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我,你在軍中擔任什麼職務?」
變聲器的聲音一模一樣,但徐白知道問話的是禿鷹,剛才就在那個位置,禿鷹打了他一拳。
他是個記仇的人,禿鷹這一拳已經寫在小本本上了。
只是徐白想不通,他們究竟要幹什麼?
為什麼要綁架自己,詢問自己職務?
「你猜。」
徐白如同虛設,並沒有真正的職位。不過,保密條例他是了解的,就算是擺設,也不能隨意暴露身份。
砰!
啪!
砂鍋大的拳頭砸在徐白的臉上,一拳接著一拳,密集如雨點。
「說!」
「不要以為拖延時間就會有人來救你,這裡不是華夏境內,就算我們殺了你,也沒人知道!」
徐白只覺得腦袋嗡嗡響,怒火在心中燃燒著,禿鷹這傢伙玩真的啊,你完蛋了!
「叫爸爸,叫爸爸我就告訴你。」
「很好,我倒要看看,你能撐到什麼時候。」
禿鷹往後退了兩步,兩人走到徐白面前,居高臨下的審視著徐白,然後一人伸手從旁邊滑過來一根水管。
噗!
水管打開,噴了徐白一臉。
水流壓力不大,順著徐白的鼻孔倒灌進去,以至於徐白無法呼吸,只能張開嘴巴大口呼吸,但張嘴的一瞬間,水流灌進嘴巴,嗆得徐白連連咳嗽。
好傢夥!
這是要殺人啊!
徐白當即屏住呼吸,在系統中選擇購買了龜息術。
一股信息在徐白腦還是炸開,瞬間多出許多奇奇怪怪的知識,當即,徐白使用龜息術,屏住呼吸。
倒灌進氣管和肺部的水讓徐白回身難受,但在這一刻,呼吸對徐白來說,已經不重要,無需呼吸,也能保持清醒。
見徐白突然安靜下來,水管立即挪開,畢竟,他們也擔心這樣做,會讓徐白造成不可逆的傷害。
「這只是讓你感受一下,再不說,可就不是這麼輕鬆了!」
黑暗中,徐白一動不動。
「喂,醒醒,這種程度,死不了人,不用裝死!」禿鷹在徐白臉上拍了拍,停了數秒,見徐白仍舊沒有任何反應,當即試探徐白的呼吸。
「沒有呼吸了!」
禿鷹說著抓住徐白的脈搏。
「糟糕,也沒有脈搏,不會真的死了吧?」
「不可能!」
有人推開禿鷹,手掌放在徐白的心臟上,同時說道:
「這種程度連普通人都殺不死,更何況是徐白,小心有詐!」
那隻大手放在徐白心臟上十幾秒後,「心臟……不跳了。」
幾人頓時有些慌亂,而就在這時,他們的耳麥中傳來命令:「不要被他騙了,按照計劃,繼續用刑,放心,他死不了。」
聞言,他們鬆了一口氣,對那道聲音深信不疑。
「我們真的要用刑了,你就繼續裝死吧!」禿鷹趴在徐白耳邊,滿是嘲諷道。
徐白:「……」
你們還是人嗎?
人都沒呼吸了,還要繼續用刑?
突然,一道電流從徐白的左手腕流竄進入他的身體,緊跟著是右手,然後是兩隻腳踝。
束縛他手腳的鐐銬另一頭,通著電!
躺在冰冷鐵板上的徐白,不停的抽搐著,顫抖著,頭髮根根豎起來。
這一瞬間,徐白感覺到自己想尿,他有點控制不了。
而此時,水流又從天而降,澆在他的臉上,幾秒種後,一張韌性極好的紙張,蓋在了他的臉上,紙張的吸水性極好,很快濕透,然後又是一張紙蓋在濕透的紙張上……
咦?
身體抽搐不止的徐白突然感覺到體內有一股氣息在遊走,前面是電流流竄過身體,那道氣息跟著電流在體內橫衝直撞。
那道氣息是???
練習龜息術後,所產生的能量嗎?
這才幾分鐘,就產生能量了!
