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安娜,你忘了老師教你的嗎?無論什麼時候都要保持皇室公主的禮儀,這種場合,更應該謹言慎行。」
加里奧王子對著妹妹諄諄教導。
「哥哥,是我剛剛說錯了話。」
這對兄妹的關係一直很好。
「叔叔那裡,是不是打算行動了?」
黛安娜公主嘴唇動了動。
「我已經把叔叔勸住了。一旦動手,若是成功了還好,失敗了,我們無法承受顧諶的報復。」
這對兄妹為了方便講話,特意找了一個隱秘的空間。
「對了,我聽說泰達米爾在今晚安排了特別節目。他有沒有跟你透露?」
加里奧看向自己的妹妹。
黛安娜皺起眉,雖然眉頭很快鬆開了,暗藏著的那絲厭惡仍是被加里奧王子察覺到了。
他嘆了口氣:「你放心,我一定會讓父親打消掉聯姻的想法。」
「哥哥,你還是不要為了我去頂撞父親了。大不了……」黛安娜彎起唇,眼神冰冷刺骨。
「其實做個寡婦也不錯。」
兄妹兩個在這裡說著悄悄話,並沒有注意到,一株盆景後邊,一道人影閃身而過。
……
房間裡,季莞爾整理好被顧諶揉皺了的裙紗,一雙嬌媚的杏眼仿佛籠著一層水霧,媚得能夠滴出水來。
顧諶情不自禁地又啄了一下季莞爾的紅唇。惹來季莞爾的一記粉拳。
「顧諶,你夠了!」
「別緊張,莞莞。」
顧諶剛剛並沒有做太過分的事,只是把人抱住,放在懷裡揉搓了一會兒。
畢竟宴會在即,他既然帶了季莞爾出席,當然不可能把人鎖在房間裡,任憑季莞爾被人背後議論。
「距離開宴已經四十分鐘了,我們這就出發吧。」
顧諶微笑著轉移了話題,藉此平息季莞爾的怒火。
在顧諶這裡,守時可不是一種美德。他如果準時到場,那是自降身價。
季莞爾冷著的一張俏臉果然有所緩和,她輕哼了一聲:「也不知道是誰耽擱了那麼久。」
瞥了一眼顧諶伸過來的手臂,季莞爾倒是沒有再跟顧諶僵著,將纖纖玉手放到顧諶的臂彎中。
……
十三層的一間咖啡廳內,跟加里奧王子一樣等著顧諶出現的,還有另外一撥人。
「怎麼回事?顧諶該不會不出現了吧?」
一個金髮碧眼的男子皺眉看向自己的同夥。
「是不是消息的來源出了問題?」
「不可能。」男人的同伴也是一副眉頭深鎖的神情。
他沉聲說道:「我是親眼盯著顧諶登上郵輪的。難道還有人能整容成顧諶的模樣嗎?那樣一張臉,即使是最好的整形醫院,應該也整不出來吧。」
「人肯定上了船,而且還帶著他的那位未婚妻。」
開口的另一個人露出一副垂涎的表情。
「我當時用望遠鏡看了,那女人真他喵絕了!那臉蛋,那身材,簡直就是天使與魔鬼的完美結合。等搞垮顧諶,這個女人能不能歸我?我願意讓出一個百分點。」
男人只要回想起今天下午看到的那一幕,心頭便是一片火熱,眼睛裡的欲望快要藏不住了。
「泰達米爾。她不是你能打主意的人。」其中一個同伴發出警告。
「何況,你是不是忘記了,你跟黛安娜公主的婚事已經提上了日程。雖然G國的男人可以娶很多個女人,但以加里奧王子對妹妹的寵愛,不可能讓你像婚前一樣在外邊胡搞。」
「佩吉,我和黛安娜的事情不用你操心。那個季莞爾,讓我先玩一玩,你們再送人,不好嗎?」
「你在說什麼胡話?協議的其中一條就是,季莞爾必須毫髮無損。否則那個人隨時都會毀約。泰達米爾,以G國的實力,就不要妄想去挑釁一位強大的對手。」
佩吉皺起眉,見泰達米爾仍是那副不以為然的神情,含怒撂下一句威脅。
「如果你敢動季莞爾,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把你給廢了!讓你這輩子都做不成男人!」
聞言,泰達米爾心中一寒,背心更是一陣發涼。
他很清楚,佩吉是個說到做到的人。
「呵呵,我就是開個玩笑。」泰達米爾露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他還是很怕佩吉的,這個人就像是一條瘋狗,可不會因為自己是他的表弟,就對自己手下留情。
佩吉扯了扯唇角。
「我們還是先來想想,要是顧諶今晚一直不出現,我們的計劃是要取消還是要推遲。」
聞言,在座的五個人都露出了凝重的神情。
計劃如果推遲,變數可就太多了,這會大大增加他們失敗的機率,就算一切順利,他們也就只有一半的把握。
就在這時,房門被敲響了。
「公爵,客人到了。」
這些人當中,顯然以佩吉為首。
他點了點頭,說道:「請客人進來吧。」
說完,竟然站起身,親自到門邊迎接。
佩吉剛走到走廊上,咖啡廳的門便被打開了。
一個清俊、挺拔的男人出現在他面前。
這個男人看起來三十幾歲,身形清瘦,氣質儒雅,鼻樑上架著的一副金邊眼鏡,給人一種文質彬彬的感覺。
佩吉卻不敢小覷。
雖然照片上,那個人就已經很有壓迫感了,但是真人面前,才發現男人的目光凌厲的像是劍鋒!
佩吉打起精神,微笑著朝對方伸出手:「程先生,幸會。我是佩吉。」
「公爵閣下,幸會。」
對方雖然和自己一樣,都是遠道而來,但因為和G國王室沾親帶故,也算是半個東道主了。
「聽說顧諶還沒有出現,是嗎?」
程恕是坐直升飛機登船的,剛一上船,就直奔了佩吉這裡。
「程先生的消息可真是靈通,人雖然不在,卻對這裡瞭若指掌。」佩吉心中生出了一股忌憚,都被他轉化在了笑容里,出口的話更是帶著三分恭維。
程恕不是沒有看出對方的忌憚。
但在狼群裡頭,首先得證明自己是一頭強壯的雄獅,才不會被狼群分而食之。
程恕淡淡地掀了掀唇。
「過獎,我們的對手太強大了,我們想要戰勝對方,當然不能掉以輕心,而是要做好萬全準備。」
程恕是在變相地指責對方的計劃並不完善,才會出現如今這種尷尬的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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