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穆縈塵睜開了血色的眼睛,血墨色眼睛恢復的差不多,只有一些血墨色的余色,眼瞳依舊是天生的血珀色。【記住本站域名】
對於記憶中的事,穆縈塵感覺那是另一個自己,一個無法無天,兇狠暴躁,衝動的想要毀滅一切的惡魔。
記不清是多久前發生的事了,自己應許氏少家主的邀約參加了一場歷練。
前大半行程安排的很好,既可以磨礪修為,又不會超出隊伍的極限。
但到了後段行程,接連出現問題,土系靈種處出現了進階期,這也還在接受範圍內。
原本該是進階期的混沌死骸獸卻是正統統領級,更嚴重的是有兩隻統領級混沌死骸獸,第二頭更是進階期的統領級。
那一天,混亂和哭喊,咆哮與嘶吼迴蕩在幽深的地下溶洞,默默隨行的長輩怒吼著沖向混沌死骸獸。
而自己親眼看著混沌死骸獸從身旁衝出,只有三米高的混沌死骸獸張開腥臭的漆黑巨口咬下。
那一瞬間,時間和世界都緩慢到近乎暫停,心臟聲震動著整個世界,視野被血海吞噬,意識幾乎喪失,只記得那時最強烈的意識是活下去。
當意識掙脫血海之時,已經身在這片不知道何處的地方,一邊要與狂暴的破壞衝動抗衡,一邊想要尋找到人類。
而每當殺意與破壞欲壓過理智,自己便會變成一個沒有理智的瘋子,陷入瘋狂的殺戮。
每當醒來,身邊的一切都被剝奪了生機,凋零腐朽的森林,乾枯零碎的妖魔殘骸,無一不在提醒著她,這殘酷、暴虐無道、嗜殺撕裂的殘骸都是她造成的。
不知道就這樣時不時的喪失理智變成瘋魔瘋狂殺戮了多久,終於發現了人類活動的痕跡。
強撐著精神,奮力的追蹤了一段時間後,卻在最後關頭殺意與破壞欲衝破理智,還以為會控制不住自己而殺了對方。
卻忘了對方既然敢闖這裡,實力就不會弱。
照最後的記憶來看,對方只有一個人,不僅在極短的時間內將瘋魔的自己的壓制住,更是毫不遲疑的選擇了最快捷的方式殺掉自己。
要不是有黑龍魔裝,自己肯定會被埋在岩漿里焚燒致死!
抬起魔紋密布的纖瘦玉臂,手指摸了摸自己的臉,柔軟細膩,卻冰冷的觸感,心中暗自說到:「我沒有在岩漿中醒來,看來對方是想看看我身上有什麼收穫吧~」
「也不對,自己那個樣子,對方發現自己沒死也可以一直埋在岩漿下,等魔具能量消耗完,自己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為什麼要多餘的把自己挖出來?」
冷厲的血瞳中帶著疑惑不解,茫然的自語道:「是想讓我自生自滅嗎?」
模糊的記憶中,對方似乎非常年輕,不比自己大多少,甚至有點熟悉。
可自己不認識有跟自己差不多大卻這麼強的人啊~
如果真的認識,對方也不至於毫不猶豫的選擇殺了自己,將自己扔在這裡自生自滅!
心靈上的疲憊和孤獨,身體上的飢餓與寒冷,讓穆縈塵忍不住的想要抓住什麼,卻什麼也抓不住,只有無邊的孤獨與危險始終依舊。
岩漿石終究會冰冷,穆縈塵拖著饑寒交迫的虛弱身體離開了,冷厲的血瞳中滿是堅毅之色。
「找到他!」
……
十一天後。
為躲避可能的追擊,離開上次的居住地後,樊離特意換了另一位霸主的領地落腳。
尋尋覓覓,終於找到了一塊相對貧瘠的地方,富饒的地方容易惹到目光,那麼貧瘠之地就剩些小嘎嘎了,那還不是隨手收拾。
目的達成了的樊離安靜的呆在窩裡,靜候小傢伙的破殼而出!
在新地落腳的第五天,沉睡的雛鳥甦醒,一下又一下的啄著半晶化蛋殼,最後還是在修補的骨片與蛋殼的拼接處啄出了一個小洞,再慢慢將小洞擴大至足夠身體擠出來。
剛出殼的小傢伙就有著一雙電光藍的萌萌大眼睛,軟青色的喙,絨羽為灰海青色,比較暗沉,而且還沒長全,只有一半的位置長,整體看上去丑不拉幾的。
一出來,立馬一顛一跛的往樊離懷裡湊,一副冷死了的可憐模樣,發出細細的啼叫。
而樊離則是拿出在拍賣場拍賣得來的契約戒指,不明材質的契約戒指通體墨藍,通體遍布著極其細小的魔法陣,外面是一層玉質的物質。
契約戒指是與人靈魂綁定的,充當著人與契約獸之間的靈魂進行契約的媒介,將人與契約獸的靈魂連接之一起,比不上召喚契約的緊密靈魂聯繫。
用契約戒指在小傢伙的腦門輕輕一點,留下一個圓形靈魂印記。
小傢伙很自然的接受了靈魂印記,當靈魂印記融入小傢伙的靈魂中時,契約成立,彼此都能感覺到對方的情緒和隱約的一些想法。
……
「啾啾啾啾!!!!」
一聲聲滿含恐懼悲傷的稚嫩啼叫,迴響在明亮的石室里,一個臉盤大小,渾身毛絨絨絨的小東西,背著一塊比它自己大十倍的石頭,短短的翅膀往兩邊展開托著,全身顫抖著,纖細的雙腿艱難的下沉,又吃力的伸直雙腿站起來。
完全沒有保護措施,讓小傢伙完全不敢放鬆,生怕一下子就變成肉醬餅。
淚汪汪的大眼睛可憐巴巴的看向火堆前做著飯的老爹,試圖用傷心委屈的啼叫喚醒殘暴老爹的愛心。
樊離對於小傢伙的叫聲完全當沒有聽見,專心準備著豐盛的午餐。
之前有測試過,小傢伙雖然才剛破殼沒幾天,但論力量,與突破地階前的自己相比,就差了一兩噸的力量。
小爪爪一握,七八噸的抓力輕鬆抓碎岩石,說是鋼筋銅骨金玉之軀都不為過。
一塊四噸多的石頭剛好在接受範圍之內,反正壓不死,四個小時深蹲一組,一天三組!
見老爹不為所動,小東西委屈巴巴的扭過頭,顫巍巍的深蹲起落。
等食物做好,樊離看向背著自己一個鳥默默負重深蹲的小傢伙,搖了搖頭,無奈的輕笑,說道:「小傢伙,可以吃飯了。」
轟!!!!!
幾乎密閉的石屋裡,巨大的響聲迴蕩,聽到可以吃飯了,小東西立馬將背上的巨石頂飛離背,在石頭落下前一雙小短腿邁的飛快,嗖的一下就撲進了自己的專屬小窩。
看著身旁鳥窩裡趴著的小傢伙,樊離失笑,將燉的軟爛的肉食與新鮮妖血攪拌均勻,一種好聞的血腥味瀰漫開來。
將碗放在窩前,小傢伙一啄一飲,妖血伴肉食的連干八大碗。
吃完就沉沉的睡下,數小時的高強度訓練對現在的它來說還是消耗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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