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里，謝雨霏拆開一包牛肉乾，嚼了一口之後辣得她直吐舌頭，她連忙灌了一大口冰水。閱讀
「怎麼這麼辣？」
季莞爾嘗了一條之後也忍不住皺眉：「這麼辣你還買？」
「哪裡是我買的，這都是廠家送來試吃的新品，每次項目部都會給我送一大箱上來。」
「咱們公司的藝人還會代言這種東西？」像這種食品的代言，即使代言費給得高，大部分藝人都不會願意接，怕降低自己的形象。
「總有些人想要掙快錢，我如果攔著，指不定還要恨我，隨他們吧，公司最不缺的就是藝人。」
謝雨霏一副懶得計較的口氣。
「那倒是。」季莞爾又抓了一塊蒸蛋糕來吃，「別說，味道還不錯。」
謝雨霏眯起眼：「你就不打算給我交代點什麼？」
「你是說昨晚合影的事？那很重要？」
謝雨霏不給季莞爾裝糊塗的機會。
「今天一大早，錦江集團的董事長、維達集團的總裁一起找過來，一個替兒子道歉，一個替弟弟，你什麼時候和軟銀資本的徐文澤扯上關係了？」
「謝姐你是怎麼說的？」
謝雨霏冷哼了一聲：「我能怎麼說，公司的藝人又不是簽了賣身契，我可沒辦法替你做主。」
「維達集團拖欠了一家風投公司十個億，如果這次軟銀資本不注資，最遲一個月內就要宣告破產。」
季莞爾整個人窩在沙發里，眉目里透著倦怠，仿佛對什麼都提不起精神。
「徐文澤為了你要把維達給搞垮？看不出啊，你還有紅顏禍水的特質。」謝雨霏涼涼地說道，「你就不怕狗急跳牆，這些人在網上亂說話嗎？」
「重提我被富豪包養？」季莞爾掀了掀眼皮，「軟銀資本實際的持有者是我，最後打臉的是他們。」
謝雨霏險些一口水噴出來，還不等她說什麼，辦公室的門被人推開了。
看到來人，謝雨霏不滿地皺起眉：「怎麼不敲門？」
一個長相漂亮的女孩憤憤不平地說道：「謝總，徐子墨MV的女主角突然要換人，我都提前在社交媒體上路透了，憑什麼？」
「溫珊珊，這就是你不敲門的理由？」謝雨霏冷著臉斥道，「退出去，重新敲門再進來。」
溫珊珊咽下不甘，果真退回去又敲了一次門：「謝總，我可以進來了嗎？」
謝雨霏哼了一聲；「進來吧。」
「謝總，徐子墨的MV憑什麼要換人拍！明明和我的經紀人說好了，而且我不要一分酬金，徐子墨也太過分了！」
「簽合同了嗎？」謝雨霏一句話直戳重點。
溫珊珊噎了噎，聲音也不由自主地降了下來：「還沒有。」
「合同都沒簽你這麼多廢話。」
謝雨霏拿起桌上的電話：「吳畏，你帶徐子墨來21樓。」
徐子墨沒有讓謝雨霏等太久，三分鐘後，他和自己的經紀人一起出現在謝雨霏的辦公室里。
看到沙發上那個貓咪一般慵懶的女孩，徐子墨眼底閃過異色。
「吳畏，又是你手底下的藝人出了問題，如果你不能勝任這份工作，趁早給我滾蛋！」
謝雨霏口氣很差。她又不是法官，要是公司里的每一個藝人都讓她主持公道，乾脆公司也別開了。
吳畏辯解：「謝總，沒有提前發現宋雪紫和星宇早就暗通款曲，這是我的錯；但今天這事真不怪我。兩個都是我手底下的藝人，我不可能偏幫。」
「吳哥，你說的好聽！明明我們說好了，徐子墨的MV還是用我，我還送了你一塊手錶。」
吳畏不肯認帳，溫珊珊頓時被憤怒沖昏了頭腦，直接將兩個人的私下交易捅到了謝雨霏面前。
沒想到謝雨霏眉毛都沒有動一下，倒是吳畏氣地直跳腳：「溫珊珊，手錶是你自願送的，我可沒有給你什麼暗示。還有你新接的代言，你說你代言什麼不好，非要代言『牛魔王』牌的牛肉乾，子墨這次若是選了你做MV的主角，整張專輯都得透著牛肉味。」
謝雨霏差點被吳畏的說辭整地笑出來，她連忙忍住了。
「珊珊，既然你在吳畏手底下呆的不愉快，我讓陳雅來帶你。」
「謝總，我也不是非得接牛肉乾的代言。」
雖然廠家給的代言費有好幾百萬，但徐子墨以往的每一張專輯一旦上架立刻便被搶售一空，對人氣的提高是很顯著的。
孰輕孰重，溫珊珊還不至於這麼拎不清。
溫珊珊期期艾艾地說道，「那這次MV的女主角……」
「不可能。」徐子墨抬起頭，劉海下，一雙漂亮的丹鳳眼犀利如寒冰。
「我的新專輯命名為《人魚的眼淚》，溫珊珊的形象和氣質並不符合。」
謝雨霏挑了桃眉：「那你再重新挑人就是了。」
在謝雨霏心裡，一個六、七線的小花當然比不上徐子墨這個情歌王子。
「謝姐，我想邀請季莞爾，可以嗎？」一句謝姐，已經道盡了遠近。
可惜溫珊珊聽不懂。
「徐子墨，你看上季莞爾了？人家背後可是有金主的，你就不要自作多情了。」溫珊珊又羨又妒地瞪了季莞爾一眼，毫不留情地嘲諷道。
這話說出來，別說屋子裡的其他人了，謝雨霏臉色都變了：「溫珊珊，你再敢胡說八道一句，不要怪我把你的皮扒了！」
溫珊珊清楚謝總說到做到，自己的前同事宋雪紫就是前車之鑑。
她偃旗息鼓看，不甘心地瞪了屋子裡的幾個人一眼，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幸虧趕來的陳雅救了場，將溫珊珊給拖走了。
「不知所謂！」謝雨霏「啪」地一下扔了手裡的簽字筆。
「謝姐，公司真應該加強管理了。」
季莞爾冷笑了一聲，如果風眼的藝人都是這種素質，都不用星宇出手，自己就該垮了。
「公司這段時間的管理是鬆懈了些。」謝雨霏也頗覺頭痛，「林念帶著藝人出走，還是給公司造成了一定的影響。不過，最遲一個周內，我就會進行一次大清洗。」
「謝姐，我的新專輯可以邀請她嗎？」徐子墨對公司經營層面的事情不感興趣，他只關心自己MV的女主。
「《人魚的眼淚》？你的音樂短片應該需要女主角下水吧？我記得木子兮持有潛水證，她的長相也很清純、漂亮，而且你們四年前有過合作。」
「可是木子兮沒有舞蹈功底，跳起舞同手同腳，我的女主角需要舞蹈經驗。」徐子墨想也不想地拒絕了。
謝雨霏皺眉：「你要求還挺高，那你自己問莞爾，看她願不願意。」
「我明天需要參與《一封情書》的錄製，下個周還要錄製《心隨樂動》，十天後還要進組，哦，對了，還有雜誌要拍。」
季莞爾接下來的時間都被排的滿滿的，實在不想再給自己找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