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直面撒郎!

  第171章 直面撒郎!

  「素來聽聞帕特農神廟最強大的神跡,便是偉大的復活術。於是我倒是想試一試,看看一個被大卸八塊的人,是不是還有可能復甦過來呢?」就在此時,一個聲音慢悠悠的飄了出來,話音直指殿母。

  殿母不敢置信的扭過頭,將目光轉向一位坐在賓客席位上,看上去根本不那麼起眼的女子身上!

  這個女子穿著非常典雅白素的禮服,參加這份葬禮也算是格外的得體,她慢慢的從那群慌亂的人群中站了出來,整個人從身體裡散發出來的凜然邪性,與周圍的人格格不入。

  她戴著大大的遮陽帽,一襲紅色的蕾絲網罩住了整張臉龐和頸部,最多只能夠看到她五官的大致輪廓,無法看清她真實的面目……

  她宛如一位沒有溫度的女幽靈,渾身都散發著一種沒有生氣的感覺,偏偏她的姿態與形體又與絕大多數美婦那般。

  殿母帕米詩注視著這個膽敢在帕特農神廟裡說出這樣一番話的人,胸脯劇烈的起伏了起來。

  「康蒂!你這是在做什麼?!」

  「你是瘋了嗎!!!」

  很多人認出了此女,正是海洋聯盟的康蒂,一名在海岸線聯盟中頗有威望的女高層,誰能想到康蒂會對帕特農神廟有這樣的深仇大恨,竟然派人將伊之莎的遺體給大卸八塊,甚至還說出那樣一番震撼至極的話來!

  康蒂朦朧在蕾絲中的臉上露出了一個肆意如狂的笑容,她完全不理會周圍人的指責,僅僅是朝著那葬禮架的位置上走去。

  很快,她就站在了一個大家都能夠看得見她的地方,手指朝著判官雷納那裡輕輕一點。

  判官雷納根本不知發生了什麼,忽然間口中噴出了一大串黑色的血水來,那血水噴的有半米多高,看的其他人都嚇得紛紛讓開。

  一旁的宋啟明也愣住了,剛才還好好的雷納,怎麼就噴出了黑血來?!

  而且這黑血……

  靈靈每次完成懸賞之後,都會把一些物件交到宋啟明這裡,其中在崇明島上的那種極其特殊的黑敗血毒素,宋啟明也有研究一番。

  此時看到雷納所吐出來的黑血夾雜著那種黑血之毒的氣味,整個人都呆住了。

  這種可怕之毒不正是黑教廷的專利嗎?而且那個使用這種毒的藍衣執事芳少儷,可不正是撒郎的學生啊!

  「雷納,你快用一切護住你的心臟,毒素循環到你的心臟,你就必死無疑了!」宋啟明急忙對身旁的判官雷納說道。

  雷納仍舊在狂吐血液,他的右手死死的抓著宋啟明,然後指著那個帶著遮掩之帽的女子,想要說話,卻始終吐不出半句來……

  毒素侵蝕的速度相當之快,守護在雷納旁邊的聖裁法師一下子怒火中燒,快步衝到了裝神弄鬼的女子面前。

  「你不想你的判官變成一具乾屍的話,就滾出我的視線!」康蒂話語冰冷,更帶著不容抗拒的命令。

  那名聖裁法師被這股氣勢給嚇住了,他回頭看了一眼判官雷納,發現雷納暫且通過自己的修為吊住了性命,可隨時都會死去的樣子!

  這個變故來的太過突然,讓其他幾位判官都呆滯住了。

  很快,另外幾名判官的嘴角也溢出了黑色的血來,雖然狀況不像雷納那樣嚴重,可幾位帕特農神廟的女賢者出手竟然都無法解除他們身上的毒素,毒素還在擴散,一時間,整個峰台都陷入到了一片恐慌之中!

  「伱!你不是康蒂!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要對判官種下這種血毒?!」聖裁法師波力狠狠的質問道,眼中更充滿了殺意。

  「我?」女子的嘴角勾起了一個對整個峰台的人都充滿了厭惡的蔑笑,用一種極其諷刺的口吻說道:「我,就是——撒郎啊!」

  此話一出,整個峰台都炸開了!!!

