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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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庇護所，倒不如說是由幾塊黑色石板拼接而成的一間小屋子。
屋子的門由一塊精美的絲綢毯充當，屋內最角落上鋪展著足夠梁休言休息的地鋪。
這些布料全部來源於那些魔法師遺留物，不過在這與世隔絕的地界，這些外界珍貴的布料也只能淪落到打地鋪。
盤腿坐在地上，梁休言和梁時淵三目相對，一整個欲言又止止言又欲的，想開口但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梁時淵看他那一臉憋屈樣，嘴角微微上揚：「想說什麼直接說就是。」
「額……」梁休言默了好久才緩緩開口：「你沒死啊？」
「……」
「臭小子。」梁時淵笑的無奈。
不過這一個小插曲倒是順利打破兩人之間僵硬的氛圍。
梁休言不再那麼拘謹：「所以，大哥，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
「說來話長，」梁時淵微微嘆息：「你知道聖城嗎？」
「聖裁院？國際八大魔法組織之一的那個？不是很了解。」
「你可以理解為聖裁院是聖城的下屬單位，不過也差不多。你知道的，我二十歲到達高階，二十二歲來到超階，這在整個歷史上都是罕見的。」
「嗯，然後呢？」
梁時淵緩緩抬眸：「這樣的實力，招來了嫉妒。」
他不管愣住的梁休言，繼續訴說著真相：「如果只是這樣，倒還不足以招來殺身之禍。
但在之後，我曾去到世界各地，一次大機遇致使我的實力飛速上升，同時覺醒了一個新的、不局限於星子體系的魔法系。
哪怕我再怎麼掩蓋也依舊被他人知曉。於是，這對聖城的那幫人而言是絕對不可以被接受的。」
梁休言懵逼：「有新的魔法系出現，這對全人類都是有益的，為什麼不可以被接受？你的新系發動也需要大量精魄？」
他知道莫凡也有一個新系——惡魔系。
不過發動惡魔系需要大量精魄，並且結束之後所有魔法系都會倒退一級。
這樣的怪系不被接受倒還說的過去。
總不能他哥也是惡魔系吧？
「這倒不是，」梁時淵搖搖頭：「我和你那位朋友不一樣。」
他繼續解釋：「整個魔法體系的創造者建立了聖城，於是聖城自然而然擔負起了保護人類、規範魔法的作用。而聖城裡有座天堂山，凡是在星子體系下的魔法都會受到天堂山的壓制。
而我的新系，恰恰脫離了星子體系。」
「所以……他們為了穩固自己的地位……」梁休言心緒混亂。
按梁時淵的說法，現在全人類的力量都在聖城的掌控之中。
而哥哥，莫凡，或者其他極少數的人類的力量卻脫離了掌控，甚至會對現有魔法體系造成巨大衝擊！
梁時淵搖搖頭：「最初的聖城的的確確是為全人類而戰，始終是以整個人類的發展為目的。但這麼多年過去了，統治者換了一屆又一屆，執法體系難免會僵硬，也難免會滋生蛀蟲。
而當代的聖城，也差不多成為了那種會了穩固自己的地位而打壓其他新星的頑固派。
加上之前我也不止一次攪黃黑教廷的計謀，於是，找不到藉口制裁我的聖城乾脆借刀殺人，讓黑教庭來對付我。」
「但他們做的太隱蔽了，以至於我一直以為那些針對我的襲擊幕後黑手都是黑教廷。一直到十年前的那個雨夜，我在送你離開之後，趁機逃脫了黑教廷的追捕。
勉強活命的我越想越不對勁，於是在之後一直都在復盤尋找真相。
找到真相之後，我便開始潛心修煉，同時布局，爭取復仇。」
「在眾人眼中我是壯烈犧牲，按理來說軍隊是會把你找回來好生養著的。但當時情況特別複雜，聖城那邊盯著，潛藏在高層中的黑教廷也沒有徹底根除，為了保護你的安全，我的那些知曉真相的朋友便沒有其他動作。」
