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樊璃在行動（二）
自從知曉樊離未死，且性情大變，暴虐漠視，樊璃接下來幾天都心緒煩躁，腦海里樊離殘酷冷漠的模樣與曾經溫柔平和的樣子總是不經意浮現。Google搜索
最終，樊璃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一件切實能讓自己確定，樊離回來了的證據，而不是自己相信，知道他回來了。
沒有「證據」切鑿說明樊離就是樊離，這讓樊璃陷入了一個思想上相信，心中不敢相信的古怪循環。
相悖逆的思想對沖讓樊璃弄不清楚自己的心中所想，不知道怎麼明悟自己的心！
煩躁，糟心，不安與期待，後悔和留戀，心緒繁亂！
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樊璃心情糟糕的回了趟家，跟母親傾訴了心中苦悶煩郁。
但從上官璃的一些反應來看，樊璃明白母親是知道一些情況的，心中苦澀，為什麼要瞞著自己。
樊璃沉默著回到自己的小閣樓，猶豫良久，終是撥打了樊離老師，也是自己初中老師的電話。
「喂！」
聽到幾年沒聽到，比印象中滄桑的沉穩嗓音，樊璃柔聲問候到：「張老師，您好，我是您的學生樊璃。」
張相章聽到耳邊傳來的清鈴般動聽的女孩子聲聲說自己是樊璃，一下就想起了是何人，但兩人的關係很一般，遠沒有和樊離的親切：「是你啊，好久不聯繫了，有什麼事情嗎？」
樊璃聽到張相章平淡的語氣，心中忐忑不安的詢問到：「老師，我想問一下，阿~\樊離他有沒有找過您！」
本想和從前一樣叫阿離的，卻在開口的瞬間，突然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這樣稱呼他。
樊璃此刻多麼希望得到一個否定的答案，那樣大家都是相等的，而不是只有自己傻乎乎的被蒙在鼓裡。
張相章不懂樊璃她為什麼要這麼問，也沒有探究別人隱私的嗜好，平淡的說到：「有。」
嗡~~~~~
樊璃只覺得世界一下子模糊了一下，有些東西，不見了！
等了一會，也沒聽到樊璃說話，張相章皺了一下眉頭，問到：「喂，還在吧。」
緩過神，樊璃感到喉嚨堵堵的，澀聲說道：「謝謝，不打擾您了，再見！」
「嗯！」
應了一聲，張相章便掛斷了通話，樊璃雖然也是自己的學生，但她讀魔導班只是興趣，魔法才是她選擇的前路，跟自己並不算熟。
沉默了一會，張相章低聲自語：「也不知道樊離在妖都過的怎麼樣了，有沒有認真學習。」
對於樊離的狀態，張相章其實也並不放心，擔心他會越來越封閉自己的內心，不願與外界接觸。
上次一見，便發現了樊離孤僻戒備的潛意識姿態，不與人接近，不願和人說話，孤獨而又強橫。
……
看著手機熄屏，樊璃心中翻湧著激盪的情感，瀲灩的黑瞳波光粼粼，顫抖著嘴唇，澀聲自語：「我，被討厭了~」
那種模糊不清的感覺消失了，隱藏壓抑著的感覺充斥著腦海，他回來了，沒有失憶，沒有找自己，只是，不想見自己！！！！！
而自己，在他出事的前一晚，那般對他，被討厭了，也是應該的啊~
只是，心好痛！！！
樊璃素手捂著心口，無力的靠著窗沿，慢慢蹲下，體會著一種失而復得後，卻早已不被在乎，撕心裂肺的痛楚。
哪怕曾經說過已經過去了，卻還是不能真正的放下。
因為，已經無法在見，不管多麼的想再見一次，多麼的想說聲對不起，有再多的後悔，也只有放在心底，成為遺憾！
如今再見，自己在他的心裡，恐怕只是一個過客罷了，不曾再聯繫，也~不必再見！
「我……
我想有一天，可以牽著你的手，一起……
哈哈，開個玩笑，不必當真！」
「什麼嘛，說話說一半，找打啊你！」
「等你打的過我再說這句話吧。」
「可惡的傢伙！」
「有時候，我也挺希望自己能可惡一點！」
那天午後的話，迴蕩在腦海中，這讓樊璃更感心如刀絞，淒楚的說到：「一起什麼啊，為什麼不說清楚，混蛋！」
……
樊璃回薪火小區的房子看了一次，薄薄的灰塵上，一行蒙上了灰的腳印清晰可見，開門記錄顯示上次開門是虹膜掃描，房間裡只少了那本畫冊。
回到學府，樊璃有意留意樊離的信息，想去見一面，卻又想起樊離暴虐、殘酷、冷漠的樣子，心生怯懦。
而下定決心，去樊離的寢室等他，想見一面，並付出行動之時，卻得知，他已經離開了學府。
這讓樊璃心中霎時空了塊，悔恨自己的猶豫不決和怯懦，卻也只能悲哀的接受，在自己第一次回家族前的最後時間裡，不能與他再見一面，對他說一句，對不起！
走在冷風中的路燈暖光下的高挑倩影，髮絲輕揚，慢慢遠去落寂的身影不時呼出一口白氣，最後消失在寒風中。
……
地鐵上，樊離靠著車門邊，左手握著扶手，一動不動的看著車窗外，紅色風衣的內兜處鼓起一塊。
到了妖都世紀廣場，仰頭看著灰暗的天空，寒風凜冽刺骨，跟那個世界的冬天相差甚遠。
「這就是世紀大妖的威力嗎，波及全球的氣候變化，比天階的天象變化還恐怖的末日之力啊！」
剛接觸到這個世界的冬天時，樊離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景象，昏暗是主色調，難有晴天，北方寒雪，南方陰冰，萬物凍結！
而夏天，則是海平面的持續上漲，哪怕有冰系頂峰的法師在南北兩極外，和附近海域施展冰系能力凍結延緩冰層的融化速度，也難以阻止海平面的上升。
更恐怖的是，人人都知道造成這一切的元兇，是一位遠在極南之地的曠世大妖，並且已經持續了一個世紀，所有前往討伐的法師最多將其重傷逼回萬古冰層之下，緩解往後幾年的冰河氣候，想徹底解決，以人類在妖魔環伺的情況下，根本沒有這個能力抽調出足夠的力量。
而每一次討伐，人類法師的巔峰力量都難以避免的隕落一部分，造成人類的極點戰力難以積累。
搖了搖頭，樊離不再去想這些世界高層該操心的事，自己還只是一個小小的高階法師，這種事情有多遠離多遠，那個層次的戰鬥肯定是熱核武對轟，擦著碰到就是超度成灰灰的下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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