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6章 尋死之源，命運戲人
Joker展開雙手，毫無掩飾地將所有的破綻暴露，而在他背後，接到林翼命令的五霸主停下了毀滅之勢，駐留在半毀的亞特蘭蒂斯中。
秘境基於亞特蘭蒂斯而立，如今隨著城市的半毀，秘境也處於不穩定的狀態中。
「什麼意思，Joker。」
從第一次見到Joker，那股異於人類的詭異氣息，便徹底否定了Joker是「人類」的可能性。
如今卻以「人類」自稱？
「我原名為瑪門D卡尼羅斯，在千年前，是一名裁縫。」
「這座秘境，是我七百年前以亞特蘭蒂斯為基點創造著，我會把「星脈之核」交給你，只需要你答應我一件事情，一件很簡單的事情。」
Joker真切地看向林翼，在目光中，林翼確實看到了屬於人類的光輝與那真誠的情緒。
「瑪門.邀請函也是你發的？」
「是我，為了維續「沉夢之花」，我必須要以靈魂為代價。」
「我知道無論怎麼解釋，所做的惡，都是無法抹除的，即便是死亡也無法抵消，但現在的我，就連尋死也做不到。」
「如今你的到來，也代表著我該離開這個世界，回到「她」的身邊了，所以我想拜託你。」
「殺了我」
他能聽出話中真切的愧疚與對於自身的厭惡。
但是
他真的能夠相信Joker嗎？
Joker自己剛剛也說了，為了維續「沉夢之花」，他將歷年通過邀請函進入秘境的人類當作祭品獻祭了。
七百年間，逝去了多少無辜的生命。
更別提在這之前，小魚的父親-徐毅更是因為Joker而死。
他怎麼可能僅僅因為對方的三言兩語，就對此放下戒心！
看著沒有放下戒心的林翼，Joker並不感到意外。
隨即他做出了一個驚人的舉動。
反手捅進自己的體內，在胸膛里摸索著什麼，隨後一把拽出。
血黑色的血液如同噴泉般湧出，一枚沾滿血跡的黑色菱形水晶被Joker染紅的白手套握住。
「這是使徒的核心，你應該能感應到，我的力量已經十不存一，只要破壞這個，我就會因為失去奈落斯的力量，從而迎來死亡。」
黑色菱形水晶緩緩飄向林翼，在確定沒有任何危險後，他將水晶抓住，仔細感應著其中的力量。
Joker沒有說謊，這枚水晶蘊含的奈落斯之力與使徒所使用的力量完全不是一個等級的，而且Joker也在水晶離體之後，氣息驟降，仿佛秋天中苦苦掙扎著枯葉。
「但要破壞這枚核心，必須要是魔法之外的力量，或是與奈落斯同級別的力量。」
「我沒法殺死我自己，而你可以做到，這下，夠說服你了嗎。」
「你這一切都只是為了尋找能夠殺死自己的「人」？那你為什麼要害死那麼多無辜之人，又為什麼要成為使徒！」
理性的暴怒下，黑色菱形水晶出現一絲絲裂紋，同時Joker的軀體也如同蛋殼般出現裂紋。
「力量就像是毒藥一樣，隨著時間推移，不可避免地陷進其中，人心的黑暗也會隨之放大。」
「千百年前，奈落斯還沒有恢復到能夠隨意干涉外界，自然也無力創造使徒。」
「我是千百年來，第一位誕生的使徒，也是唯一一位，不是由奈落斯創造的使徒。」
瑪門D卡尼羅斯出生於歐洲一個小農村中，受於父親為領主抵禦妖魔而死，拿到了一筆勉強過上好日子的賠償，與母親一起支撐起小小的家。
人生也算是一帆風順，不僅開了間小小地裁縫店，也娶了陪伴自己長大的青梅竹馬為妻。
「妮婭！你看我拿到了什麼！三十枚金幣！這下我們可以換個更大的家了！」
瑪門提著一袋裝著金幣的粗麻袋跑向家的方向，一邊開心地大喊著。
「妮婭？」
推開院子的小木門，瑪門並沒有看到往日聽到聲音就會出來的妮婭。
這讓他不由地泛起一絲不安，而這股不安隨著他越靠近家門，愈發增加，直至聞到刺鼻的血腥味，徹底讓瑪門失去了理智，一把推開木門。
可門後的景象卻讓瑪門直接愣在原地，靈魂顫慄，渾身發寒，眼珠顫抖，冷汗直流。
往日溫馨的小屋中，一道鮮紅的魔法法陣刻畫在剛剛刷上木漆不久的地板上。
五個血色法圈中，擺放著還在流淌鮮血的四肢與人首，中間則是一具削成人棍的屍體。
「.妮婭？」
看著屍體上熟悉的衣服，瑪門顫抖地走到那顆未閉目的人首旁，不顧地上的血液跪坐在地上。
顫慄不止的雙手朝著血潭中的人首緩緩伸去。
也許那具屍體上的衣服只是像妮婭的衣服
也許這只是他在做夢.
不然怎麼會突然拿到那麼多錢.
不然怎麼會發生這種事情.
抱著那飄渺的希望，瑪門捧起了人首，將雜亂沾滿血漬的頭髮撥開，露出那幅他刻印在靈魂深處的臉。
「.妮婭妮婭妮婭」
血淚流出，沙啞近失聲的絕望哀嚎迴蕩在這昔日溫馨的小屋中。
「後來我發現，殺害妮婭的人，正是當初給我金幣的富人，他們為了永續青春，聽從了一位研究禁術的法師，以青春少女為祭品，來達到那殘忍的私慾。」
「那時的我沒有魔法，只是連保護自己妻子的力量都沒有的廢物，被復仇沖昏了頭的我，根據能夠賜予他人「免疫魔法」之力的傳聞，在一處廢棄教堂中，找到了傳說中「免疫魔法」的力量。」
「或許是命運的戲弄，我承受住了奈落斯的洗禮，成為了「使徒」，也成功為妮婭復仇，但妮婭再也回不來了。」
「那時帕特農神廟還沒建立，復活之術只存在於人們的談笑中，為此我一直尋找著「復活」的奧秘，只可惜，當真正的復活神術出現時，距離妮婭去世已經有五百多年了。」
「時間的研磨與精神的壓力讓我沉淪於力量，做了很多錯事，當我回過神時，我的雙手早已沾滿了無辜者的鮮血，所以我來到了這裡，建立起秘境，困住自己，沉浸在過去的時間中。」
「同時為了等待，尋找能夠殺死我的存在出現。」
「而這個人，就是你，林翼。」
實在是卡文，不知道該怎麼寫，joker的篇章放在最後卷長篇講感覺有點囉嗦，所以只能簡短處理一下，後面番外補吧。
感謝葉家少主大大，起源之王，書友7＿ae大大的打賞！愛你們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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