  撒郎?!!!

  她是撒郎?!!

  黑教廷紅衣主教,當今最可怕的黑教廷首腦之一,掀起博城災難,更捲起古都浩劫的罪惡滔滔之人!

  可是,撒郎不是那個正在被圖騰玄蛇救走,要衝出神山的女孩葉心夏嗎?為什麼還會有一個撒郎出現在神山之中,出現在眾目睽睽之下?!

  我就是撒郎!

  這短短的一句言語,卻在多少高強的法師,在權威的帕特農神廟成員心中掀起了千層巨浪。

  「哼,哪裡冒出來的跳樑小丑,你以為這樣扮演一番,我們就會就此放過那個真正的撒郎了嗎?」杜蘭克表現的還算鎮定,說出了自己的判斷,自認為看穿了對方的真正用心。

  「大判官,您的意思是,此人並不是撒郎,只不過是一個故意吸引我們注意力幫助葉心夏逃脫的傢伙?」另一位判官說道。

  「正是,否則撒郎那般狡猾,怎麼可能會自投羅網?!」大判官杜蘭克說道。

  撒郎是何等的囂張,這樣公然出現在帕特農神山之上,處於神山的禁制結界當中,這和自投羅網沒有任何的分別!

  杜蘭克的話語有一定的可信度,可那個戴著蕾絲帽的女人卻頓時狂野的大笑了起來,她的笑聲帶著對這裡所有人的一種尖銳的諷刺。

  「她,是撒郎。」就在這時,宋啟明長嘆了一口氣道。

  宋啟明是老神官,他對過往的事情比在座的絕大多數人都要了解,事實上,在龐萊告訴自己暗影系尊者埃森德爾死去之後,宋啟明就隱隱猜測到了撒郎真實的身份。

  「你可敢把血滴在這上面!」這時,手持著主教血石的大賢者梅若拉憤怒地說道。

  梅若拉把主教血石拋向康蒂,撒郎輕易的把這血石接住,並用手輕輕的撫摸著血石上面的紋理。

  「教皇為了掌控七大主教,手持著另一半血石,迫使紅衣主教不能有背叛之心,那麼,我這塊血石是如何淪落到你們手上的?」康蒂,或者說撒郎,正在把玩著這塊主教血石,饒有興趣的說道。

  「你不要危言聳聽,這是我們聖裁院犧牲了眾多高手,從黑教廷總壇奪來的,你這個妖女,最好儘快把解毒藥劑拿出來,否則我們絕不會放過你!」聖才法師波爾怒道。

  女子連看都沒有看一眼波爾,她將手指慢慢的放入到了唇邊,用牙輕輕的一咬。

  一絲血液緩緩的從她的手指頭中溢出,被她滴落在了那主教血石上面。

  濃濃的鮮血就像一把鑰匙,打開了塵封多年的主教血石,血石外部的那些結印傾刻間消失,整塊血石煥發出了一層觸目的血光,竟然將整個峰台都籠罩了進去!

  眾人看的呆住了,心夏的血滴在這主教血石上的時候,也不過是讓這主教血石有了些許反應,但絕沒有達到這種完全開啟的程度,可怕的紅光宛如地獄之門大開,死亡的腥味充斥著這一片山。

  很快,眾人又注意到女子另一隻手上又多出了一塊極其相似的血石,這塊血石的斷層面與主教血石完全吻合,當它們拼湊在一起的時候,完全就像是一顆鮮紅的魔鬼心臟,發出的那種跳動頻率可以讓人窒息的心臟砰砰直跳。

  「在……」眾位判官已經徹底傻眼了。

  梅若拉也怔在那裡,看的滿臉駭然。

  這個女人不僅僅是徹底喚醒了那塊主教血石,更是拿出了另外一半,唯有紅衣主教親自持有的身份血石,兩塊血石一起喚醒後,竟然可以釋放出如此可怕的邪性能量來!

  喚醒了血石,更擁有另外一塊!

  此人竟然真的是撒郎!!!