「所以這些年，讓你受苦了。」說著說著，梁時淵的眼中充滿了歉意：「小言，對不起，是哥哥連累了你。」
梁休言一愣，隨後釋懷的笑了笑：「哎呀沒事的大哥，我這不好好的嗎？再說要不是你，我可能早就死了不是？」
梁休言看著滿懷歉意的大哥，眼眶微微濕潤。
他從來沒有怨恨過他的家人，更別說從小把他帶到大的哥哥。
「其實仔細回想起來，哥哥你還是幫了我很多的。以前就不提了，那封帶鑽卡的信是你寄給我的吧？」
梁休言回想起大學歷練回來之後，他收到的那張五億元的鑽卡。
「差不多，那是我找人幫忙寄給你的。」
「那古都那次，還有後面在崑崙山，也是你嗎？」
「古都是我救的你，不過後面我就有急事脫不開身。你在崑崙的日子是我找的一名隱世好友幫忙看著。」
「還有喬東升那老東西不會也有你的手筆吧？我覺得他不是那種會輕易來給我道歉的人。」
梁時淵點頭承認：「他那種人打一頓就老實了。」
「牛批。」梁休言豎起大拇指。
還得是他哥啊，至尊超階說打就打，對方還不敢反抗乖乖來給自己道歉。
上面有人就是爽！
「那對了哥，你的手還有你的眼睛……是沒有辦法治療嗎？」
「這倒不是。一開始是想引以為戒警惕自己，後面我就是單純覺得這樣子像隱世大俠一樣很帥。想治療隨時都可以治療。」
梁休言傻了。
他聽到了什麼？他哥是會臭屁的人嗎？
「原本我是想暗中跟著你，等你打完學府賽之後再出來講明真相，結果一個不注意，你這小子居然就被抓到這裡來了。」
說著說著，梁時淵自己都被氣笑了。
來到澳大利亞之後，他想著不會出什麼事情，就先去拜訪了一位老朋友。
結果轉頭回來一看，喔嚯，弟弟沒了！
之後又被其他事情纏了兩個月，不然早把這小子找到了。
「我也不想啊……」梁休言哭喪著臉。
「不過你也算因禍得福，」梁時淵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外面的昏暗世界：「在這裡你應該可以無痛突破到超階。」
梁休言愣了愣：「額……老哥，你的意思是我們現在不走？」
「當然不走，在外邊突破到超階你知道需要多少資源嗎？有現成的你為什麼不要？」
「……」
看梁時淵一臉理所當然的樣子，梁休言覺得自己的世界好像坍塌了。
他那個風光霽月與世無爭仿佛聖人降世的哥哥呢？！
眼前這個吹鬍子瞪眼的乞丐男是誰？
沉默半響，他弱弱出聲：「我覺得……我們還是趕緊走吧哥，不然一會兒想走都走不掉了。」
他哥能無傷來到這裡肯定是有點子實力在身上的，可戈雷卓恩可以附身他，手底下還有一堆龍妖。
之前就有不知好歹的君主妖魔闖了進來，結果沒過幾秒，那元素天譴里嘩啦啦的就飛出三隻亞龍給它打的媽都不認識。
梁休言還趁機撿漏君主級的魂魄和屍體，進一步壯大亡靈軍團和虎軍團。
現在他的哈迪斯和寅珺手底下都有一萬軍馬，光統領級的副手更是高達五個！
不過即使這樣，在戈雷卓恩眼裡都不夠看的。
他可不想看到那條破龍操縱自己的身體和親哥對打的場面。
「別慌，一切有我，你只管安心修煉就是。」
「別了吧，在哪修煉不是修煉啊。」梁休言還想掙扎。
他是真的受夠戈雷卓恩了。
當然，他還是不想他哥受傷。
元素天譴里的龍群會不定期出來巡視解決闖入這裡的外來生物。
被一群起步就是君主的龍類妖魔圍攻，就算是神也得掉兩層皮。
「吼～～！！！！」
「吼吼～～～！！！！」
話音剛落，一聲聲龍吟就降臨在耳邊，原本就永不停歇的風更是瞬間劇烈一個量級，整個世界都被吹得呼呼作響！
妖魔君主的威壓如山般落下，兩人臉色瞬間大變。
「完了。」梁休言心中咯噔一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