不愧是高級龜息術啊。
電流不受控制,在他體內橫衝直撞,從手腕眨眼間就衝到了腳後跟,然後又被更強大的電流衝擊著,混為一體後的電流愈發強大,繼續在徐白體內衝撞。
而那道氣息剛開始在跟著電流行走,慢慢的開始變成主導,帶著電流穿梭在徐白的大小筋脈中。
轟!
轟隆隆!
徐白聽到體內猶如悶雷炸響的雷聲,不斷響起,似乎是那道氣息衝破了什麼關隘。每一次悶雷炸響,徐白都覺得神清氣爽,每一次都有噴涌而出的快感。
不知過了多久,電流突然停下。
「臥槽,怎麼停了,繼續啊!」
徐白急眼了,也不繼續裝死了,破口大罵。
人家正爽呢,你們這突然停下……能不能當個人!?
此時此刻,徐白終於明白為何跟許青雲聯繫身後的友誼時突然停下後,小富婆會那麼生氣煩躁。
「……」
眾人瞠目結舌。
什麼情況?
這貨是不是腦袋瓦特了?
竟然喊著繼續?
「來呀,來電你爸爸呀,我數到三,你不電我你就是我孫子!」徐白嗷嗷叫著。
「……」
怎麼輩分說降就降!?
「先出來吧。」他們的耳麥中,響起之前那道聲音。
「給你一小時的考慮時間,下次還不說的話,就閹了你!」禿鷹最後一個離開,趴在徐白耳邊冷冷說著。
狗渣男!
睡我女神我都忍了,還敢叫囂是我爸爸,你給我等著!
「喂喂喂,別走啊,繼續電爸爸呀!」
看到他們要走,徐白是真的急了,他感覺自己還能承受得住更大的電流。
咔嚓!
液壓大門重新閉合。
來自禿鷹的負面聲望+999……
……
門外,他們摘掉面罩和變音器後,皆是面面相覷,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濃濃的不可思議。
「師父牛逼!」
杜薇向來惜字如金,但剛才的一幕,讓她內心震撼。
足足五分鐘啊,徐白竟然撐過來了。
「不得不說,徐老師確實出乎意料,你們說他腦袋是不是被電傻了?」
禿鷹皺眉,眼裡還帶著幽怨,明明他們占據著絕對優勢,怎麼到了徐白那裡,又是兒子,又是孫子的。
忒氣人!
「當初你堅持幾分鐘來著?」
老虎看向禿鷹。
這一套流程,他們太熟悉了,能夠在快速反應部隊的精英部隊裡,成為特戰連一員,每個人都是經歷了千錘百鍊的。
水型和電刑,他們也曾感受過,一樣的套路,不同的是今天是徐白。
說到這裡,禿鷹來勁了,驕傲的拍著胸膛道:「老子撐了三分半才暈過去的!」
「可你大小便失禁了!」
「……」
禿鷹斜眼瞪著老虎。
「說的你好像沒有大小便失禁似的,再說誰大小便不失禁啊,杜隊不是也大小便失禁了嗎。」
杜薇黑著臉道:「我沒有!」
呵!
老虎和禿鷹同時露出不屑一顧的表情,滿是嘲諷。
「……」杜薇咬牙切齒,想到被電刑之後,褲襠全都是屎尿,就覺得噁心。更可恨的是,她就這樣在沒有時間,沒有聲音,沒有光明的小黑屋裡被關了好幾天。
普通人,哪怕是二十四小時也撐不過來。
但,她撐過來了!
她沒有背叛國家。
禿鷹也罷,老虎也好,他們都經受住了重重考驗。
「但徐白沒有,而且他撐了五分鐘,並且遠遠沒有達到極限!」
一位中年男子大踏步走來,濃眉大眼國字臉。
眾人立即立正敬禮。
「先晾他幾天,然後再說。」中年男子看向液壓鋼鐵大門,仿佛目光能穿過半米後的精鋼牆面,看到裡面的徐白。
眾人相互看了幾眼,知道對徐白的折磨,才真正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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