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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冰，現在有一個壞消息，和一個好消息，你想先聽哪個？」
卡爾給身在地球的涼冰發來了消息。
「潘震沒答應是吧？」涼冰說道。
「潘震已經出發了地球。」卡爾說道。
「這算是個壞消息。」
「那好消息呢？」涼冰無語道。
「好消息，你現在只要抵達冥王星大蟲橋，我就可以用大時鐘給你開啟通往死歌書院的大門，然後，我可以為你升級幻體。」卡爾說道。
「你管這叫好消息？」涼冰心態要崩了。
先是惡魔軍團剛剛復活就被元氣大傷，後是呂誠跟天使搞到了一起，現在那傢伙更是想要聯合烈陽一起搞事情。
搞什麼？
能讓天使也參與的，還能是什麼？
當然是他媽的干惡魔啊！
「涼冰，現在事情已經失控了。」卡爾說道。
「天使接下來有超過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會對我出手，如果你不過來的話，我到時候顧不上你。」
「那你現在就顧得上了？」涼冰說道。
「讓我去死歌書院，給你當替死鬼是吧？」
「涼冰，我們現在是一條船上的人。」卡爾說道。
「如果天使把我解決了，你的死期就不遠了，如果天使把你解決了，我也完蛋了。」
他和惡魔都沒有獨自面對天使的能力。
虛空方面的理論，他確實已經達到了很高的層次。
但問題是，那些僅僅是理論！
神聖凱莎從很久以前就已經盯上他了，他根本沒機會將那些虛空理論進行實踐運用。
如果不是因為他早早開發了幻體，將自己的靈魂置於高維時空之中與虛空能結合，神聖凱莎沒有殺死他的辦法，天使早就對他動手了。
但即便是這樣，神聖凱莎也一直盯著他，導致他什麼也做不了。
同樣，涼冰能蹦躂這麼久，是因為天使防著他搞事情，不敢全力對惡魔出手。
但凡他們之中有一方先完蛋了，另一方也會跟著完蛋！
之前是天使不想同時跟惡魔還有他開戰，但現在情況不一樣了，那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呂誠，他的目的很明確，聯合天使還有烈陽，先幹掉惡魔，然後圍攻冥河！
他不知道那傢伙是怎麼說動烈陽參與戰爭的，但如果在這種時候，涼冰還選擇單幹，那他們就要一起完蛋了！
「你完蛋？」涼冰冷笑一聲。
「你丫幻體那麼牛逼，還能完蛋？」
「涼冰，我的幻體並非無懈可擊。」卡爾無奈道。
「如果天使封鎖了我在現實維度的投影，再找到我在高維時空的本體，我也會完蛋的。」
高維時空無法干涉低維時空，他在現實維度的一切行動都需要大時鐘幫助投影分身，如果神聖凱莎率領天使大軍殺入死歌書院，封鎖大時鐘，壓制他在現實維度的幻體投影，他就廢了！
至於找到他在高維時空的本體，這對於天使而言僅僅是時間問題。
「那現在還能怎麼辦？」涼冰問道。
她也知道不能讓卡爾完蛋，一旦卡爾被天使弄了，惡魔的末日也就不遠了！
她還沒自信到覺得惡魔軍團能面對整個天使軍團的圍攻！
「我有一個辦法。」卡爾說道。
「不過你得先過來。」
「你先說！」涼冰說道。
「別跟老娘討價還價的，都他媽什麼時候了？」
「好吧。」卡爾嘆了口氣。
「我在烈陽留有暗樁，現在潘震離開了烈陽，接下來，我會動用這道後手，解決烈陽，另外，我會讓人前往地球捕獵太陽之光，你得讓惡魔配合我。」
「太陽之光？」涼冰一愣。
「你要她做什麼？」
「我的計劃被完全打亂，現在只能賭一把，看誰更快了。」卡爾說道。
「在得到太陽之光以後，我會用大時鐘強行侵入她的後台，親自操控驅動恆星轟炸黑洞，得到虛空微粒，開展我延遲近萬年的虛空理論實踐，到時候，我會給你更多虛空相關技術，你幫我牽制天使。」
「另外，舊天使文明的殘渣，也該派上用場了。」
「炸黑洞？」涼冰眉頭一皺。
「那為什麼非要太陽之光？」
「除了太陽之光，全宇宙就只有潘震擁有驅動引爆數顆大型恆星炸碎黑洞的能力。」卡爾說道。
「我本打算和潘震談判，但現在他選擇了天使，我別無選擇了。」
恆星驅動技術大家都會，但技術是技術，實操是實操。
他是專業的學者，強行操控太陽之光去進行這種精細複雜的操作，這件事本身就存在大量不可控性，他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那天渣呢？」涼冰問道。
「你該不會以為那幫廢物有反抗凱莎的勇氣吧？」
自從凱莎帶領女天使贏得戰爭勝利，將男天使驅逐出天使星雲之後，男性天使就被稱為天渣，全稱「舊天使文明殘渣」。
幾萬年過去了，初代天渣基本都死光了，現在有的僅僅只是天渣後代。
幾千年前，在第三次天使和惡魔的戰爭之後，上一任神聖左翼若寧叛出天城，把被凱莎囚禁在天使星雲的華燁給撈走了。
但凱莎念及舊情，沒有去管若寧，畢竟，如今的華燁已經不是曾經的天宮王了，他號令不了天渣大軍。
「這不是勇氣不勇氣的事情，是他不動起來就得死的問題。」卡爾幽幽道。
「凱莎和另一個男性文明領導者建立了合作，一旦我們都被解決了，你覺得天使文明最後的污點是什麼？」
天渣的數量太多了，而且大屠殺這種事情不符合凱莎的政權理念，女性天使領導的天使文明，可以幹掉那些舊天宮時代的高級天渣，但如果對下面的天渣進行大肆屠殺，引發暴亂，天使文明要面對的可不止是幾百萬天渣。
畢竟天渣別的本事沒有，播種的能力可是強的離譜！
天渣大軍只有幾百萬，但擁有天渣基因的潛在天渣，遍布宇宙！
如果天使決定趕盡殺絕，就等於和全宇宙開戰！
神聖凱莎不會做這種事情，正義秩序也不會做這種事情。
「可華燁都他媽落後時代多少年的老東西，他有屁用啊？」涼冰說道。
「隨便一個護衛天使都能砍死他吧？」
華燁身上的技術都三萬年前的東西了，在天宮時代，華燁確實是非常強大的，即便是女天使贏得戰爭勝利之後，華燁也不是沒有跟女天使血拼的能力。
只是那傢伙慫了。
畢竟當時要是再打，戰爭的結果是不確定的，但華燁肯定得死！
凱莎就是看準了華燁貪生怕死這一點，才逼那傢伙退位，交出天使文明的正統領導權。
至於之後，華燁對於凱莎就跟角落裡的蟲子一樣，連被多看一眼的資格都沒有，更別說專門去對付了。
「我會幫他升級。」卡爾說道。
「不過，你得儘快幫我抓到太陽之光，我們的時間不多了。」(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