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元圖是近些時候被創造出來的。」
項學武輕笑一聲,搖了搖頭,又緩緩道,
「觀天地自然覺醒的方法,雖然越來越艱難,直到五百多年前才確定徹底斷絕,而在它斷絕之前,創造出一元圖的人覺醒了。」
說到這裡,他看了眼丁雨眠,沉吟兩聲,才道:
「他覺醒了心靈系,也只覺醒了心靈系。他的心靈系力量空前強大,他尋找到自然派,但無論是太極八卦,還是四象三才,都至少要兩個系,才能修煉,」
項學武的臉上露出敬佩之色,
「太極也好,八卦也好,都是用多個魔法演化萬物的途徑。所有的圖,一個基本功能,也是終極功能,就是在圖中自己為上,自己占優,自己的魔法碾壓萬法的規則,相信你也察覺到了,這和禁界很像。」
「只是要圖中有萬法,才能演化,碾壓。但他認為萬法歸一,心中自有萬物,在心之中,他便是規則和道理。他的心靈系,也能摹擬推演出圖中需要的多層次變化。」
項學武將茶杯緩緩擱置在桌子上,抬眼看向白墨和丁雨眠。
「於是一元圖產生了,你沒有被那三重幻像傳下一元圖,或許也有你不適合的原因。」
白墨咂了咂嘴,搞了半天,原來這一元圖還是一個心靈系的罹難者創造出來的。
不過眼前的這個老頭能不能別再暗示了,丁雨眠現在也不行啊。
他敢說,只要雨眠徹底掌控了古老王鎧袍,詛咒系和亡靈系上的能力,也肯定是變態級別。
「原來四象圖是這樣,不過如果我想學,要去哪裡?自然派現在還在?」
「儒道佛都在,自然派怎麼不在?」項學武輕輕一笑。
「這和佛有什麼關係?」
「由於一些原因,道家為了轉移視線,保存香火,結合一些域外的東西,創立了佛。」
聞言,白墨嘴角就是一抽,好傢夥,佛本是道?!
「至於學習這太極法,需要去玄空閣。」
「玄空閣。」
白墨念叨了一下這個名字,莫名其妙又有些耳熟。
忽然,他手掌一翻,掌心出現一個古怪墜子。
這是艾圖圖給他的,說是他爺爺在玄空閣求取用來保佑平安的。
「這是玄空閣的後山皈依堂的進入憑證,連這東西都有,還找我求教?!」項學武瞪著眼睛,想著自己當初在山上硬是做了一年道士才有的學習憑證,不禁想要摔杯。
「emmm,皈依堂?」白墨眼神有些不對勁,啥玩意?!
「皈依,同歸一。是玄空閣傳法的地方,想要學太極法,就要入皈依堂,這墜子是進入傳法空間的憑證。」
「噢」白墨聽完,瞭然的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這麼看來,也不是很困難,那我明天就去玄空閣。」
「不是很困難?!」項學武眼睛都瞪大了,想起自己在山上清修的苦。自己被人考驗經歷幻境的痛,恨不得一口茶水噴在這個人臉上。
但是礙於面子,他不好這麼做。
「不過話說回來。你就這麼放心和我說這些?」白墨問到。
「放心,等你真的學到了,不用我說,你也會保密。」
項學武高深莫測的輕輕一笑,就是不告訴白墨為什麼。
「不過玄空閣可不是那麼好去,它們一年只開四次上門,一次開一月。下次開山還在三個月之後,你想要去,還需要再等待一些時間。」
聞言,白墨皺了皺眉,也不是很急切,他的主要任務,還是提升修為。
太極法只是一個提升常態之下戰鬥力的手段而已。
想到這裡,他開始詢問起正事來。
先從空間中取出一枚蒼龍七宿的令牌,再將僅有的一塊朱雀七宿的令牌取出。
兩塊令牌擺在桌子上,白墨抬頭看向對面的項學武。
