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平衡恢復
……
「嗯？」呂誠眉頭微皺。
「怎麼了？」牧奴嬌擔心道。
「我發動不了這個魔法了。」呂誠說道。
之前刀龍教他復活魔法的時候，他已經試過很多次了，沒有問題，但現在，他感受到了一股強大的阻力，他的魔咒無法實現。
「那要不還是讓刀龍過來幫忙吧。」牧奴嬌說道。
「幫不了。」呂誠說道。
「復活魔法一旦發動就不能改變施法原點，艾美拉的靈魂已經被我的魔咒牽引，刀龍就算再度發動復活魔咒，他也找不到艾美拉的靈魂。」
「但現在，我也不知道我的魔咒把她的靈魂拉到哪裡去了。」
復活魔咒本質上是一種黑魔法，或者說黑氣魔咒，因為讓死去的生命重回人間，這種事情本身就是違反自然規律的。
陰陽平衡，生與死也同樣處在平衡之中，肆意將死者拉回活人的世界，會導致陰陽兩界發生衝突。
所以，就算是黑氣巫師也很少發動復活魔咒。
違反自然規律的事情，是會受到天譴的，八仙的降臨，本質上就是一種天譴。
刀龍願意把這種危險的東西交給他，是因為他體內同時存在正氣和魔氣，而且兩股力量存在一種微妙的平衡，如果是他來發動復活魔咒，生與死的界限就會變得模糊化，對陰陽的平衡也降到了最低。
但現在，有一股力量在阻止他的魔咒生效。
連他都無法發動的魔咒，刀龍是不可能成功的。
想到這裡，呂誠再次拿下胸前的木劍，對著胸口插了進去。
「……」
「你再這麼玩兒，我可要把劍沒收了。」聖鬥士一臉無語。
無論他想不想，只要呂誠把劍插進身體，正氣和魔氣的衝突加劇，他就會被迫現身。
眾人一臉懵逼的看著眼前的兩個呂誠。
分身？
「不一樣，我這次的出發點可是為了救人。」呂誠說道。
「救人？」聖鬥士看了看艾美拉的屍體。
「她生前受了很多苦，而且死亡的過程極其痛苦，如果復活她，那些痛苦將會永遠留存在她的心裡，甚至有可能讓她變得跟之前完全不一樣。」
「所以，我的復活魔咒為什麼無法發動？」呂誠問道。
「你之前違反自然規律的反噬都還沒有消失。」聖鬥士說道。
「現在，你打算加重嗎？」
「那是你乾的。」呂誠說道。
「那些人殺就殺了，就算復活，我也只需要復活我想復活的人就行，是你自作主張扭轉了那一切。」
「該死的人你復活了，現在這個不該死的人，你卻要阻止我復活她？」
「不是我要阻止，是你所做的這件事不符合自然規律。」聖鬥士說道。
「又是他媽的自然規律！」呂誠眼神一凝，一股濃郁的黑暗魔氣從身上溢了出來。
「該死的人不死，不該死的人死了！這叫自然規律？！」
「誰他媽定的！」
說話間，呂誠的身體快速長大，不過幾個呼吸，便成長回到了正常的成年狀態。
「這才對嘛。」聖鬥士停下了干擾魔咒，艾美拉的靈魂順著魔咒的牽引，回到了她的身體之中。
呂誠眼角一抽，「你故意的？」
「沒辦法，誰讓你越來越偏了呢？」聖鬥士聳聳肩。
「你本該偏向魔氣的一面，但你被那老東西一陣敲打之後，居然朝著我的方向靠攏，導致魔氣變得不穩定，時間的反噬按理來說早就應該過去了，畢竟那東西主要應該由我來承擔，但你卻遲遲沒能恢復。」
「正氣在壓制你的魔氣，我要是再不想想辦法，你就要變得跟我一樣了。」
呂誠體內的魔氣正在萎縮，正氣越來越強大，所以他越來越固執，越來越偏向頑固守舊的一面，變得像一個老頭子，完全沒有了一個新生惡魔該有的朝氣。
魔氣被壓制，陰陽不平衡，呂誠自然就無法恢復正常。
就跟在古都事件之前，呂誠曾經靠著一個不完整的魔咒，在主觀上壓制正氣，讓魔氣充斥他的身體，導致他變得衝動易怒，而且非常沒腦子一樣。
現在，呂誠在不經意間主動壓制了他自身的魔氣，致使正氣過溢，遲遲無法完成平衡，腦子也越來越固執，甚至開始和之前的他一樣，自己困住自己。
「好了，現在你恢復了，有什麼事情自己解決，不要再想著用這種方式把我弄出來了。」
話音未落，聖鬥士便化作光粒消散，同時，呂誠胸口的純陽劍，多出了一個木質的劍柄。
呂誠試著拔了一下，完全沒反應。
「剛剛的那個人是……」海蒂忍不住拉了拉身旁的牧奴嬌。
「人格分裂。」牧奴嬌解釋道。
「他腦子不正常的時候，就會分裂成兩個人。」
「你還真是通俗易懂的解釋。」呂誠吐槽了一句，蹲下身，繼續進行未完成的魔咒。
混沌之光閃爍，呂誠將艾美拉遇害的全過程，通過撥弄時間痕跡投影，呈現在眾人眼前。
「居然真的是伊迪絲……」
看著艾美拉被伊迪絲虐待至死的整個過程，布蘭妾先是驚恐，後是憤怒，她沒想到學院裡居然會出現這種心理扭曲的學生！！
「你這是做什麼？」牧奴嬌疑惑道。
「我把她的這段過往剪掉。」呂誠念動另一種古老咒語，將艾美拉昨天晚上遇到伊迪絲，一直到她死亡的這段記憶全給剪了下來，化作一個黑色的小光球，握在手中。
「這種記憶還是忘掉的好。」呂誠將小光球遞給布蘭妾。
「她會在十分鐘後醒過來，到時候她會忘記這些事情，如果她想知道真相，又或者你覺得她應該接受真相，那就把這東西交給她。」
「我……」布蘭妾眼神極為複雜，懸在半空中的手無法去觸碰這個黑色的光球。
「作為她的老師，你連這種事情都無法下定決心嗎？」呂誠問道。
布蘭妾一愣，眼神變得堅定，接過了光球，「謝謝你，我會履行自己的職責。」
「知道就好，你年紀也不小了，別遇事跟個小姑娘一樣，一驚一乍的。」呂誠站起身，手一揮，將艾美拉的墳墓粉碎。
「別忘了給這裡綠化一下。」
呂誠伸了個懶腰，領著法爾帶來的一眾天使離開了墓地。
「布蘭妾老師，我怎麼感覺……他有些眼熟？」海蒂神色古怪道。
「……」
「老師？」
布蘭妾低著頭，臉上一陣滾燙。
作為學院的教罰老師，她確實太過於失職了。
「她們居然這麼輕易就接受了阿誠變大變小這件事。」牧奴嬌眼神有些古怪。
還記得上一個知道這件事的蕭院長，半個月也沒回過神來，腦子都過載了！
「我覺得，是她們還沒有反應過來。」丁雨眠說道。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