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那一手給超神學院帶來的震驚可有點過了。」
天基一號，完成了第一步行動的呂誠上來找鶴熙了。
「怎麼了？」呂誠問道。
「他們現在已經把你腦補成掌握虛空技術的大佬了。」鶴熙吐槽道。
說實話，以呂誠那種瞬間修復的能力，僅看到開頭和結果，只能用虛空技術來解釋。
但她知道，呂誠那壓根就不是虛空技術。
虛空也是科學，是需要數據理論支撐的，孫悟空那種複雜的神體，想要以虛空理論做到瞬間概念修復，就算是她所製造出的最新版次生物引擎也做不到。
呂誠玩的是他媽玄學！
「這不正好嗎？」呂誠坐了下來。
「他們把我腦補的越利害，對於我接下來的行動阻力就越小。」
「怎麼樣，天基一號算出來了嗎？我現在對於地球的合法性有多少了？」
「不到百分之四十。」鶴熙說道。
「你還得努努力。」
「努力？怎麼努力？讓莎迦他們在全世界到處飛？」呂誠說道。
「也不是不行啊。」鶴熙聳聳肩。
「直觀的視覺衝擊，對於凡人的刺激是最快的。」
「可饕餮短時間內也不會再對地球發起進攻了啊。」呂誠說道。
「等過段時間，饕餮的威脅過去了，這份震撼帶來的支持還剩多少？」
「這我不管，反正你不能玩左手賊，右手官的把戲。」鶴熙提醒道。
一邊製造災難，一邊平息災難，這種手段在正義秩序之中，是和惡魔同級的性質惡劣。
別說呂誠都不算是這顆星球的人，就算他是，天使也不會承認，更不會跟這種人建交。
「好吧，那我再等一段時間。」呂誠喝了口茶。
「反正我不著急，我有的是時間。」
鶴熙面露古怪，「這杯茶是我的。」
呂誠咂咂嘴，「難怪有股怪味兒。」
鶴熙臉色一黑，「你丫說什麼？」
呂誠面色一正，「我說，有股香味兒。」
鶴熙嘴角一抽，「你就喜歡刺激別人是吧？」
「很明顯嗎？」呂誠疑惑道。
「……」鶴熙。
「你說呢？」
「我以為自己演技還不錯的。」呂誠一本正經道。
「你有個屁的演技！」鶴熙吐槽道。
呂誠根本就沒有演技可言，他總結只有一句話，你信嗎？不信？你還敢不信？
他不是在演，他要是在逼著別人演！
我就這麼滴，你想清楚再說話。
「演不演的就不說了，我之前說的事情，你跟你老大說了沒？」呂誠問道。
鶴熙頓了頓，「你確定要跟冥河開戰？」
「我也不瞞你，凱莎確實一直在顧慮卡爾，那傢伙所掌握的技術，從未落後於天使，以前天使忙著跟惡魔開戰，來不及管他，但在第二次天使惡魔戰爭結束之後，凱莎發現，天使已經沒有殺死卡爾的能力了。」
「那傢伙的幻體是遁入虛空的精神體，以虛空質融入靈魂，將自己的靈魂和虛空能合一，以高維投影低維，他的本體處於高維時空，出現在三維空間的身體只是一個可以干涉宇宙的高維投影，幻體已經不依賴於肉身，不依賴於物質。」
「天使的技術，甚至都無法觸及卡爾處在高維時空的本體，僅僅只能限制他在我們這個空間投影行動。」
「而且，除了幻體以外，卡爾大概率還掌握著其他的虛空技術，凱莎遲遲不對冥河出手，不僅僅是擔心將卡爾跟莫甘娜逼到一起，導致更大的災難，也是因為天使沒有把握對付卡爾。」
「即便是凱莎，她也只能靠著自己強大的精神能力壓制卡爾在現實維度的行動，沒辦法做更多。」
「也是因為發現了這一點，所以天使重啟了虛空相關理論的研究，同時，通過神聖知識寶庫計算出了艾妮熙德作為繼承人。」
呂誠眉頭微皺，「凱莎打算跟卡爾同歸於盡？」
「差不多吧。」鶴熙說道。
「卡爾對於虛空的研究走得太遠，天使一時間是跟不上的，所以凱莎想要儘快解決惡魔的問題，然後轉頭去控制卡爾的行動，一千年的時間，如果我無法研究出對付卡爾的手段，艾妮熙德將作為凱莎的繼承人成為天使文明新的領導人，而凱莎，則是為新的天使文明，解決卡爾這個最大的隱患。」
表面風光的天使同樣在很久以前就陷入了困境，凱莎知道正義秩序的問題，但她不願意改變，或者說，她不願意降低標準，如果天使都降低標準，那其他人呢？
惡魔只是天使明面上的敵人，但天使最大的敵人一直都是死神卡爾，凱莎很久以前就發現了這一點，甚至一度懷疑涼冰走上惡魔之路就是卡爾的手筆。
為了讓天使文明無暇顧及虛空的推進，卡爾給天使創造了一個敵人。
所以萬年來，天使從未在跟惡魔的戰爭中竭盡全力。
不是她們不想，而是不能，凱莎不得不留下足夠的力量防備卡爾。
如果真的竭盡全力跟惡魔拼，然後被卡爾鑽了空子，那就完蛋了。
「高維時空……這個確實有點麻煩。」呂誠說道。
「我沒有抵達高維時空的能力，也沒辦法對他造成絕對傷害。」
他的破壞力存在於物質基礎，卡爾不需要物質作為依託，他對於卡爾就沒有絕對的破壞。
而且那傢伙的本體不處於物質宇宙，而是跨越了高維時空，他的攻擊對卡爾沒有意義。
鶴熙嘆了口氣，「所以凱莎沒有接受這個計劃，她還是決定先對付惡魔，然後轉頭抑制卡爾。」
「一千年，這是神聖知識寶庫計算出卡爾徹底超越時代的最短時間。」
「一千年之內，凱莎還有對付卡爾的能力，但一千年以後，我們只能任他宰割了。」
「我只是沒有殺死他的能力。」呂誠說道。
「但我有封印他的能力。」
鶴熙一愣，「封印？」
「我知道一個好地方。」呂誠說道。
「那裡沒有規則，什麼都沒有，一切物質規則都不存在，也無法被創造，處在絕對混沌狀態。」
「只要進去了，就無法從裡面出來。」(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