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莉莎白以前從未見過,商南辰這樣可怕的一面。
人往往都是欺軟怕硬的,伊莉莎白頓時被震懾住了。
商南辰這才朝著季莞爾抱歉地笑了笑:「對不起,莞爾,給你惹麻煩了。」
商南辰很清楚,伊莉莎白之所以對季莞爾充滿了敵意,全是自己的原因。
雖然這樣想很不應該,但商南辰卻不止一次地開始後悔,他在F國的多管閒事。
伊莉莎白的糾纏對他來說雖然麻煩了一些,但只要回國之後,兩個人便是永不相交的平行線,但商南辰卻無法容忍伊莉莎白對季莞爾所隱藏的惡意。
「商老師不必道歉,不關你的事。」季莞爾搖了搖頭。
商南辰有什麼錯呢?他不過是做了一件正義的事,就是某些人恩將仇報,那也是對方的問題。
但商南辰的心思已經昭然若揭了,季莞爾不可能裝傻,只好退回曾經的安全距離,這樣對彼此都好。
一句「商老師」將商南辰從夢境中拽回了現實。
商南辰對季莞爾一直都是戴著濾鏡的,這一刻他才發現,季莞爾看著自己的目光疏遠了很多。
商南辰心中一痛,一時間竟是找不到合適的語言。
場面有些尷尬。
還是裴依率先打破了沉默:「時間不早了,莞爾,莞爾跟宋老師就先回去休息了。」
說完,裴依轉向商南辰的方向:「商老師,要一起嗎?」
商南辰和宋景致夫婦入住的是同一間酒店,所以裴依才有此一問,變相地替商南辰解了圍。
再留下來也沒有什麼意義了。
商南辰自知自己的舉動瞞不過宋景致夫婦,極其苦澀地點了點頭。
裴依暗中鬆了口氣。
這裡這麼多的攝像頭,她生怕商南辰頭腦一熱,做出對他自己、對季莞爾雙方都會不利的事情,好在,商南辰的愛還是很克制的,這讓裴依由衷地佩服。
雖然暗戀只是一個人的兵荒馬亂,商南辰這麼做才是正確做法,可眼下就有一個瘋批伊莉莎白,商南辰就顯得極其可貴了。
大概這就是全靠同行襯托!
宋景致夫婦和商南辰先一步離開了,轉眼間就只剩下了一臉平靜的季莞爾和失魂落魄的伊莉莎白。
伊莉莎白注視著季莞爾的目光極其複雜。
「我真不明白,商先生這麼好,你為什麼要選擇顧諶。那個人在國際上的風評很惡劣。我聽我的叔叔提過,顧諶有個外號叫撒旦。」
「神話故事都是杜撰的。伊莉莎白小姐還是少信為妙。」季莞爾反擊的點太奇怪了,倒讓伊莉莎白忘記了接下來的話。
靜默了一瞬後,伊莉莎白說道:「你以為我是在危言聳聽嗎?我的堂哥不過得罪了顧諶,就被他羅織罪名,送到警察局裡,到現在還沒有回家。季小姐,你不覺得這樣的男人很可怕嗎?」
伊莉莎白挑撥離間的手段並不高明。
季莞爾失笑:「難道對待敵人還要心慈手軟嗎?顧諶不是聖父,我也不是聖母。」
「可是還有比這更惡劣的事呢?」伊莉莎白打開了一直握在手裡的鑽石手袋,從裡邊翻出一張純金的邀請函,上邊用鑽石鑲嵌出薔薇花的徽記。
「三天後,聖瑪利亞傳說號郵輪會在G國海域進行第一次試航,顧諶也收到了邀請。季小姐,我說的你既然不相信,那還是自己去親眼看看吧。」
然而,季莞爾卻沒有去接。
伊莉莎白愣了愣,自己都這麼說了,難道季莞爾就半分都不好奇嗎?
「季小姐,你是不是怕了?所以才不敢面對現實?」
「你以為我在乎他是什麼樣的人嗎?我只要他愛我就足夠了。」季莞爾朝著伊莉莎白露出憐憫的目光,淡淡一笑,毫不猶豫地轉身離開。
伊莉莎白愣在了當場,許久,後知後覺地朝著季莞爾的背影大喊道:「季莞爾,你一定會後悔的!一定會的!」
伊莉莎白鬧出來的動靜很大,不可能不引起在場記者的注意。
這得感謝繆斯國際電影節是在G國舉辦的,這裡可是伊莉莎白的主場,在這裡,還沒有人敢得罪艾德里安家族。別說伊莉莎白只是大吼了一聲,就是她當場裸奔,記者們也不敢報導。
……
季莞爾走出會場。
前面是一條長長的甬道,各國的演員都在等著記者採訪,因此,這條給工作人員準備的通道很少有人經過,季莞爾是演員里唯一的例外。
她剛走出眼角,眼帘里便出現了一道清雋、頎長的身影,男人一身白色西裝,手裡捧著一束白玫瑰,長久地佇立著,仿佛等待了萬年之久。
季莞爾的臉上情不自禁地綻開了笑容。
她提起裙擺,朝著顧諶的方向飛奔而去。
顧諶一把將人接住,準確地捕捉到季莞爾的紅唇,熟練地撬開齒關,汲取著她口中的芬芳和甜美……
G國還在夏季,夜晚的溫度在二十五度左右,偶爾夜風拂過,帶著一絲涼意,季莞爾衣著單薄,本該感到冷,顧諶的懷抱卻是炙熱的,他的吻更是火熱得像是要把季莞爾給融化了一樣……
季莞爾如飲醇酒,陷在這樣一個綺麗的夜晚裡……
伊莉莎白的話還是對季莞爾產生了一絲影響。原來,在她接觸不到的世界,顧諶面臨著難以想像的非議和加害。
難怪他曾經要說,自己選擇他,以後只會有源源不斷的麻煩。
這個男人的強大不可否認,同樣,他一直都是孤獨的,高處不勝寒!
一個人漠然的看著世間變幻、周而復始,也難怪他心冷如斯!
季莞爾暗想,就算自己看到了顧諶殘忍的一面又如何?她對這個男人只有愛慕。
「在想什麼:?」顧諶終於結束了這一吻。
他戀戀不捨地從季莞爾的唇瓣上離開。
如果是以往,莞莞擔心會被鏡頭捕捉到,絕不可能這麼熱烈地回應自己。
但今晚的她,卻熱情得讓自己吃不消。
「能想什麼?」
季莞爾朝著顧諶粲然一笑,明眸仿佛籠罩著一團水霧,眼波柔軟、媚麗欲流。
「當然是在想你了。」
「莞莞嘴上抹了蜜嗎?」
顧諶墨眸微深,大拇指情不自禁地撫上季莞爾微腫的唇瓣,溫柔地摩挲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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