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架空客A340-300私人飛機上,空乘人員送來了精緻可口的下午茶。閱讀
一支更適合女士飲用的沙茲堡園的雷司令逐粒枯萄精選甜白葡萄酒,搭配至尊龍蝦魚子醬蛋卷,黃油白松露意面,洋薊黑松露湯,金色富裕聖代冰淇淋,還有一道昂貴的令人咋舌的草莓阿諾,一向被視為求婚專用的頂級甜品。
鮮紅的草莓上,重達十克拉的粉鑽異常耀眼,正是曾被季莞爾拒收的那枚「玫瑰之淚」。
季莞爾頓時失去了胃口。
謝雨霏掃了一眼小型會議室緊閉的大門,壓低了聲音道:「程恕這是想要跟你求婚嗎?」
季莞爾沒有回答,而是叫來空乘:「我胃不舒服,不能吃涼的,這道冰淇淋麻煩你撤下去吧。」
空乘或許是被上面交代過,微笑著說了一聲:「好的,季小姐。」很快將這道甜品撤了下去。
見季莞爾心情不好,謝雨霏有意調節氣氛,笑著調侃道:「這萬惡的金錢攻勢,我都差點被腐蝕了。」
季莞爾淡笑:「謝姐,做一個獨美的富婆,難道不香嗎?」
也不知道顧諶有心還是無意,整個飛行途中因為有他拖住程恕,季莞爾沒有受到任何打擾。
到了保姆車上,謝雨霏提著的那口氣終於鬆懈了下來。
「希望下次我再也沒有與大人物同坐一個飛機的榮幸了。」
季莞爾淺淺一笑,視線看向窗外。
剎那間,她冷了眼眸。
「張師傅,先不要把車開到公司,往郊區開,去楓林藝墅。」
「怎麼了?是不是有記者跟蹤?」
謝雨霏拿出包里的化妝鏡,隨後扭開一支口紅,佯裝給自己補妝,借著鏡子觀察周圍的情況。
季莞爾主動跟她坦白:「謝姐,有件事我一直瞞著你,前段時間我被人跟蹤了。」
「什麼?!這麼大的事情你也敢瞞著我!」謝雨霏快被氣死了。
季莞爾苦笑:「我是怕你擔心。那晚還算有驚無險,我當時正好和顧諶在一起,他的手下幫我把麻煩解決了。」
「跟蹤你的都是什麼人?目的是什麼?」謝雨霏面色凝重,在腦海里一一列出懷疑的對象。
「他們在我車上安裝了跟蹤器。派來的人也很像是亡命之徒。」季莞爾第二天還因為這件事給顧諶打過電話。
顧諶說已經將人提交給了警方,但那些人的嘴巴很嚴,聲稱一開始只是想搞點錢花,後來又見色起意想找點樂子,總之就是不肯承認他們是有預謀的。
「那我們要不要報警?」謝雨霏開始緊張了起來。
「暫時不用。後面跟著我們的是一輛轎車,加上司機,頂多五個人。」
季莞爾從車座下面抽出一支高爾夫球包,動作利落地取出裡面的球桿,這是上次她陪著謝雨霏去打高爾夫球落下的。
「你能行嗎?」謝雨霏掃了一眼季莞爾的細胳膊、細腿,十分懷疑季莞爾會不會是給對方送菜的。
「放心謝姐,我不做沒有把握的事。」
季莞爾沉聲道,目光轉向窗外,當看到保姆車駛離主幹道之後,她勾起了唇角。
「張師傅,一會兒你突然掉頭,我們從側面撞過去。」
謝雨霏安排的這輛保姆車是定製版,普通的車子若是跟它撞在一起,就是一個小脆皮。
「好嘞!」張師傅開了這麼多年車,為了躲狗仔早就練出半個車神的水平了,聞言也不含糊,猛打了一下方向盤,油門一腳到底,衝著後面的車頭直直撞上去!
後邊的轎車也有經驗,一看情況不妙,連忙往路邊的綠化帶上沖,但還是來不及了。
保姆車將對方的車撞進去一大塊,安全氣囊彈出來,瞬間將司機給卡在了座位上。
季莞爾飛快解下身上的安全帶,抓起球桿跳下車,關上車門前還不忘囑咐謝雨霏將車門鎖好。
來到已經冒煙的轎車旁,季莞爾揮起球桿,一桿砸碎了車窗。
頓時玻璃飛濺,坐在最外邊的男人連忙往裡邊躲,被季莞爾一桿抽在腦袋上,瞬間失去了戰鬥力。
張師傅瞪大了眼珠子,朝謝雨霏豎起大拇指:「謝總,這小姑娘行啊,蛟龍入水,猛虎下山。」
謝雨霏原本緊張得不行,卻被張師傅誇張的形容給逗笑了。
她笑罵:「這丫頭什麼都好,就是性子野了點。」
話音剛落,卻見對面車上還有戰鬥力的三個男人一塊沖了下來,比季莞爾預估的還要少一個人,大概是認為對付她一個女的,四個人就綽綽有餘了。
「誰派你們來的?」季莞爾握著的球桿在左手掌心有節奏地敲擊著。
「季小姐跟我們走一趟就知道了。」說話的男人一副凶神惡煞的表情。
三個男人的手裡同樣握著武器,一米長的鋼管,比季莞爾的球桿粗多了。
可惜,因為張師傅的那一撞,三人當中的司機頭上破了個口子,傷口處還在往外滲血,讓畫面顯得莫名的喜感,倒像是來搞笑的。
聞言,季莞爾冷冷一笑,輕蔑的眼神像是在看三個廢物:「想帶我走,你們有這個本事嗎?」
男人們被個小姑娘挑釁,頓時倍感侮辱,其中一個男人喝道:「動手!」說著舉起手裡的鋼管,顯然是不準備手下留情了。
季莞爾眯起眸:「很好,我這算是正當防衛了。」
望向朝著自己揮來的鋼管,季莞爾抬腿,一腳踢在那人的手腕上,只聽「咔嚓」一聲脆響,男人手裡握著的鋼管墜了地。
「看你們就像廢物,沒想到會這麼廢!」
季莞爾揮出球桿,一桿抽向另一個男人的肩膀。
男人肩上劇痛,手裡的鋼管瞬間脫了手,竟然砸向了自己人。
季莞爾見狀,一個抽冷子掃向男人的膝蓋,直接敲碎了男人的膝蓋骨。
這下三個男人徹底失去了戰鬥力,季莞爾卻連呼吸都沒有亂一下。
她朝捂著傷口不斷慘嚎的男人們露出一朵天使一般純淨而美麗的笑容:「現在是不是可以說了,是誰指使你們的?」
「是一個女的,我們每次都是電話聯繫,我只知道是個女的。」
三個大男人差點被季莞爾臉上的笑容嚇哭了。現在季莞爾在他們眼中,也就跟加州變態食ren魔差不多。
「那你們是怎麼知道我的行蹤的?」
季莞爾轉動著手上的球桿,大有一言不合「再來一桿」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