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3章 身在三界，不在五行
辦公桌前有兩把椅子，莎迦翻閱著張塵然新寫的關於融合魔法知識的理論。
嗯，這些都是張塵然厚著臉皮向馮州龍討要的，都是些融合魔法實驗的過程與進展。
「您要一直盯著我看的話，能不能把偽裝卸了？」莎迦忍不住說道。
「你不喜歡我這樣嗎？」張塵然指著『張小凡』的面孔問道。
「您覺得我會喜歡被一個四十歲的大叔用奇怪的眼神盯著看嗎？」莎迦反問他。
張塵然「哦」了一聲，手在臉上一抹，卸下了黑暗物質的易容。
他不想用自己的真面目去面對莎迦，是覺得『張小凡』可以讓莎迦的心裡好受些
卸下偽裝後，莎迦把手卡在書籍，目光卻放在他身上看了好一會。
「您到底是誰，為什麼我感覺好眼熟。」莎迦終於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這個問題困惑她一天了，她總感覺自己在哪見過張塵然，卻又想不起來。
「你不認識我？」
張塵然稍稍詫異，按理說自己現在應該轟動國際了才對啊，怎麼這個好學的女學生孤陋寡聞得連他都認不出來呢。
哦，國際上似乎也很少有流傳他在大眾面前露臉的畫面，認不出，似乎也正常
莎迦一臉茫然，仿佛在說：我一定要認識你嗎？
「伱親我一口我就告訴你。」張塵然笑了笑。
「您覺得您這是為人師表該有的樣子嗎？」
莎迦蹙了蹙眉，對於『張小凡』導師的這種反差，難以接受。
「莎迦同學，實不相瞞，我喬裝改姓來到奧霍斯聖學府是有件很重要的任務，導師這個身份我是一萬個不願意接受的況且，我還不一定有你大呢。」張塵然很真誠的說道。
看出來了莎迦自然能猜測張塵然大概年齡，但還是說道：「您以敵人的身份怎麼凌辱我都可以，但在這種時候請您自重。」
聞言，張塵然嘆了口氣。
莎迦的話讓他莫名的萌生罪惡感，罪惡，不僅僅是玷污了一個好學善良的天使。
還有反思自己為什麼總是狠不下心來，被情感左右。
果然，刻在骨子裡的東西難以磨滅，他還沒有喪心病狂到人性泯滅的地步
「我叫張塵然。」他道出了自己的身份。
張塵然.莎迦默念了一遍，似是想起了什麼，眸中有什麼東西在閃爍。
她有些不確定的問道：「前不久斬殺了海帝王的妖都議員？」
「你都知道這些情報，為什麼認不出我？」張塵然指著自己的臉，表示不解。
莎迦不答，不搭理他，繼續看書。
莎迦同學，你這樣子還真是讓人討厭，日後得好好調教才行張塵然嘴角一抽，繼續盯著她看。
莎迦看書，他看莎迦。
屋子裡寂靜得只聽得到呼吸聲和書頁翻動的聲音。
沒多久，莎迦就看完了。
「如果融合魔法真的現世了，那麼禁咒法師的地位肯定會被撼動。」莎迦小聲喃喃。
有這麼嚴重嗎？
張塵然還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畢竟這項研究他雖為負責人之一，但卻不知其真正的影響力。
「融合魔法的門檻很低，中階法師就可以學習，這項法門甚至比創造出新的魔法系影響力還要大。」
莎迦自顧自的說，然後看向張塵然：「老師，您身為法門的負責人之一，肯定也想將它推廣至大眾吧？」
老馮想推，我無所謂.張塵然點頭：
「我在課堂上就說過，它若是能實現，我們妖都研司會必將它推廣至大眾，讓每個魔法師都能掌控它，屆時，人類魔法文明蒸蒸日上，發展到新的高度，便可以不再畏縮在安界。」
這番話也是馮州龍研究融合魔法的初心。
融合法門，也被稱為眾生法門，造福眾生！
「那您又站在什麼立場？」莎迦又問道。
什麼立場.張塵然一臉茫然：「我沒懂。」
「您為黑暗王，不應該是向眾生推廣黑魔法，從而增強自己的兵力與信仰嗎？」莎迦挑明了說。
「我和祂們不一樣，我立於三界之內卻不在五行中，不受黑暗法則束縛，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你也別質疑我說的話，我要是真像祂們那麼殘忍無情，你現在已經是一具枯骨了。」張塵然颳了刮她的俏鼻。
莎迦向後一縮，看著張塵然的眼神有了微妙的變化。
「那您又為什麼，為什麼那麼對我？」她語氣透出委屈。
「因為聖城的大天使想對我這個行走在人間的黑暗王動手，你身為七大天使之一，自然可以好好的利用你。」張塵然說道。
他倒是不怕莎迦知道自己的目的，反正莎迦逃不掉他的掌控。
「我又不認識他們。」莎迦埋怨了一句，接著道：
「我相信您的話，我不會暴露您的身份，也請您對我的身份保密。」
「當然，除非聖城的人找上門來，不然我可捨不得你把你給暴露出去。」張塵然說道。
「您這是把我當人質嗎？」莎迦問道。
「你這麼理解似乎也沒錯。」張塵然點了點頭。
對於『人質』這個身份，莎迦是很不樂意的，因為她甚至連要救自己的人是什麼都不清楚。
哪怕被說成張塵然的俘虜，她都容易接受點
「我以後還想繼續向您討教融合法門。」莎迦說道。
「我會把知道的都告訴你。」張塵然頓了頓，繼續道：
「不過我還是覺得把你塞到妖都研司會好一點，有你的加入，老馮一定很開心。」
妖都研司會.莎迦眸中暗藏喜悅：「真的？」
「你逃不出我的五指山，怎麼安排還不是我一句話的事？」
張塵然伸出五指，鎮壓住了山峰。
莎迦沒有掙扎，老老實實的被張塵然抱到床上。
「我真的不喜歡這樣。」她滿是哀求的說。
「那就嘗試著接受吧。」張塵然不為所動。
「若是您可以忽視我聖城大天使的身份，說不定我真的會嘗試接受。」
莎迦美眸閃爍淚光，視線朦朧。
她討厭。
她真的很討厭聖城大天使『加百列』這層身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