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一開始麥亨利和泰達米爾還有些不甘心的話,在季莞爾顯露了神乎其技的本領後,這兩個人只好願賭服輸。畢竟,有著真本領的人總是讓人真心佩服的。
「沒意思,顧諶,我們出去轉轉吧。」
季莞爾見好就收,繼續呆在這兒只會給自己和顧諶拉仇恨,因此,她朝著顧諶露出如花的笑顏,打算從賭場離開。
卡莎公主和泰達米爾對視了一眼。
他們是不打算在棋牌室動手的,人多眼雜,誤傷了G國的王儲殿下可就不好了。
「王子殿下,我跟莞莞先走一步。」顧諶朝著加里奧王子和黛安娜公主點了點頭,離開了棋牌室。
走廊上,季莞爾眼尖地發現了一道熟悉的身影,一雙眼睛浮上濃濃的詫異。
程恕怎麼會在這兒?
季莞爾確認自己沒有認錯。
就在她打算追上去確認時,卻被顧諶拉住了手臂。
「莞莞,怎麼了?」
「我剛剛看到了一個人。」季莞爾這時候已經顧不上顧諶會不會吃醋了,飛快地說道:「那個人的背影跟程恕很像,我們要不要跟上去?」
顧諶挑了挑眉,一張俊美無儔的容顏浮上似笑非笑的神情:「僅憑一道背影,莞莞就可以把人認出來嗎?」
這個人吃醋都不分場合的嗎?
季莞爾又急又怒:「你非要在意這種細枝末節嗎?難道你就不好奇,程恕為什麼會出現在遊輪上?」
「G國王室給各國政要都下了請帖,程恕會在這裡,沒有什麼好意外的,莞莞,你為什麼會這麼緊張?」
顧諶眯起眼。
雖然知道季莞爾不可能喜歡上別人,然而,僅僅只是一個一閃而逝的背影,季莞爾便能將人認出來,顧諶的一口鬱氣堵在喉嚨,咽不下,吐不出。
季莞爾眉尖微顰,自己從前怎麼沒發現,這個男人簡直不可理喻!
「好了,不開玩笑了,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沒事。」
顧諶眼見自己將季莞爾惹急了,立刻偃旗息鼓,柔聲撫慰著季莞爾。
「希望如此吧。」
對於顧諶的自負,季莞爾毫無辦法。勸也勸過了,顧諶依舊我行我素。仿佛不在危險邊緣瘋狂試探,就會了無生趣一樣。
「莞莞,我是來帶你散心的,不要總是愁眉苦臉,好嗎?」顧諶吻上季莞爾的黛眉。
「boss。前面出了一點狀況。」
雖然知道自己來的時機有些尷尬,但事關重大,姜蜜只好來趟雷了。
貼在一起的兩個人立刻分開了,季莞爾更是往後退了一步。
「快去吧,別讓姜蜜久等了。」
顧諶留戀地瞥了一眼季莞爾的紅唇,「等我。」跟隨姜蜜離開。
季莞爾目送著顧諶的身影走遠,在原地呆了一會兒,往反方向走去。
她穿過走廊,正準備進電梯,這時,電梯的門打開了。
一張熟悉的面龐映入了季莞爾的眼帘。
「程先生,果然是你。
季莞爾杏眼微眯,打量著電梯裡的男人。
他好像要比最後一次見面時清瘦了一些,俊毅的面龐上架著一副金邊眼鏡,遮住了鋒利的眼神。
季莞爾從姜蜜的嘴裡知道,程恕在H國的仕途一片坦蕩,大概,這就是他身上的威嚴越來越重的原因了。
「莞爾,好久不見。」
程恕微笑,一雙望著季莞爾的眼眸有著淡淡的歡喜,像是一壺清香撲鼻的紅茶,加了奶和糖。
「進來吧,我送你。」
程恕溫聲說道。
「程先生怎麼知道我要去哪兒?」
季莞爾站在原地,並沒有踏進電梯。
「不是要回房間嗎?」
程恕挑了挑眉,淡淡一笑:「莞爾,不必將我當成洪水猛獸。」
「知人知面不知心。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我想,我也不會相信,程先生這樣一個溫潤君子,可以殺人不見血。」
季莞爾反唇相譏。
「我若是殺人不見血?顧諶呢?他能達到今天的成就,莞爾,你怎麼知道,他腳下沒有累累白骨?」
「那也是那些人太貪婪了,覬覦不屬於自己的東西。難道有人會去同情強盜嗎?在程先生心裡,我是那種舍利子能夠燒出好幾噸的聖母嗎?」
季莞爾紅唇彎起,絕美的容顏噙著一抹譏誚的笑容。
她今晚極美,一身粉色裙裝的她宛如神女降世般光艷無匹,輕蔑的眼神像是一面鏡子,映出了人心的所有不堪。
程恕只好主動走下電梯。
他說道:「莞爾,你有些偏頗了。顧諶幾乎壟斷了這世上的所有資源,我們就只能靠著他手指縫裡流出來的那點施捨,你覺得這公平嗎?」
「程先生,也難為你能把貪心說得這樣冠冕堂皇了。顧諶壟斷的只有那些高科技。顧氏每年在科研領域投入的金錢不可計數,難道要將辛苦研究出的成果公布於眾嗎?何況,顧氏已經答應跟各國合作,是你們慾壑難填。」
季莞爾頓了頓,不屑地說道:「給你是情分,不給是本分,你們這些人又憑什麼總是手心向上?究竟是乞丐,還是強盜?」
季莞爾的話非常難聽。
程恕皺了皺眉。
顧諶這是給莞爾灌了什麼迷藥,竟然哄得莞爾死心塌地。
程恕一開始還以為,只要顧諶從這個世界上消失,憑著幾年的水磨功夫,總能讓季莞爾回心轉意。
可是現在……
程恕的心頭近乎悲哀地生出了一絲明悟。自己這輩子都不可能得到她的心了。
不過沒關係,只要能把她永久地留在身邊,為自己生兒育女,也是另一種意義上的圓滿。
想到這裡,程恕的目光浮上淡淡的涼意。
「莞爾,我想,我們沒必要在這種細枝末節上糾結。」
程恕話音剛落,耳邊傳來「轟」的一聲巨響。
季莞爾大驚失色,她飛快地扭過頭。
聲源正是從她剛剛的方向傳來的。
一定是顧諶出事了!
季莞爾提起裙擺。想也不想地掉頭。
「莞爾,你連發生了什麼都不知道,就想著去送死嗎?」程恕的心頭快要被嫉妒的情緒填滿了。
他口不擇言地說道。
「送死?你們果然想殺顧諶!」
季莞爾身體微僵,隨即目光一寒,頭也不回地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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