「項院長,我知道你喜歡收藏東西,不知道你的藏品之中,有沒有和這兩塊令牌類似的東西。」
「這些可都是和圖騰有關的東西,你找這玩意做什麼?」項學武眼神微微一凝。
「奉大議長的命令尋找圖騰,應對海洋危機。」
「我是有一塊,和你這個令牌的樣子基本上是一樣的。」
項學武伸出手,點了點那塊翼令,是朱雀七宿的令牌。
說著,他手掌之上出現一塊樣式差不多的令牌,只是令牌的顏色有些暗淡,並不是明亮的火紅。
他將令牌翻過來,一個軫字躍然其上。
「這面令牌是我偶然得到,它能稍微加強我暗冥玄澤的威力。不過既然你要奉邵鄭大議長的命令尋找圖騰,便送給你。」
說完,他便將令牌推來,
「這東西似乎只有水法師才能使用,我戴在身上,也只是一個被動增幅的效果,也只有這一個作用。我猜它和軫水蚓有關,但也沒有找到過相關的東西。」
白墨聞言,點了點頭,雙手將令牌接過,同時說道:
「謝謝院長,等用完之後,一定原物奉還。」
他現在已經基本搞清楚,這些星宿圖騰對應的令牌,都是一些魔器,一個找到圖騰的線索,或者說鑰匙。
其實與圖騰本身沒有什麼大關係,頂多鑄造的時候,用了這些圖騰身上的一些材料。
因此,這些令牌即使給別人使用,在他找完圖騰之後,也是不會有什麼影響的。
又待了一會兒,在與白墨談完四象圖的事情之後,項學武便告辭離開。
白墨幾人並沒有急著走,他們需要恢復。
另外就是,尋找角令所在的角木蛟所在位置的線索。
角木蛟按照令牌的功能顯示,應該是風系的,同時按照對應的蒼龍屬性來說。
東方青龍是木,八卦中便是震雷,巽風。青龍主要的牌面力量,他還是很期待的。
「靈靈,我覺得咱們可以關注一下這些愛好收藏的收藏家們。」
白墨拋了拋手裡的令牌,令牌在起落之間變成了角令。
「可以關注,希望能找到,很多收藏家不一定喜歡展示自己的藏品,即使他有什麼,沒有熟人,我們也很難知道。」
靈靈歪了歪頭,「這個任務有些挑戰性,我喜歡。」
輕笑一聲,白墨將心鏡取出,將角令放在上面,又是二十八星宿的畫面。
緊接著,屬於角木蛟的那顆星宿亮起,畫面瞬間轉移,一條奔流的河流出現。
畫面視角隨著河流來到一處河谷,這裡兩岸都是高山,只是一面高,一面矮。
在稍微高一些的那面,還能見到一個要塞在山腳。
「這是哪裡?」
「我也不知道,等我用模型將這個地形做出來,然後在資料庫里匹配一下。」
靈靈搖了搖頭,九州地域廣闊,地形複雜多樣,類似的地方多不勝數,憑藉人力去判斷是別想。
因此她早就做好了一個九州地形的大數據模型庫,只要將差不多的參數輸入進去,就能匹配對應的地方。
雖然這樣仍舊有很多,因為很多地貌參數都是估計,有些地方人類根本無法踏足,只能憑藉遠距離的觀望。
不過只要再結合星宿對應的地方一算,就能篩選掉很多。
再加上其他的諸如繁華程度等判斷,再要找出這裡,就很輕鬆了。
「等找到角木蛟所在之處,蒼龍七宿的令牌就用完了。新的令牌線索我還沒有找到,你有沒有試驗過,心鏡可以顯化朱雀七宿令牌對應的畫面嗎?」
靈靈一邊不斷比對著心鏡之中的畫面呈現出來參數,一邊開口問道。
「不行,令牌形制不一樣,不是配套的。」
白墨嘆了口氣,無奈的說。
「好吧,那就只能用老辦法。」
搖了搖頭,白墨也沒轍,遂不再想這些,閉上眼睛修煉。
魔都
蕭山白莊,岩氏和冷青剛剛將空心楊柳和大紫椴樹這兩顆神樹安頓好,就聽見激烈的吵鬧聲從前山傳來,於此同時,熊熊火光在前山降臨。
