
此時,冷冷的三個字突然傳來,聽透著滿滿的怒氣和不可違逆的威壓。
話音未落,宮世勛已經被狠狠一拳重擊倒地。
連帶著安若曦也險些被帶著一同跌倒。
但是,在她就要倒向滿地碎片的那一刻,有人橫臂一攬把她攬入懷抱。
「咳咳咳咳咳咳!」
安若曦顧不上回應就是一連串的猛咳。
剛才,她可是實實在在的被勒著和被掐住脖子。
來人輕拍著少女的後背,眸光則冷冷看向了倒在地上叫痛的宮世勛:「宮世勛,你會為你今天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北、北辰……」安雅到現在為止還是一臉驚詫,他怎麼會來。
而且——
他怎麼……居然……站起來了?!
宮世勛剛好倒在一堆碎瓷片上。
安若曦有些缺氧的大腦聽到了媽媽的話,這才驚訝抬頭。
是他……
北辰夜。
他來了!
少年站直的時候身形挺拔,足足比她高了接近一頭。
不像是之前那樣的淡然自若,北辰夜的氣息有些紊亂,俊美的面孔眉頭微蹙,看上去既是驚怒交加。
他一向高貴清冷,此時額頭卻透著薄汗,髮絲也有些凌亂。
顯然,是趕來的急了。
安若曦看看他,又看看倒地的宮世勛。
能讓宮世勛這樣高大的體格一擊倒地,顯然那一拳力道十足。
「你打的?」
少女輕問,眸光倏地一驚。
那個在門口此時還在打轉的,是北辰夜一向在用的那個輪椅。
他像是在門口看到這裡的情形直接下了輪椅衝過來的。
他!
衝過來!
揍了宮世勛?!
安若曦突然意識到剛才發生了什麼。
北辰夜也注意到她的目光,少年臉色冷沉,點了點頭。
她問過無數次他的腿到底怎樣,可是北辰夜從來沒有正面回應過。
現在,無需再問。
她已經知道他的腿沒事。
他不是只能站立而已,他還能走,能打人。
「我不是故意隱瞞。」北辰夜低聲在她耳邊說道。
「那就是存心的。」安若曦也低聲應道。
安雅看著他們兩個這副樣子,本來就泛紅的眼眸氤氳了一層霧氣。
她幸福不幸福現在已經並不重要。
只要女兒幸福就好。
北辰夜,看上去很緊張女兒。
他們的婚約,以前就是想能給安若曦一個保障。
可現在看來,卻是最好的選擇。
而此時,宮世勛疼的齜牙咧嘴,終於從地上站了起來:「北辰少爺,你這是什麼意思?!」
剛才,他竟然被北辰夜給打了。
「我還想問你什麼意思,你剛才是要謀殺我的未婚妻嗎?!」北辰夜冷睨了宮世勛一眼,接著,手指輕輕撫向少女的頸項。
從來一無所懼的少年,手指竟然有些微顫,像是不敢真的觸碰到少女的肌膚。
他,怕弄疼她。
安若曦白皙的頸項上面有剛剛被衣領緊緊勒過的一道痕跡,紅中透著紫。
而且,還交疊著紅腫的指印,看上去觸目驚心。
北辰夜不敢想像,如果剛才晚來一步會怎樣。
宮世勛一愣,這才想起安若曦不只是安雅的女兒,他的繼女,還是這個連老爺子都不敢去得罪的北辰家少爺的未婚夫。
「夜少,患者在哪兒?」
「是這位小姐嗎?!」
……
此時,外面又衝進來一批人,是負責這次急救的醫生。
他們直衝著安若曦這邊而來。
「你們先幫我媽包紮。」安若曦卻先指了指安雅。
看到本來空曠的大廳人增多,她頓時用力掙開了北辰夜。
「若曦!」
北辰夜冷峻的面孔有一絲龜裂,擔心少女是為之前欺瞞的那件事生氣。
安若曦卻迅速地跑到門口把北辰夜的輪椅給推了過來,直接推到了少年面前。
「喏!」
她的意思已經十分明白。
讓他坐回他的輪椅。
北辰夜神色一松,姿態高冷地坐回他的輪椅,冷冷掃了一眼宮世勛:「記住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
他雙腿無恙這件事,是秘密。
本來就不該被人知道。
這次,是意外。
安若曦和安雅不會泄密。
而他帶來的救助人員也是自己人。
宮世勛一向知道取捨,看到北辰夜坐回輪椅,收起臉上疼痛的表情:「剛才,我什麼都沒看到。」
宮家的下人此時都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這裡這麼大動靜,卻並沒有人前來。
「好了,給我收拾完了趕快給我女兒看看。」安雅這邊被包紮完畢,立刻對著急救人員說道。
「媽媽,我沒事。」安若曦搖了搖頭,她那些都是淤青和紅紫,只要等等就會消除。
並不礙事。
「沒事?!」北辰夜不由冷哼,眸光落在安若曦頸項。
都已經成這樣了還叫沒事。
「現在重要的不是這個。」安若曦說著直接走迴旋轉樓梯,把自己剛才已經放置好的手機拿了回來。
宮世勛的那些行為,早就被拍了下來。
北辰夜眸子微微一縮,眸光帶著明顯的不悅,但終究嘴唇還是緊抿著並未出聲。
「我這邊已經沒什麼了,若曦你等下我,我去收拾一下東西。」安雅說著,直接忍著疼走到樓上。
「你收拾什麼東西,收拾什麼?!」宮世勛不滿地質問安雅,對方卻直接置之不理。
「你們也給我包紮一下。」宮世勛無奈,只能對急救人員說道。
無人搭理。
那些急救人員直接上前去準備為安若曦檢查。
「等等,先給我拍一下!」安若曦趕快把手機給北辰夜,讓北辰夜在那些人處理淤傷之前先給她拍拍照。
手機在手,北辰夜的表情直接凍結。
「記住,要一個全身一個特寫。」安若曦開口說著要求。
全身?
特寫?
少年抓著手機的手指驟然用力。
一種前所未有陌生的情緒在胸膛內升起,好像名為憤怒。
之前看到的那一幕此時還在腦中翻滾著,在來到宮家看到的場景完全出乎意料,猝不及防。
當時,少女就像是奄奄一息的天鵝被掐住了頸項,瀕臨死亡。
那一瞬間,一向自動運轉運行的理智似乎全部罷工。
所以,才會做出最本能的反應,
去制止那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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