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架由燈塔國飛往歐洲的私人飛機上。
柴爾斯奈特莉手持衛星電話,連續撥打數次,都是嘟嘟的盲音,聯繫不上徐白,讓奈特莉有些著急。
當徐白向奈特莉索要光明會成員名單的時候,奈特莉還不知道徐白要做什麼,直到光明會成員約克和布萊恩相繼死亡,奈特莉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她連續撥打數十次徐白的電話,想要阻止徐白繼續做傻事,只是徐白的電話一直處於關機狀態。
作為柴爾斯家族的人,奈特莉深知光明會的可怕。
除了燈塔國這個龐然大物,全球數百個國家內,都有光明會的成員。可以說光明會的觸角遍及全球各處,只有他們不想做的事,沒有他們做不到的事。
徐白直接向光明會宣戰的後果,已經開始出現。
燈塔國官府以國民隱私安全為由,開始介入海外抖音版,勒令抖音海外版關停伺服器,弄得海外抖音公司人心惶惶,謠言四起。
哪怕是奈特莉連續給她爺爺打了三次電話,告訴她爺爺海外抖音版的股份,徐白已經重新歸還了那百分之三十,也無濟於事。
這次,光明會內部似乎已經達成一致,要齊心協力,不死不休的幹掉徐白。
除了海外抖音版,還有徐白在歐美地區的小說,全面下架。
如果不是華夏內部,他們的觸角不敢肆意妄為,恐怕連徐白的國內大本營都會受到嚴重波及。但華夏還是出現了很多關於徐白的負面新聞。
此時,奈特莉感受到了深深的無力,徐白如此瘋狂的行為徹底惹怒光明會,她知道,她在柴爾斯家族的繼承權,也即將失去。
否則,家族不會派出十幾個人,特意從歐洲來到燈塔國,押她回歐洲。
奈特莉知道,這次家族繼承權的爭奪,她徹底沒希望了。只是她怎麼也想不明白,徐白為什麼突然發瘋,連估值數千億美金的海外抖音版,都不要了。
是什麼,讓他放棄如此巨大的利益?!
奈特莉揉著太陽穴,想喝一口酒壓壓煩惱,只是伸向酒杯的手突然僵住。
「奈特莉小姐,需要我重新為您倒一杯嗎?」
一直坐在奈特莉相鄰座位的男子恭敬問道,這是他爺爺的私人保鏢,這次家族派他來,二十四小時跟隨左右,足以證明柴爾斯家族對她的態度。
奈特莉沒有回答,而是張開雙臂伸懶腰,剛才還消沉的表情突然變得明艷起來,伸腰時的動作很是誇張,胸脯前挺,雙臂高舉,露出沒有一絲贅肉的腹部。
那中年男子立即看向其他地方,目不斜視,讓機務人員給奈特莉倒酒。
奈特莉道:「我要去衛生間,你要一起來嗎。」
那中年男子立即站起來,右手握住左手手腕,放在小腹前,恭敬道:「奈特莉小姐,請原諒我的魯莽,柴爾斯先生親口說過,要我二十四小時不能離開你兩米之外,我會在衛生間門外等你。」
「隨便你!」
奈特莉笑了笑,扭著臀兒來到衛生間門口,打開門後,她卻沒有立即進去,而是轉身盯著中年男子,數秒之後,才轉身進入衛生間。
咔嚓!
門上鎖後,奈特莉立即伸開雙臂,在衛生間內胡亂揮舞,動作緩慢,幅度不大,似乎是空氣中有什麼東西會阻礙她似的。
胡亂摸了一通後,什麼都沒有摸到,奈特莉微微皺眉,閃爍著狐疑之色,心想難道是自己想多了?
不應該呀。
如果不是徐白隱身跟著她的話,那杯酒怎麼會憑空消失。
奈特莉突然含住手指,然後用濕潤的手指在牆上快速寫下一句話:【出來吧,我知道是你。】
一秒!
兩秒!
三秒!
衛生間裡除了她的呼吸聲,奈特莉什麼都沒有察覺到,就在她認為自己真的想多的時候,突然有一根東西塞進了她的嘴裡。
有點咸!
有溫度!
有點硬!
關鍵是還在她嘴裡攪動了一下,能彎曲,能伸直!
是一根……手指?
一念之間,不過零點幾秒的時間,就在奈特莉下意識的要咬住那根插進她嘴裡的手指時,那根手指已經拔了出去。
然後,牆面上出現一個字:【日】
???
奈特莉瞪大眼睛盯著牆面,她這段時間學習了簡單漢字,知道這是太陽的意思,但在華夏民間,這是一個冒犯別人的字,一個有特殊含義的字,尤其是情侶在一起的時候,說出這個字,即便覺得被冒犯了,也很興奮的字。
只是……
這是什麼意思?
徐白為什麼要寫這個字?
是在向我暗示什麼?
還是在罵我?
就在奈特莉疑惑之際,又有手指插進她的嘴裡,攪動一下,粘上唾液後迅速拔出,奈特莉整個人都不好了,臉一下子沉了下來。
比剛才還要咸,還差點捅到她嗓子眼。
就見那個尚未乾掉的【日】字下面,又出現了新的筆畫,原來是一個【是】字。
下一秒,奈特莉瘋掉了。
那根手指又來了!
攪動一下後立即拔出。
來得快去的也快。
然後奈特莉看到那個【是】字,被重新描了一遍,比之前更整齊,筆畫更有力,甚至還帶出了筆鋒。
???
現在這種惡劣的環境,就不要那麼在意細節了行不行?
進來了!
拔走了!
來來回回……
一共寫了四個字:【是我徐白】
卻一共用手指插了十六次,八次差點捅到嗓子眼,兩次捅到嗓子眼。
當然,奈特莉也咬了徐白幾次,不過沒有敢用力。
但是,徐白好像還沒有把話說完,手指又塞進她嘴裡。
奈特莉臉都黑了。
你特麼就不能用自己的唾沫嗎?
不知道隨便把手指插進別人嘴裡,是不禮貌的嗎?!
這種惡劣情況,你就不能長話短說?言語精煉一些嗎?
她想罵徐白,但不能驚動外面的人,在牆上寫下來她的憤怒吧……太費唾沫了。總不能把手指伸進馬桶里吧?
該死的私人豪華飛機,連洗手的水都沒有,全是消毒凝膏,只需要擠一點塗在手上就好。
黑著臉的奈特莉突然打開了衛生間門,對門口的中年男子道:「去把我的酒杯端過來。」
「好的,奈特莉小姐。」中年男子立即示意機務人員送酒杯過來。
「把整瓶就都拿過來!」
想到徐白寫四個字就要十六次,太費唾沫了,還是整瓶酒安全點。
拿到酒杯後,奈特莉先是悶了半杯威士忌,一來是嘴裡有點咸,二來是想壓住心裡的火氣。
奈特莉重新倒滿酒杯,沾濕了手指後,在牆上寫下一串英文:【你到底要幹什麼?】
然而下一秒,還是有手指塞進了她嘴裡。
「……」
奈特莉氣的胸脯顫了顫,她開始懷疑徐白是故意的,但她沒有證據。
【用酒】
奈特莉緊緊抿住嘴巴,在牆上寫下自己的憤怒。
【酒是用來喝得,不能浪費,還有我們為什麼不說話,非要用你的唾沫在牆上寫字?聲音小點,外面是聽不見的,或者我們進入夢裡,也能交談呀。】
好幾分鐘後,徐白才寫完一整句話。
這次,共計插進手指一百三十二次。
「……」
來自奈特莉的負面聲望+999+999+9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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