撲簌簌的飛蛾直接籠罩了前方一片天空,卻不及那熊熊的烈焰猛火。
「怎麼回事!」岩氏頓時出聲問道,她見到了那飛蛾,立刻就往那前山而去。
前山,整個前山的亭台水榭都燒了起來,無數飛蛾簇擁著一位紗衣女子。
在她前方,一個渾身燃燒著火焰,身邊還跟著一隻渾身帶著古怪咒紋,黑色的焰氣升騰,仿佛從地域中爬出來的惡犬的男子桀笑著:
「乖乖和我們走!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否則,就不要怪我們不客氣。」
俞師師緊緊閉著嘴,一雙漆黑的眼睛兇狠的盯著眼前的男子,和其身後那穿著研司會衣服的研究員。
「你們不能這樣,這是私人領地!現在走,我可以當做什麼也沒有發生!」
「私人領地?一個小小世家子弟的莊園而已,我還不放在眼裡。」
犬男哂笑一聲,嘴角咧開,「既然你不識好歹,那就別怪我無情了,今天就把你這些噁心的蟲子都給化成灰燼!」
而在他身後,柯姓研究員卻膽戰心驚的說著,「犬男,你可小心點,別燒山了,這山的主人,不簡單。」
「他又不在魔都。怕什麼。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子,就比老子修為高了。燒他一座山,便宜了他。」
「這下面還有明珠學府的校區呢!」
「切,膽小鬼!」
犬男不屑的撇了撇嘴,身上火焰沖天,卻不再向著周圍的房屋走廊而去。
「天焰葬禮-千瓣焰花!」
他高聲的喊著,一圈火環直接出現在天上,籠罩了前方逃跑的俞師師和圍繞著她的飛蛾們。
「就讓你嘗嘗我的厲害!真是不挨打就不知道聽話的婊子。」
他說著尖銳的話,托舉的雙手往下一按,一朵朵的火焰花瓣便如同暴雨一般不斷落下。
俞師師臉色變得慘白無比,內心更是充滿絕望。
身邊無數的飛蛾想要去迎接火焰,幫助她抵擋,都被她死死的按住。
明明都躲到這裡來了,明明下面都是明珠的校區了。
這些人,這些人這麼還敢糾纏,還敢肆無忌憚的來找她!
「小姑娘別怕,這些不長眼的東西,就該好好收拾!」
一個老邁威嚴的嗓音響起,一巴掌帶起無盡狂風,剎那就把天空上那漫天火之花瓣已經火雲給擊碎。
岩氏的身影出現在俞師師身邊,她的目光先是落在俞師師手腕上的月牙墜上。
而後和藹的笑了笑,當那目光轉向犬男和他身後的研究員之時,那目光瞬時間如一走大山般壓了上去。
恐怖的精神威壓瞬時間讓犬男二人站立不穩,一個腳軟,盡皆跪倒在地。
那被犬男呼喚出來的凜咒地獄犬更是不堪,直接嗚咽一聲,倒在地上七竅流血而亡。
「你們是怎麼人,為何要來我莊園鬧事?」
「我我..,我是鷺島魔法協會研司會的研究員,不要殺我,我沒有惡意,沒有惡意啊!」
犬男跪在地上不言語,那可研究員卻是雙股顫顫的不停念叨。
「沒有惡意!」岩氏的目光如同鷹隼一般銳利,「那這滿山的大火,難道是我自己放的?」
「哼!要殺要剮,悉聽尊便。」犬男哼了一聲,憤懣的道。
「好!」
岩氏可不是什麼心慈手軟的人,短短几秒,她也看出來了。
這前面放火的傢伙,既是個打手,也很嘴硬,不一定問的出什麼。
按照規定,擅自闖入私人領地,領地主人有權解決。
她不是白墨這小子莊園的主人,但代表那小子行事一下,還是沒有問題的。
她手掌一翻,犬男腳下四周立刻出現一排岩槍,沒有絲毫停頓,甚至沒有給犬男任何反應的時間,岩槍便從四面八方扎穿了他的身體。
噗嗤噗嗤!!
