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天畜妖的手上冒著銀白色的光芒，在吳苦驚駭的目光中直接穿透了屏障。
不可能！這到底是什麼能力！！！
吳苦想走，但已經遲了，妖魔的速度擁有比人更快，飛天畜妖的利爪直接穿過了屏障。
「滋啦。」
吳苦睜大了眼睛，慢慢低頭，一隻利爪刺穿了他的胸膛，口中流著鮮血。
他沒有痛苦，只是想不懂為什麼他的防禦沒有效果，為什麼這個畜妖的攻擊可以穿過他的防禦，不合理，超越了以往的認知，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但卻偏偏發生了。
防禦還是在哪裡，但攻擊已經打到了他的身上。
飛天畜妖的嘴角還是帶著笑容，他大手一揮，吳苦直接飛了出去，撞碎大量樹木，這個人躺在地上，渾身肋骨盡斷。
腦部受損，視線受到阻礙，看不清前方的路，他掙扎的站起身，現在還不能倒下，他也不能死在這裡，不然大人的成神計劃將失敗。
他可以死，但那得到大人成神之後，絕不是現在。
耳朵里灌滿了血，聽不清外面的動靜，視線受阻，大半的視野都是黑的，只能勉強看到一小部分。
「和計劃一樣，果真是那麼的無敵。」九嬰笑了笑，不枉他花費這麼長的時間，哪怕只是一個大君主但其真正恐怖的地方不是硬實力。
很快這群人就會明白這個飛天畜妖到底恐怖在什麼地方，他們也會後悔與九嬰為敵。
「銀白色的光輝，空間系？」華筱行動了，她瞬間就出現在了吳苦的身前，擋住了飛天畜妖。
吳苦雖然該死但現在還不能死，得抓起來問情報，他是黑教廷的高層，知道其他成員的線索，他們好不容易發現吳苦這條線索不可能輕易的放棄。
華筱的身後有三雙翅膀，那是風系的高階魔法，空間系和風系，風之翼的速度加上瞬息移動，看起來就想是瞬間移動到了這個位置。
飛天畜妖的身上也有空間系的光輝，這種事情不應該出現。
雖然說有些魔法的起源是妖魔，就比如說西方的魔法起源是真龍一族，希臘的魔法起源來自於泰坦神族，但只是起源而已。
就是那些妖魔使用火，水空間的能力也沒有出現魔法光輝，這些東西是擁有星子的魔法師才有可能出現的。
而畜妖就更不可能了，只是黑教廷利用邪術創造出來的生物，不可能使用魔法。
但……
坐到華筱這個位置，畜妖的來源或多或少的知道一點，這才是最讓她擔心的。
或許這個畜妖原本……是一個強大的空間系魔法師。
「站得起來嗎？」華筱來了之後畜妖也消停了不少，和吳苦不一樣，華筱是真正的強大，恐怖的冰系，瞬發的空間系魔法，讓人跟不上速度的風系，還有一個隱藏起來的系。
這種強度和吳苦不是一個層次，必須格外的小心。
君主級妖魔都有智慧，畜妖也是君主級的，但因為他們的創造過程和存在方式，他們的智慧很多很多，不過對於眼前的這個特製畜妖來說卻不一樣。
他擁有等同人類的智慧，因此不需要指揮，自己就可以做好一切。
「還行，你要注意一點了，我沒有這個畜妖的情報，被製作成畜妖之前他可能是一個實力非常強的法師。」吳苦扶著腦袋，確實難受。
胸膛都空了，但他這種級別的魔法師還不至於就這樣死去，心臟還在，還有的玩。
簡單的治癒可以做到，有華筱擋在前面他倒是輕鬆了不少。
「有頭緒嗎？」
「沒有，大人並不熱衷研究畜妖，認為這種東西沒有什麼大用，唯一了解的可能只有九嬰一個人。」
現在他們是共同戰線的人，吳苦也願意分享情報，但他並沒有關於這個畜妖的情報。
「麻煩了。」
「是有點麻煩，他的攻擊似乎跨越了空間，我的防禦沒有用。」吳苦提醒道。
「我知道，他本身不在這個空間中。」華筱聲音有些低沉，她就是空間系的法師，而且是第九極境的空間系法師。
人類精神力極境為九，她就是九境的，這是人類的極限，這個精神力的空間系魔法相當於元素系的大天種級別。
「不在這個空間中，你好像知道些什麼？」吳苦眯起了眼睛，他好像也有些印象，當初是有那個一個人來著。
畜妖站在遠處，他沒有動，在找機會，這種級別的戰鬥不能盲目衝鋒，勢均力敵的情況更得考慮出手的時機。
九嬰也知道這個道理，並沒有去催促畜妖，他仿佛一座泰山一樣，一點都沒有慌張。
他早就留好了退路，隨時都可以離開。
「當初有一個人的空間系魔法達到了這個地步，不在現實空間中。」華筱聲音低沉，看像畜妖都眼睛更加凌厲，仿佛一把刀一樣要將畜妖給切片分析出他的源頭到底是什麼。
「畜妖這種生物是不會繼承以前人擁有的東西，但九嬰說不定有什麼不為人知的手段，說起不在現在空間中的法師，我也像起了一個。」吳苦看了眼華筱，他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只是眼神越發的凌厲。
「上一任最高審判長就有這樣的能力吧，他被譽為國內最強大的空間系魔法師就是因為這個原因，你現在懷疑……」
吳苦沒有明說，但兩個人心中都知道在說些什麼。
「只有這一個了。」吳苦在腦海中尋找，除了那位外再也沒有過能不存在現在中的空間法師。
「念獸！」吳苦徹底失去了輕視，對九嬰的輕鬆，他確實有資格和大人站在一塊舞台上競技。
「也就是說當初的最高審判長屍體你們沒有收回來，而他體內的念獸也沒有回歸。」
沉默良久，華筱最終點了一下頭。
這讓吳苦覺得麻煩了，出大麻煩了。
難怪九嬰一直這麼有持無恐，難怪，原來的這樣。
華陽的屍體，加上念之獸，空間系的神獸。
這……
「現在還不能確定。」華筱提醒吳苦，她還不願意相信自己的老師變成了這個樣子。
「不……現在已經可以確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