  蘇哲用望遠鏡和音系魔法饒有興趣的看著這一幕,一邊吃著瓜,一邊讓大黃趕緊去帕特農神廟的藏寶處薅些羊毛。

  「這次帕特農神廟這次算是栽了個跟頭,竟然這樣污衊一個單純善良的小女孩,莫凡這次會讓他們吃不了兜著走嘍。」蘇哲哈哈大笑起來,對於帕特農神廟吃鱉很是開心。

  黑教廷不是什麼好東西,帕特農神廟中的有些黑暗勢力,同樣不是什麼好東西。

  面對撒郎一系列的話語,殿母已經徹底聽不下去了,「來人,將她拿下!!!」

  前不久,來自龍國的圖騰還給了他們整個帕特農神廟的武裝力量一記響亮的耳光,這一刻,撒郎的行為更令他們帕特農神廟威嚴掃地,若今日不能將這兩個異端給滅除,他們帕特農神廟還怎麼在世界立足?!

  無心再看七名四階滿修的金耀騎士與撒郎大戰,蘇哲默默將目光移向了趁亂離開的大黃的身上。

  只見大黃變回了土狗的模樣,狗狗祟祟的朝著帕特農神廟某處宮殿走去。

  大黃活了幾千年的時間,破除禁制的能力可有一手,小心翼翼的開了個狗洞,直接就鑽了進去。

  蘇哲看了半天的熱鬧,此時終於出手,直接通過大黃身上的空間印記進行定點傳送,從大黃開闢出來的狗洞直接傳送了進去。

  一進去,蘇哲就被這滿宮殿的珍藏看花了眼,那些外界賣幾千萬上億的聖藥成堆的擺放著,靈種魂種加在一起,估計有數百個。

  不過太高端的東西倒是沒有,想來應該是放在某個更加堅固的小金庫里。

  蘇哲不再多看,打開自己的隨身空間,就和大黃往裡面一堆一堆的扔著東西。

  一瓶聖藥幾千萬,一次就拿個五六瓶,一個靈種兩千萬,蘇哲用空間系力量將它們隔開,好幾個好幾個的往隨身空間裡甩。

  至於魂種,其中蘊含的力量太過龐大,蘇哲也只能一次性短時間內壓制幾個,好在身邊還有大黃這個至尊(無敵)君主能夠幫他一起壓制這些魂種。

  把這個大殿中價值上百億的東西全部搬走之後,蘇哲果斷帶著大黃開溜,不是不想拿了,是真的裝不下了。

  一些體積太大,價格又低的東西就被蘇哲捨棄了,他甚至把隨身空間裡帶的隨身衣物都掏出來扔掉了,就為了給這些東西騰地方。

  跑出了宮殿,蘇哲躲在大黃變作獬豸的鬃毛里,看著場上表演的好戲。

  現在的戲份進行到撒郎通過毒母威脅殿母帕米詩了。

  撒郎在這些高層身上下的毒是有母體的,母體就在她自己的身上,一旦她死去,這些高層也會一併死去。

  撒郎簡直就是一個自爆炸彈,她根本不介意與這裡的高層同歸於盡,碰到這樣一個拿命換命的瘋人,格外惜命的殿母和判官又怎麼再敢動撒郎半分呢?

  這份整個帕特農神廟的屈辱,就要被硬生生的吞咽下去了。

  蘇哲看的無語,用自己的音系魔能改變了一下自己的聲音,「你們這些高層可以用一個善良女孩的生命來做假設,甚至說出類似於寧可殺錯不可放過的話,為何現在到了你們自己,卻不敢與黑教廷的紅衣主教以命換命了呢?」

  音系魔能加持過的聲音從四面八方湧來,神山上的人們漸漸安靜下來。

  是啊,他們都還清楚的記得,就在前不久,面對莫凡的質問,他們甚至說出,要是錯了,就像亡者謝罪這種話,為何到了他們自己,卻變成了這樣呢?

  杜蘭克聽著這個聲音,眼睛中滿是氣憤,一個毫無背景的女孩,怎麼能和他堂堂大判官相比?