一道道血箭飆射而出,甚至有一道噴射在柯研究員的臉上。
他瞬時間臉色更加慘白,渾身發抖,只感覺頭暈目眩,已經不知道自己在那裡了。
「好了,他想死,我答應了,你呢?」岩氏看向柯研究員。
「不不要,不要..不要殺我!!」
「不殺你可以,你們找她做什麼,一五一十的都說出來,不要給我說是做研究。天下間那麼多異人,你就偏偏看上了她?」岩氏說道。
「青丫頭,做好記錄。我倒要看看,是誰在打月娥凰的主意!」
她此話一落,無論是跪在地上的柯研究員,還是邊上心神剛鎮定下來,還有些迷糊的俞師師,都是豁然一驚。
「是,岩婆婆!」
白墨的魔能其實一個下午就恢復了,這幾天主要是等待靈靈的篩查結果,還有用來給雨眠回復精神。
順便,把之前戰鬥中抓住的靈光,把握住。
煉魂壺被他擱置在桌子上,看著裡面的宅鳥,白墨陷入沉思。
桌面上,潔白的紙上緩緩被書寫出一篇寓言——
又北二百里,曰發鳩之山,其上多柘木,有鳥焉,其狀如烏
扔掉手裡沒了的記憶藥劑,白墨看著這篇文章。
精衛填海的寓言故事,還是上輩子小學學的,不用些魔法,一時之間,細節之處,倒是記不起來。
這個世界也有這個故事,只是沒有這麼全面,還有完整。
不過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填海這個行為,結合最近兩場戰鬥,那狂猛的風,像是能將大地都掀起來。
這不禁讓白墨產生了一個想法,一個關於完善海岸線計劃的想法。
說到底,海妖來的太快,人類準備不足,沒有時間。
之前白墨只想著加快效率,搶奪時間。但換一個思路。
敵人遲到了,不就等於自己加快了?
或許延緩海妖進攻的步伐,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填海,增加緩衝地帶,這個事情,白墨覺得或許可以做。
但很難,若是讓人工來,這是一個絲毫不比海岸線計劃龐大的工程。
因此白墨通過之前戰鬥,狂風般一山之物都搬運到天上的景象,想到的精衛填海。
如果能將幾個沿海重點城市,尤其是魔都的海疆拓展那麼一些,倒是能搞一個緩衝地帶出來。
對於填海這件事,現在轉生過的精衛已經不記得了。
不過在她對於自己暗風能力的估計之中,想要用自己的風搬起一座大山,她至少要在天上帶著風飛一年。
別說一年了,就是半年,白墨也等不起。
不過他覺得,應該是風之力還不夠強大的緣故。
他或許能讓風靈再掌握多一些的風,修為再提升一些。到時候憑藉自己的神臨狀態,或許可以辦到移山填海的事情。
雖然聽起來很魔幻,但白墨決心試一試,但不是現在。
神臨很久沒用過的,不能不用,也不能亂用。
冷爵和海疆的亂子幾乎是一起來的,就那個時候用吧。
咱要是填不了海,還治不了一個紅衣主教。至於什麼胡夫,直接拉著丁雨眠給他來一個混合雙打。
要是能填
他心中有一個大膽的想法,說不定能一下子解決退路和困境這兩樣事情,只是不好說出來,否則就會被人認為是瘋子。
搖了搖頭,白墨感覺自己可能有些魔怔了,怎麼越來越喜歡管閒事。
「找到了!」
靈靈驚喜的聲音忽然響起,院子裡把控星軌的蔣少絮,門口看下雨的丁雨眠,還有一直在剪花的晨穎,都看了過來。
