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塵然說完,目光冰冷的盯著帕米詩。
眸中透出刺骨寒心的殺意,仿佛帕米詩說錯話,他隨手都會將這位帕特農權力最高的殿母給抹殺掉。
「你這是在威脅我?」殿母帕米詩冷笑道。
張塵然坐在殿椅上,手撐著臉:
「是。」
帕米詩深吸一口氣,滿是無奈:
「好吧,你贏了。」
不等張塵然說話,她繼續說道:
「但若是想讓我支持南榮倪和聖城死磕,你也得拿出值得我這麼付出的資本才行若是沒有,死在你手上或是死在大天使的利刃審判,下場都一樣。」
「你以為我是在乞求你的合作?」張塵然反問她。
「張塵然,你別太過份!憑你幾句話就想讓我拿著命和你去跟聖城賭?做夢!」
聞言,張塵然笑了笑:
「也是,你說的對,或許從一開始我就不應該勸說您.
「殿母,你知道嗎?從你之前邀請我的那一刻開始,我就特別興奮,興奮位高權重的你是不折不扣的瘋子!
「你說過我們是一類人,是!可你也說錯了,你的瘋狂成就了你如今的地位,但身居高位,又何嘗不是一種限制?
「藐視聖裁院,藐視聖城,藐視整個帕特農,你捫心自問,如今的你做得到嗎?你只能把那份瘋狂藏在心裡,成天還要以一副聖母的姿態來偽裝自己累不累啊?」
他的話仿佛一柄利刃,狠狠的刺進帕米詩的心裡。
「你懂什麼?你什麼都不懂!」帕米詩憤怒的指著他:
「真正能顛覆世界法則的是光明與黑暗共存一體,你不過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瘋子,又怎會明白我的做法?」
殿母胸脯起伏,那兩團沉甸甸的巨峰搖搖晃晃,難以停歇:
「你以為掌握了一些特殊的黑暗之力,可以斬殺帝王級生物就可以抗衡聖城了?你太天真了,在這個世界上,能真正動搖聖城的存在屈指可數!
「你以為文泰為什麼會死,你以為聖城屹立至今依舊高於五大洲魔法協會和所有法師勢力靠的是什麼?
「黑暗與聖城背道而馳,聖城的傳承,信仰,神格都是你無法想像的存在!!!」
帕米詩越說越激動,可漸漸的,她的聲音變小了。
她臉上的激動和憤怒肉眼可見的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寧靜,隱藏著無盡瘋狂的寧靜。
而後,張塵然竟在她眸中看見了似水的柔情.
帕米詩靠近他,握住他的手輕聲道:
「張塵然,我知道你的能力大,手段和實力甚至已經可以說站在法師中的金字塔頂端,可聖城和帕特農不同.這也是我招攬你的原因。
「我想利用南榮倪將你捆綁,可你的性子和能力完全超脫了我的預料,掌控之外.我很開心,從你身上我似乎真的見到了那顛覆世界法則的希望。
「我才是真正能幫到你的人,南榮倪縱使身負神魂,可她也只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傀儡罷了,你沒必要為了她付出那麼巨大的代價,只為從聖城的獵捕下尋求那一絲希望.沒有意義。」
「帕米詩,你到現在還沒搞清楚嗎?」張塵然笑容變得詭異,身後竟浮現一道曼妙的神聖魂影。
魂影煥發出的光芒照亮整個大殿,充斥神聖的光芒可以令所有信仰帕特農的信仰者臣服。
但若是仔細看去,可以發現那道魂影的心口有一團幽暗,那抹幽暗操控,掌控著魂影。
神聖光輝的外表,內心卻暗藏著所有黑暗生靈都會發自內心尊敬的黑暗
「帕特農神魂?」
帕米詩愣愣的看著張塵然身後的那道神聖魂影,眼中滿是不可置信。
神影認可的不是南榮倪嗎?
為什麼會出現在張塵然身上!
「殿母,你到現在都還沒搞清楚掌控神魂的人,自始至終都是我!」
張塵然此刻的神情令帕米詩都不由為之一顫,那一瞬,她仿佛真正的看見了光明與黑暗集於一身的表現。
「那你更不能和聖城硬碰硬!」帕米詩激動的顫抖起來。
一個能掌控帕特農神魂,同時又兼具掌握了真正黑暗之力的存在,這不正是她想要的人選嗎?
南榮倪不過是一個傀儡,既然真正掌控帕特農神魂的人是張塵然,那想挑選出第二個傀儡神女又有何難?
在帕米詩看來,現在的張塵然還沒有和聖城抗衡的資格,若是為了保護南榮倪而硬剛聖城,那和飛蛾撲火沒區別。
這樣的人,無論用什麼樣的手段都必須留下
面對無動於衷的張塵然,殿母低頭,輕輕與他相吻。
「南榮倪不過是一個傀儡而已,她能給你的我也可以,我能給你的東西,遠不是她能比的。」帕米詩撫摸他的臉頰柔聲道。
「殿母,為了招攬我,您連自己都捨得付出啊。」張塵然笑了起來,忍不住說道。
「你答應了?」帕米詩欣喜的問。
張塵然沒有回答,而是將她攬入懷中,霸道的印住她的紅唇。
身為帕特農的殿母,掌控著帕特農根基的權利者,對於這種曖昧的舉動很是生疏,甚至可以說是一竅不通,只能任由張塵然霸道的索取。
良久,張塵然鬆開了嘴。
他看著殿母的臉龐,這張絕美的臉蛋看上去很奇怪,遠看像風韻猶存的阿姨,可近看又是風華正茂的大姐姐。
「你說過,南榮倪不過是一個傀儡而已,沒錯,我的確一直把她當做傀儡,一個足以掌控帕特農神廟的傀儡。」張塵然語氣中滿是無奈。
「這樣的傀儡,我們可以再找,帕特農的未來是我的,也是你的!」殿母依偎在他懷中,聲音柔和。
張塵然並沒有理會她的話語,自顧自的說:
「想要掌控帕特農,就得把高層逐一瓦解,神女殿,信仰殿,騎士殿,裁決殿這些我都已經牢牢的掌控在手中!」
聞言,殿母一愣,沒明白他的意思,眉間卻多了幾分凝重和警惕。
張塵然貼在她的耳畔,輕語道:
「既然我都將他們視作傀儡了,您又為什麼認為我會真心的與您合作呢?
「殿母,您又何嘗不是傀儡?」(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