  撒郎聽到蘇哲的話,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是啊,我現在就在你們眼前,拿你們的命來換我的命啊,不是整天喊著為民除惡在所不惜嗎?!來啊!」

  帕特農神廟內的高層盡皆沉默,人性在此刻顯露無疑。

  蘇哲看著他們那副沉默的樣子,心中嘆息一聲。

  在傷害別人的時候,所有人都不惜痛打落水狗,當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時,卻又都顯得那般噁心不堪。

  也就是這樣的人太多,才會讓蘇哲那麼喜歡莫凡的性格,甚至不惜將自己在納斯卡的妖脈關係都搬出來。

  當邪惡太過廉價,正義才會顯得格外珍貴!

  撒郎看著杜蘭克,眼中是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杜蘭克,你的罪惡天賦已經足以勝任黑教廷紅衣主教了,導演了這樣一場大劇,可曾想過自己會被某個東西給撕碎?」

  杜蘭克盯著她,看得出來,大判官此時的情緒非常的激動,偏偏又強做出鎮定的樣子。

  「你的毒是不可能浸染到我身上的!」杜蘭克顯得非常的自信,他並不怕撒郎,但撒郎此刻手握著殿母和另外幾位判官的性命,大家也不敢輕舉妄動。

  「你處心積慮想殺的那個丫頭被幾個連我都覺得有些可怕的傢伙看護著,看來不用我親自動手了,你已經是一個死人了。」撒郎說道,轉身便欲離去。

  「等等。」宋啟明卻叫住了撒郎。

  撒郎停在那破爛不堪的石道上,此刻整個峰台的人都恨不得這個瘟神帶著那可怕的暴斃毒母趕快離開,要是她瘋起來與大家同歸於盡,不知道誰會跟著陪葬。

  多麼可笑啊,在參加葬禮的時候,大家都說要將撒郎繩之以法,現在撒郎到了眼前,卻一個一個都畏縮著,祈求著她能大發善心,放過他們。

  「那件事已經過去了這麼多年了,為什麼要把你心中的積怨發泄在那些普通人的身上?博城死了那麼多人,古都死了更多的人,文泰若是知道這一切都是你的行徑,泉下又如何得以安息?!」宋啟明對著撒郎的背影說道。

  「黑與白,是非對錯,選錯了就是選錯了,他躲在山中不出來,我便屠了他的城。」撒郎淡然的說道。

  「就為了他一個人所謂的罪,牽連有著百萬人的城嗎?」

  「這只不過是一個開端。」

  宋啟明站在那裡,目光從複雜漸漸的變得透出了冷意與殺意!

  現在他離撒郎也不過是百米之距,撒郎一直神出鬼沒,恐怕這是迄今為止她第一次以真面目示人,並且還是在這帕特農神山之上,若想要處置了這個魔頭,現在就是最好的機會,宋啟明不能放任這樣一個隨時都可以造成成一場災難的魔頭離開,即使他知道這一切其實正是當初的聖裁釀成的惡果……

  以他的實力,應該是能夠殺死撒郎的,但宋啟明卻遲遲沒有動手……

  他老了,一時間也沒有了那份勇氣,先不說判官雷納會為撒郎陪葬,倘若沒有徹底將撒郎給殺死,以撒郎睚眥必報的性格,很可能自己所在的魔都就會是他下一個目標,一想到古都浩劫,以如今宋啟明的修為都有些毛骨悚然。

  宋啟明不由得看向了莫凡與眾多圖騰所在的方向,要換作是他,一定會不計一切代價的將撒郎給殺死吧……

  遲疑之中,撒郎已經走遠了,瀰漫在峰台那裡的黑血毒氣也好像隨著她的遠去而慢慢的減弱。

  ……

  神山禁制附近,撒郎饒有興趣的看著擋在他面前的蘇哲,「原來你也在這裡呀,以你那多管閒事的性格,怎麼沒有和莫凡一起在這帕特農神廟大鬧一場呢?」

  蘇哲低著頭,獬豸的陰影覆蓋在他的臉頰上,撒郎看不清他臉上的神情,但可以清楚的感覺到,他身上的怒火正在不斷積蓄。

  蘇哲經歷過博城災難,參與過古都浩劫,也正因如此,知道撒郎的狠辣與可怕。

  所以,他也絕不會放過撒郎。

  「早在古都浩劫之時,看著滿城哀嚎的人,我就下定決心,一定要將你剷除,今日,就做個了斷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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