「找到了?!在哪兒!」
白墨眼睛一亮,把桌子上的東西收起,來到靈靈邊上。
他現在,可太需要風的力量了。
其他兩人也走過來,好奇的看著,等待靈靈的答案。
「我排查了三百三十六個地方,最終確定心鏡照應的角令位置,是在豫州易闋關。」
「易闋關也是一座古關隘了,現在還存在,不過已經成為了易闋要塞,主要防備了的是附近易河之中的妖魔。」
靈靈說著,將易闋關的資料調出來交給三人。
白墨看了看,倒是沒什麼特殊情況,這個易闋關,距離洛都倒是不遠。
也算是拱衛洛都的眾多關隘城鎮之一。
「要走了嗎?」晨穎見他們已經有去意,便開口問。
「對,這幾天打擾了。」丁雨眠道。
平原之上,盆地之邊。
碧天如洗,一望無際,落日在遠方染上漸變的霞紅。河流不寬不窄,倒映天光,穿過兩座山巒,將一山綠葉奪進水中。
天長落日遠,水淨暖波流。一隻飛鳥划過,落在河邊。
「那邊就是易闋要塞,是容許獵人進入的,我們過去看看。」
靈靈從風靈背上下來,抬步便往易闋要塞的方向走。
「對了,白墨,我接了豫州這邊的一個賞金池任務,我們的獵人貢獻點快沒了,需要補充一下。」
聞言,白墨點頭,收回風靈,同丁雨眠蔣少絮一同跟上。
獵人貢獻點可以僱傭獵者聯盟的獵人做不少事情,是調查情報最好的辦法。
否則如果什麼事情都自己查,那估計等靈靈大學畢業,他們也找不完圖騰。
同時,獵人貢獻點還關係到獵人活躍度,以及獵人等級的評估。
假如你的獵人貢獻點不夠,或者活躍度降低,即使是七星獵人大師,也是會掉段位的。
「什麼任務,能順路完成不?」
「可以,任務地點很近。就在易河另一邊不遠的香山。」
靈靈點了點頭,臉上浮現出一抹古怪之色。是那種感覺好笑,又有些不合適的樣子。繼續解釋起任務。
「這個懸賞池任務在豫州掛了很多年了,四十年前就掛著了,據說更早也有,只是那個時候,不歸魔法協會,獵者聯盟管。」
這麼一說,就是蔣少絮丁雨眠也不禁好奇起來。
「什麼事情啊,這麼玄乎,這麼久都沒有人能解決嗎?」
靈靈嘆了口氣,「這事情說重要,也不是蠻重要,說不重要,它還挺重要。反正就是拖到了現在,豫州的獵人幾乎不願意碰這個。」
白墨:???
「別打啞謎,靈靈你是不是和道士學壞了。」
「我是怕你完不成,給你鋪墊一下。」靈靈做了個鬼臉。
「好傢夥,跟我用激將法。」
「切,還是莫凡好騙。」靈靈無所謂的聳了聳肩,開始正經說起來:
「任務的名稱是清理香山。」
沒有等白墨追問,她便緩緩將香山的情況到來。
「香山上沒有妖魔,只有一山綿延八十里的天香果樹,又被稱為七絕果。這種果樹的果子特別香,果樹也接近奴僕級堅固的程度.」
「本來這也沒什麼,但這些天香果樹的果子積年累月的沒有人摘取,都爛在了山上。爛在山上也沒啥。
但那山上爛的多了,漸漸香味變成臭味,那些果子果肉腐爛後的樣子和味道,和夜香差不多
你懂我意思吧?」
白墨三人嘴角頓時一抽,丁雨眠兩人甚至下意識移開兩步,並不想和接了這個任務的白墨同行。
「神特麼夜香,不要以為換了一個名字,我就不認識了。」(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